轉眼之間，四年的時間很快過去。
佩頓已經超前完成了本科和碩士的學習，同時在學術界積累了一大批聲望！
“佩頓，決定好了嗎？來普林斯頓吧，在這裏你可以快速完成博士階段，成爲教授，在這裏你的數學天賦才能得到最燦爛的成果！”
“你難道不對黎曼猜想好奇嘛！來普林斯頓，我們可以一起嘗試摘下這顆明珠！”
“杜克大學從來都不是數學家的溫床，說實話，我不認爲你有必要在杜克大學繼續做一個學生，那些講台上的教授們，有資格嗎？”
“來普林斯頓，你能尋找到更多的夥伴。”
聽得電話那頭蒼老而熟悉的聲音，以及這聲音主人誠懇的邀請。
佩頓嘴上帶着一份歉意：“抱歉，德克曼教授，我還是決定留在杜克。”
“普林斯頓很好，但是杜克是我的母校，杜克的教授也都是德高望重，令人敬佩的。”
“一個人的偉大從來不隻是在于他的知識。”
“至于成爲普林斯頓的教授，我還是覺得杜克的教授更加讓我開心。”
“至于黎曼猜想，那是一個大工程，我暫時不想參與進去，助你幸運。”
頓了頓，佩頓補充到：“還有，我是雙學位，相比數學，我現在物理更感興趣，在博士階段，我的研究方向偏于物理，我希望成爲一個物理博士。”
“物理？天啊，孩子不要浪費你的天賦，即便留在杜克，我也希望你的研究方向是數學，也隻有數學是所有學科最璀璨的明珠……”
德克曼的聲音就像是天塌了一般，不斷的勸解道。
他實在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前途無量的明珠走上一條暗淡的道路。
這是一個巨大的損失，對于整個數學界都是如此。
就想籃球界失去了邁克爾，物理界失去了波爾……
聽得電話那頭，普林斯頓的菲爾茲獎得主德克曼教授的喋喋不休。
佩頓笑了笑，這位老先生真是太可愛了，有些颠覆了佩頓平時對其的認知。
明明四年之前，在數學理論期刊，德克曼第一次爲佩頓的論文審稿的時候，這位先生是如此的高冷。
“關于素數的表達，這樣更簡潔！”
他在佩頓的論文末尾寫下一行表達式，然後說道。
這是他對佩頓的第一篇論文的評價，簡單卻充滿了自信！
雖然佩頓是故意藏拙，但是對方的高冷範，他可是記憶深刻。
暗道不愧是菲獎大佬，就是高冷。
數年下來，佩頓的十餘篇論文，這位老先生幾乎每篇都看過，還有數篇數論的更是擔任審稿人。
兩人電話交流探讨接觸下來，也算是非常熟悉了。
佩頓這才發現這位大數學家更像是一位聰明的老頭子。
在平常人眼前無比高冷，但是在可探讨探究的朋友面前又是一副話痨的模樣。
現在佩頓倒是有些希望這位老先生恢複最初那副桀骜不馴的模樣。
不一會兒，挂掉了電話，佩頓心中的決定絲毫沒有動搖，反而越發的堅定。
四年時間，他把大量的時間耗費在數學理論的研究上。
佩頓刷夠了聲望，也确認了自己的學術地位。
從第一篇論文發表時期的聲名鵲起，到素數理論補充發表之後，被稱作數學奇才。
角谷猜想的論證完成之後，無數大學都希望聘請他成爲教授講師。
一年前關于霍奇猜想的證明過程驚豔了整個數學界，被視作下一屆菲爾茲獎最有力的競争者，工人當代的大數學家。
四年下來，在學術上，佩頓徹底奠定了自己大數學家的地位。
接下來，他要開始研究物理了。
當然，佩頓并不覺得物理比數學高端。
有些物理學習者或許會說：“呵呵，數學，物理的工具罷了。”
但真正的結果恰恰相反！
在學科的鄙視鏈之中，數學一直都是遙遙領先，站在鄙視鏈的最高處，而物理則是緊跟其後。
（理論數學、理論物理都是頂端，隻是大多數物理學家也不過是一個照着理論做實驗的工具人而已，像愛因斯坦、波爾這樣的理論大師還是很少的，數學則純偏于理論研究，所以在鄙視鏈更勝一籌。）
這也是佩頓選擇拿數學研究來刷聲望的原因。
如此時，頂着大數學家，下一屆菲爾茲獎得主的佩頓在大學已然是一片平坦。
在杜克，他名義上隻是一個碩士，但是無論是教授還是校領導對他都是平等視之。
隻要佩頓流露出一定的意願，佩頓完全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博士文憑，然後成爲教授。
他已經成爲了杜克的一面學術旗幟，這是普林斯頓以及其餘大學不能給他帶來的。
刷夠了聲望，佩頓接下來研究方向必須是物理，準确說是地球上那些高級文明的遺留。
相較于理論上的研究，他更希望從這些高級文明的殘留之中，尋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
128實驗室，杜克最神秘的實驗室，杜克學派的根基所在。
若是有心人統計一下，他們就會發現，八成以上杜克的諾獎得主都和這個實驗室有關系，甚至就在這個實驗室擔任研究員。
杜克的學術底蘊便是此處。
實際上，杜克大學的地下就存在一個文明遺迹，這個實驗室的根基就是地下的文明遺迹，也是這處遺迹成就了杜克大學的學術地位。
這是佩頓第二次前來這個實驗室，上一次前來，他是悄悄的，以一個盜賊偷走了一些小東西。
然後也沒能研究個明白。
而這一次，他則是光明正大的前來，以一個助理研究員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研究，借助杜克的底蘊一起研究。
留在杜克做博士，他的博士導師是斯坦門，諾貝爾得主，科學院的院士，這個實驗室的核心研究員之一。
有着學術加成，加上導師的看好，他擁有許多優待，比如以助理研究員的身份成爲這個神秘實驗室的一員。
這是杜克真正的核心、底蘊，大多是教授都接觸不到的機密。
“真是難以置信！”
“導師，這就是更高級的文明殘留嗎？”
“這些材料分析清楚啦嗎。”
一路走來，佩頓臉上充滿了“震驚”，似乎在爲超越了現實的科幻實驗室而震撼。
各種科幻色彩的機械、材料遍布實驗室，還有一艘小型飛船的殘骸。
此時的佩頓就像是從鄉下走到大城市，流露出來強烈的難以置信。
斯坦門教授看着自己這個弟子的模樣，臉上也帶着笑容。
大數學家又怎麽樣？
數學理論大佬有如何？
還不是和我當年進來的模樣一樣？
哼，還不如我當年！
總算鎮住這小子了！
别人大多是隻是看到了佩頓的數學成就。
但是佩頓身在物理學院，他們這些物理教授卻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他們很清楚，這個家夥做出過多少精彩的物理課題，許多成果都是一些教授望塵莫及的，隻是這些精彩的研究全都被數學成就遮蓋了。
簡單舉例，在物理上，他們看好佩頓能成爲下一個波爾，佩頓也流露出了成爲愛因斯坦的天賦。
但是在數學界，佩頓已經成爲了高斯，已經成爲了亞曆山大·格羅滕迪克。
之前聽得佩頓想要改邪歸正，重新投入物理的懷抱，一衆物理學教授可謂是欣喜若狂。
斯坦門教授也是真的看好佩頓，希望将之當做自己學術的傳承者培養，一位能在數學和物理都有大成就的繼承者，有可能爲大一統做出貢獻的繼承者。
毫無疑問是令人向往的。
在一衆杜克的博導教授手下，搶下這個博士，他可是煞費苦心。
杜克不缺一個諾貝爾，更不缺所謂的院士，作爲聯邦前五的大學，各種硬榮譽遍布杜克的曆史。
若不是佩頓表示希望深造物理，對材料學流露了一些興趣，他不一定能收的下這個博士。
“不要太過驚訝，這可不是做研究的态度。”
佩頓點點頭，一副認真的模樣：“明白！”
“這是11号材料，拿去練練手，寫份報告給我。”
“明白！”
11号材料是一種綠色的流體，從斯坦門的态度看起來，應該不算太重要的存在。
實驗室已經研究透了，才放心交給佩頓練練手。
【名：隕墨流金】
【述：一種活性金屬，可刺激植物生長。】
拿着手中的11号材料，佩頓有些稱奇，沒想到這種流體居然是活性金屬，還可以作用于植物。
很快，換上實驗服，一切準備就緒。
佩頓深呼吸了一口氣，意識徹底投入這一場實驗。
一顆自然之心越發的璀璨，一切浮躁從胸中隔絕，佩頓心中隻剩下純粹的理性思維。
很快，一股暖流順着脊椎一路向上，在融入他後腦的一瞬間，就如同竄入柴堆的火苗，将他的思維點燃。
佩頓眯了眯眼睛，隻覺得眼前的11号材料便是一切。
與此同時，從腦海深處源源不斷湧出的靈感，就如淌過溪谷的涓涓流水，沖刷着他的大腦皮層。
一種語言描述那種感覺沖破了肉.體的束縛，與宇宙萬物直連……
實驗室裏入目之中的一切，被抽絲剝繭，圖形在腦海深處還原成純粹的幾何圖像，被分解成純粹的實驗數據和運算符号。
這種感覺，對于實驗研究員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天堂。
佩頓短短幾年在學術上能取得那般巨大的成就，必須要感謝自然之心帶來的絕對理性思維和親和自然，以至于不斷跳動爆發的靈感。
“開始了！”
很快，實驗台上的工具在佩頓手中行雲流水一般的運作起來。
材料的各種數據被一一統計分析，一項項拟态研究開始确定材料的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