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頓一邊前進,他已經走到了一扇門前。
這裏是夜店的後方,佩頓進來前,在外面打量過一會兒。
這裏也是有人活動的,隻不過他并不清楚具體構造。
從渠道得到的情報,表明這裏就是斯諾夫家族的總部。
佩頓推開了這扇門,然後就看見兩個男人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他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呵呵,廁所呢,我要小便。”
那兩個男人眼中閃過不耐煩的神色,一個手已經摸到了腋下,另一個慢慢靠上前來:“滾出去,不然打死你。”
佩頓現在一身酒氣,這兩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嗨瘋了的二百五,因此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佩頓的視線飛快地掃視了周圍,沒有發現攝像頭之類的東西。
現在還是世紀初年,太高科技的東西毒枭還不太會使用,别說斯諾夫這種小家族了。
退後十年,墨西哥的這些販子甚至都偷偷給政府機關外裝隐蔽監控,來窺視其的動向。
這倒是免得佩頓麻煩,
佩頓一個踉跄,倒向了正在掏槍的那人,以壓倒性的力量和敏捷将對方撞到了牆上,一爪扭在了他的喉結處。
凸起的指節下,一個略微有點硬的器官就被捏碎凹陷了下去,這人頓時雙眼泛白,手就往自己的脖子摸去。
一套動作無比連貫,還不待另一人看清楚情況,佩頓團身撲上,直接捂住其口鼻,猛然頂膝。
這人面色立刻有些發白,随即漲紅,被捂住,卻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胯下那抽痛似乎從下到上,拉緊了他的聲帶,讓他隻能無助地喘息着。
佩頓卻沒有停手,雙手攏住對方的後腦勺,用力下壓,骨裂聲響起,手中的這人臉卻從鼻子處凹陷了下去,呼吸聲微不可聞。
佩頓照例把兩人弄進旁邊的一個雜物房裏,脖子用力一扭一壓,往角落一扔。
繼續收掉了兩人身上的手槍,都是老款的M1911,和第一個被他幹掉的那人同款。
他飛快地檢查了下,隻選擇狀态最好的一隻留下,順帶走了所有彈匣。
此刻時間已經過去了快十分鍾,就看斯諾夫家族的守衛何時發現這裏出問題了。
佩頓推門而出,用略微快速的小步前進着。
他耳朵和視線都在不停地觀察着周圍的情形,很快就發現一個有嘈雜人聲傳來的地方,看了看屋門,沒有任何标示。
側身在門邊,他從微開的門縫中看進去,發現裏面空間不小,有一群人在其中玩鬧。
他調整了下呼吸,微微推動下房門,讓門縫開得更大了點。
這時,他的視線就開闊起來。
在門縫外左右晃動幾下,就大概看清了房間内的情形。
這裏是類似安保室的地方,裏面那些人看容貌氣質身材,都是一股子打手的味道,有幾個赤裸着上身的人腰後還插着槍。
一般來說,如非必要,專業人士是不會這樣幹的,咯得屁股疼。
隻是幾眼,他就大概算清了裏面的人數。
十七人。
其中還有兩個是光溜溜的女人。
那群人大多數都圍着一張桌子,在打撲克賭博,隻有兩男兩女在角落處鬼混。
不過,房間裏該賭博的就賭博,沒誰去多看鬼混的兩對男女,都是習以爲常的模樣。
佩頓身影一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門後,他腳往後輕柔地一撩,門輕輕關上,才用快速卻不顯急躁的腳步靠攏了桌子。
當他幾乎要湊到人堆裏時,才有個家夥側頭看過來,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在問“這家夥是誰”。
佩頓面容平靜無波,背在身後的雙手同時舉起到身前,兩把M1911從雙眼中線開始,挨着向外掃去。
啪啪啪啪啪!
狂風暴雨般的槍聲響起,聚集在桌子前的十三個人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倒下了一大半。
兩支M1911,二十一發子彈,擊倒了八個人。
左手一松,放開了十四發彈容的那把槍,任由它自行掉落地面。
身體同時向一旁沙發撲到,他手中已經飛速給那普通款的M1911換上了新彈匣。
憑借着撲到前的印象和耳邊的響動,他持槍的手從沙發側面探了出來,對準一片混亂慘叫的人群再次瘋狂開火。
瞬間再次清空彈匣,他再次換上了一個彈匣。
這時,終于有人掏出了槍,對準他這邊開火。
佩頓卻已從沙發另一邊撲出,視線掃過的瞬間,砰砰砰砰連續四槍,兩個半躺半坐在地上進行還擊的打手被打中胸口,秒撲。
佩頓飛快地掃視了下房間中,隻有一片哀嚎喘息,沒有任何人能站起來。
他沒有猶豫,手中的扳機再次扣下。
這次槍聲就很有節奏,一秒一發,挨個給倒在牌桌邊上的打手點名。
任何看着還能動彈的打手優先照顧,統統爆頭了結掉。
再次打空了三個彈匣,給所有躺在牌桌邊的打手補完槍後,佩頓換上了最後一個彈匣,這才看向角落的床那裏。
兩個赤果果的女人被推在前面,後面兩個家夥卻無處可逃。
床就在角落裏。
但這兩人的槍都和衣物一起,扔到了床前地面,那裏距離牌桌也不過三米,剛才那密集的槍聲,一個個倒下的同伴讓他們根本不敢過去。
可現在,他們絕望地發現,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
佩頓從沙發後謹慎地探出頭看了一眼,終于确定,對面那四個男女根本就沒武器,床邊的幾堆衣物上倒是有兩把槍。
面對兩個把女人頂在前面的打手,他沒有吭聲,默默地走出來,略微側身,右手屈肘水平舉起,左手托穩右手,槍身就在眼前,槍口略微朝下,對準了床上的四人。
一個打手忍不住這種安靜的氣氛,微微探出了半個腦袋。
砰!
他的頭蓋骨直接就飛出去了一塊,整個人也向後仰倒。
被他抓在面前的女人就感覺臉側似乎刮過了一陣風,然後背上似乎濺上了一些溫熱的水滴,剛才用力頂住她背的手一下垂了下去。
聯系剛才的那一槍,她明白發生了什麽,頓時尖叫着,連滾帶爬在往旁邊躲。
佩頓視線中,瞬間出現了一條大毛腿。
砰!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另一個打手痛不欲生地彎下腰,抱着自己大腿,上面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砰!
一槍爆頭,佩頓沒有給他掙紮的機會。
兩個女人齊齊尖叫起來。
佩頓擡起槍口對準她們,然後手指在嘴巴上比劃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兩個果女果斷閉嘴。
佩頓走上前,手裏比劃了個轉圈的手勢,兩個果女戰戰兢兢轉頭。
她們可不覺得對象是想take-her-from-behind,說不定才轉身過去對方就開槍了。
可她們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乖乖照辦。
佩頓在兩人轉過去背對自己後,左手飛快地斬擊在她們脖子上,讓兩女直接趴着昏了過去。
看看自己面前暴露着大團白花花圓滾滾的軀體,佩頓搖搖頭。
打暈了兩個果女,佩頓再次在打手們身上翻撿武器彈藥。
他們大部分的配槍都是M1911,這東西出世到現在,全世界的正品和仿品加起來幾千萬隻不止。
不過還是有兩人身上出現了其他武器。
一把沙鷹,另一把卻是格洛克17。
佩頓在房間中找到一個小背包,将沙鷹和格洛克放了進去,背在了背上。
其它槍不要,隻把彈匣都取下,扔進小背包裏。
再次走到門前,他飛快地開門,用随身攜帶的小鏡片看了下外面,沒有人出現。
剛才這間屋裏的動靜雖然大,門卻是關着,而那門有消音隔層,外面聽不見槍聲。
佩頓走了出去,在每個門前都稍微停留幾秒鍾,側頭傾聽裏面的動靜。
七八間屋子裏,隻有兩間有人,很快解決了這些人,佩頓飛快地上了二樓,這裏更加安靜,佩頓掃了幾眼,再繼續向上。
按照之前幾個人所說,斯諾夫家族的老大一般都在三樓的豪華房間中,還有随身保镖跟随。
保镖人數不确定,但至少十人。
佩頓飛快上到三樓,用小鏡片看了下走廊,發現盡頭大門處有一個監控對準了走廊,他過不去。
想了想,他再次走回了二樓,進入某個沒鎖的房間中,打開窗戶向上看去。
片刻後,他把手中的槍插回腰間,爬出窗戶,從一根管道向上爬去。
爬上一層樓,再橫向在幾個窗口外的空調機上跳躍着,很快到了一個窗口外。
他微微探頭打量了下室内,沒有人。
用力拉了下窗戶,插銷插上了。
他從身後背包中掏出一卷封口膠帶,在玻璃上橫豎貼了幾條,一拳打過去,把靠近插銷的玻璃打碎。
帶着手套的雙手不用顧忌玻璃渣,破碎的地方伸進去,輕巧地一勾,就把窗戶打開,翻身而入。
這操作對于其他人來說很麻煩,對于力量敏捷都遠超常人的佩頓來說,卻隻不過是十秒鍾的事。
進入房間後,佩頓并沒有急着行動,而是把背包中的彈匣拿了幾個出來,插進了腰間最順手的幾個位置。
他這才重新背上背包,走到門前,微微用力一扭門鎖,門鎖發出輕微地咔哒聲後就打開了。
佩頓視線掃過外面,眼前是一間寬大的房間。
總共超過了二百平方的屋内,裝飾豪華,幾個人中心處的沙發那裏。
佩頓的視力很好,已經看見其中有個男的就是疊戈,其餘幾人卻是幾乎不着片縷的各色美女,正在笑着和疊戈勾搭。
其中有一個已經趴在了疊戈身上,渾圓的大屁股翹着。
四周隐約站着幾個保镖,對眼前的一切似乎視若無睹,隻不過時不時掃視向幾個房門。
佩頓皺了皺眉頭。
他沒想到,這裏會如此巨大。
他所在的這個房間門口也比較空曠,直接出去怕是立刻就會被注意到。
突然,一陣隐約地呼喊聲從破碎的玻璃處傳來,佩頓猜測,可能是樓下那幾個打手的屍體被發現了。
雖然斯諾夫家族的打手不是什麽正規團隊,但隻要有人到洗手間那裏一看,立刻就會發現那裏的人不見了,洗手間隔斷裏的屍體可藏不住。
安保室那裏更不用提,一屋子全是屍體。
他深吸了一口氣,飛快地從背包裏拿出了格洛克。
無論如何,這款才是他最近用得最熟練的槍械。
緩緩退出一步,斜斜站在門口,正對着疊戈所在的位置,他悄然站立。
片刻後,房間内某個保镖手中的對講機響了,裏面叽裏呱啦地講了一串,那個保镖的臉色就一變,張嘴對斯諾夫就喊了幾句。
佩頓知道,這應該是下面發現打手屍體的事,已經報告過來了。
正在那邊和一堆果女鬼混的疊戈口中大叫了一聲。
足足十多秒這後,他才松開了手,站了起來。
他滿臉兇殘,眼中閃動着嗜血的光芒。
口中飛快地叫出了一連串的話,手中還有手勢配合,顯得激動無比。
就是現在!
佩頓前伸的一隻腳微微一動,門縫瞬間擴大爲五厘米。
他手中的格洛克飛快舉起,幾乎沒有瞄準,完全是按照感覺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五聲槍響連成一片,回蕩在房間中。
房間中的幾個保镖就見到,剛才還在大聲怒吼,要殺了襲擊者的斯諾夫腦袋到胸口中了三槍。
一槍從臉頰射了進去,一槍打在脖子上,一槍擊中了胸口。
這個大佬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就直接倒進了身後的沙發裏。
房間裏一片血氣彌漫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