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呆若木雞,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
“蠢貨!”
韓冰陰冷地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到楊缺的身前,飛起兩腳,直接把那兩名綁住楊缺的兩名修士踢飛了出去,然後快速解開了楊缺身上的繩索,關切道:“楊師弟,沒事?”
楊缺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暗疑惑,道:“沒事。”
韓冰突然轉過身,臉色陰沉似水,瞪着白名道:“該死的東西,還不快滾過來給楊師弟磕頭賠罪!”
白名身軀一顫,臉色煞白地行了過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卻是驚疑地看了楊缺一眼,心有不甘,道:“韓……韓前輩,他隻是一名低級守衛……”
“放肆!”韓冰勃然大怒,揚起手掌,“啪”地一聲,再次給了他一耳光,随即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咔嚓”一聲,直接把他胸前的肋骨踹斷,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猶如老鷹捉小雞一般把他拎了起來。
“白名,看來你不僅瞎了狗眼,還想丢掉狗命,是不是?”韓冰拎着他,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道。
“哇嗚……”白名兩邊臉頰都腫了起來,嘴裏吐出一大口鮮血,胸前血肉模糊,頭皮充滿血絲。差點被韓冰扯掉,模樣看起來凄慘無比,與剛剛那耀武揚威索要賄賂的白隊長。完全兩個模樣。
張建和常臨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看到眼前突變的一幕和白名悲慘的模樣,兩人牙齒打顫,吓得半死。
同時,兩人的目光偷偷看向了楊缺,心中皆震撼無比。
能夠讓皇家護衛稱呼爲師弟。并且親自出手幫其出氣,态度似乎還帶着些許恭敬,這少年。到底有着怎樣恐怖的身份啊!
兩人心中又是驚懼,又是驚喜,今天冒着極大的危險給出的人情,算是值了。
那一隊巡邏修士本是白名的手下。此時見到韓冰毒打白名。不僅沒有上前救援,反而心中一顫,驚恐地齊刷刷跪在地上,膽戰心驚地低着頭,不敢說話。
他們的身份,連中級守衛都比不上,更别提比中級守衛的地位高了幾千倍的皇家護衛了,人家要是想殺你。絕對不費吹灰之力。
皇家護衛中最低修爲者,就是天府境。更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是皇家護衛中極爲厲害的角色,就算再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生起絲毫反抗的心思。
“韓……韓前輩,饒命啊,晚輩瞎了狗眼……”白名嘴裏吐着鮮血,異常驚恐地求饒起來。
韓冰冷哼一聲,一把把他丢在了楊缺的面前,陰森道:“瞎了狗眼,你就自己在楊師弟的面前把那雙狗眼挖下來,你今天是死是活,就看楊師弟是否追究你。”
說到此,他冷笑一聲,道:“看你心有不甘,我還是實話告訴你,免得你死不瞑目。楊師弟是宮裏親自交代下來要照顧的人,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應該是公主身邊的人,别說是你,就算是我們皇家護衛,也不敢對他絲毫不敬。今日你竟然敢綁他,就算讓你魂飛魄散,都算是輕的!”
白名一聽,頓時身子劇震,臉色慘白無比,瞪大眼睛道:“公……公主身邊的人?”
“噗通!”
他顫抖着身子,直接跪在了楊缺的面前,快速掏出了那柄靈劍,遞到了楊缺的面前,驚恐道:“楊……楊前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我一命……”
“該死!你竟然還敢拿楊師弟的靈劍?”韓冰看到這一幕,頓時雙眼一瞪,眼中露出了濃烈的殺意。
“嘭!嘭!嘭!”
白名心膽俱碎,驚惶磕頭:“楊前輩饒命……楊前輩饒命啊,晚輩實在不知道您的身份……”
那兩名綁楊缺的修士,各自被韓冰踢了一腳,此時爬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卻不敢起來,此時見到眼前的一幕,更是吓的臉色慘白。
剛剛可是他們動手綁的楊缺,如果要追究起來,他們兩人很可能也會性命不保,想到此,兩人驚恐的相視一眼,白眼一翻,都裝作疼痛難忍,昏死了過去,希望能夠逃過一劫。
楊缺被眼前發生的事情搞的有些迷茫,他伸手接過了靈劍,心裏卻在暗暗思慮:公主身邊的人,到底是誰?難道真是那名美婦?而我與她非親非故,她爲何總是要幫我呢?
“楊師弟,這人你看着處置,你想怎麽辦都可以,殺了他,沒有人會怪罪于你。如果楊師弟不想動手,我便來代勞。”韓冰來到近前,直接拿出靈劍,寒光森森地抵在了白名的脖子上。
白名臉色慘白,吓的半死,也不敢随意磕頭了,伸長了脖子,不敢絲毫動彈,嘴裏卻一直顫聲向着楊缺哀求着,同時拿出另外兩件從張建和常臨那裏收來的法寶,都交給了楊缺,道:“楊前輩,饒我一命,晚輩瞎了狗眼,晚輩再也不敢了……”
楊缺拿起另外兩件了法寶,看了一眼他那滿臉驚恐的樣子,道:“算了,起來,我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你。”
白名一聽,如蒙大赦,連連磕頭,卻是不敢起來,把可憐兮兮的目光看向了一臉殺意的韓冰。
“韓師兄,我沒什麽事,就饒了他。”楊缺看向韓冰,幫他說了句話。
韓冰微怔,頓了頓,收起了靈劍,道:“既然楊師弟不願追究,那就算了。”說到此,他陰森地看着白名,道:“如果還有下一次,不許楊師弟說話,我便親自動手殺了你,你聽清楚了嗎?”
“不敢,晚輩再也不敢了……”白名滿臉驚懼,驚惶點頭。
“好了,起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别在這裏晃悠,惹我厭煩。”韓冰揮揮手,讓他起來。
白名連聲應諾,向着兩人道謝一句,也顧不得帶上手下,獨自落荒而去。
那兩名裝死的修士,此時又驚又怕,卻依舊躺在地上,不敢絲毫動彈。
“楊師弟,聽說你來這裏是想看看果園,我來帶你進去遊玩。”待白名離開,韓冰臉上方露出笑容,對楊缺道。
楊缺笑道:“那就多謝韓師兄了。”
張建和常臨依舊跪在地上,韓冰不說話,兩人知曉自己身份低微,并不敢起身,卻聽楊缺道:“這兩位是我朋友,韓師兄,讓他們先起來。”
韓冰滿臉笑容,對兩人道:“兩位道友快些起來,我隻讓那白名跪,可沒有讓你們跪啊,難道我就長的這麽兇煞?”
兩人慌忙起身道謝,同時心裏對楊缺更加驚懼和敬畏起來,這皇家護衛竟然和顔悅色地和他們開玩笑,并且稱呼爲道友,這完全是看在楊缺的面子上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