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裏,楊缺閉着雙眼, 雙手掐訣,依着記憶力裏陳郁林的功法,開始修煉起來。
他不需要全部學會,隻要知道一些功法的大概,到時候比賽時,不要露出破綻就好。
時間,悄悄滑過,四周,靜無聲息。
當他熟練了一套清源宗基礎功法的口訣後,正要繼續修煉,洞府外,忽然傳來袁海的聲音:“陳師弟,你出來一下,我介紹一名師弟給你認識。”
楊缺緩緩睜開雙眼,眉頭微皺,冷聲道:“我不是說,從今日起我就要閉關修煉,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嗎?袁師兄,你難道還不死心?”
袁海聞言,并未害怕,聲音異常平靜道:“陳師弟,這次我來介紹的人,就是前幾日記名賽上獲得第一名成績的趙旬師弟,他可是一名元神境的修爲,難道陳師弟連他的面子都不給?”
“趙旬?”楊缺聞言,頓時雙眼一睜,光芒迸射。
他握緊了雙拳,臉上露出了森寒之色,然而沉吟片刻,他竭力斂去了心内的殺意,語氣淡淡道:“哦,原來是趙師弟,久仰久仰,不過現在我正在閉關修煉,不能随意見客,還請趙師弟原諒,到時候待我出關,定然親自去門上拜訪。”
“陳師弟,你……”袁海神情一滞,有些愕然。
這“陳郁林”就算有所機遇,但也隻是一名玉神境的修士。現在趙旬親自來拜訪,他竟然不見,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趙旬目光閃爍。看着洞門,微微一笑,語氣溫和道:“陳師弟,我知曉你現在并沒有修煉,你開下門,我隻是剛來清風源不久,想認識認識各位師兄。并沒有别的意思,還請陳師弟打開洞門一叙。”
“不見。”誰知道他話剛說完,裏面突然傳來一聲冷淡的聲音。拒絕的幹脆利落,沒有一點顧慮,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趙旬雙眸一眯,沉默數息。還是溫和笑道:“陳師弟。難道你就真的要這麽拒人于千裏之外嗎?我們都是清風源的師兄弟,遲早都是要見面的,不是嗎?”
楊缺依舊道:“不見,趙師弟還是走,别打擾我修煉。”
此話一出,不光趙旬忍不住,臉色微沉,一旁的袁海更是滿臉驚愕。嘴巴微張,這人也太狂妄自大了。竟然連一名元神境的修士都敢随意得罪!
看見趙旬臉色難看,他心中暗喜,臉上露出怒色,上前一腳踢在洞門上,喝道:“陳郁林,别給你臉不要臉!趙師弟堂堂元神境的修士,親自來拜訪你,你不僅拒而不見,還敢如此放肆,難道你覺得以你的實力,可以打敗任何人?”
洞府裏,楊缺眼中,寒光閃爍,道:“袁師兄,既然你之前已經說不來了,現在又來多管閑事,是不是閑的蛋疼,想要我給你治一治?”
袁海臉色微變,看了旁邊的趙旬一眼,心中方松,冷笑一聲,道:“陳郁林,既然你這麽厲害,那你就開門啊,我站在這裏讓你治,你盡管來就是了。哼,放心,我這次絕對不會逃跑。”
語氣陰陽怪氣,充滿了嘲諷。
話剛說完,洞門“轟隆”一聲打開,一道人影閃現而出,“嘭”地一聲,在兩人猝不及防之際,一腳踢在他的胯下,直接把他踢飛了出去!
随即,洞門快速關閉,那道人影也回到了洞府裏。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袁海和趙旬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啊——”袁海猛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飛落在了百米之外的地面,雙手捂着胯下,面目扭曲,痛苦至極。
“袁師兄,你果然守信,這下我給你治好了,你應該不會再來了。”洞府裏忽然傳來一道帶着譏諷的聲音。
袁海痛的滿頭汗水,雙腿夾緊,在地上使勁翻滾。此時聽到楊缺的話,氣得全身顫抖,滿臉漲紅。
不過這次,他的心中是徹底恐懼了。
剛剛“陳郁林”動手,趙旬身爲元神境的修士,明明就站在自己身邊,竟然沒來得及救援,他就是再愚蠢,此時也猜到了“陳郁林”的功法,絕對可以十足地碾壓他。
“袁師兄,你怎麽樣了?”趙旬走到近前,看着痛的滿地打滾的袁海,臉色陰沉至極,他感到屈辱,同時對那名從未見過面的“陳郁林”,感到有些忌憚。
一名玉神境中期的修士,竟然能在他面前傷人,并且讓他沒有任何機會阻攔,這人的功法,到底有多詭異啊!
“逐花比試,這人絕對是一個勁敵!”
他一邊歉意地看着地上的袁海,心中一邊暗暗警惕。
比賽的規則,與往年一樣,兩人的修爲如果有高有低,那麽主持賽事的長老就會親自動法,在修爲高的修士體内種下禁制,讓其修爲與低者保持一緻,随即才能開始鬥法比試。
這次的比試,不僅要篩選出實力高深者,還要挑選出戰鬥經驗豐富的修士,去與煉魔宗交手,逐漸剿滅他們。
當然,修爲高深者,就算在比試時被暫時壓制住一定的修士,但是名字會先被長老記住,不管輸赢,會多加五分。
所以這樣的規則,看起來雖然不公平,其實也沒有人會反對。
此時見識到“陳郁林”的實力,趙旬心中微凜,直接把他化爲了頭号對手。
袁海在地上慘叫着翻滾了一會兒,方催動法力,暫時止住了疼痛,他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看着楊缺的洞府,目光中充滿了切齒的仇恨!
“陳郁林,你這小畜生!竟如此心狠手辣,你……你……”感受着胯下的傷勢,他滿臉扭曲,目呲欲裂,咬牙切齒地罵道。
楊缺的聲音在裏面淡淡地響起:“怎麽,袁師兄,剛剛你不是閑的蛋疼麽?現在我幫你踢碎了一個蛋,還剩下一個蛋,你應該就不會再疼了,免得到時候再蛋疼,害你丢掉性命。”
袁海雙目圓睜,氣得全身劇烈顫抖,卻是說不出話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