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軒帶着楊缺,一邊駕馭着法寶飛行,一邊對他介紹着清源郡的狀況。
楊缺靜靜地聽着,偶爾開口問上幾句,他也是知不言。
數個時辰後,兩人掠過幽深茂密的林海,進入了一片連綿起伏,巍峨淩雲的群山中。
廖小軒不再說話,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嘴裏念叨着怪異的話語,帶着楊缺在險峻重疊的深山中,以一種奇怪的路線繼續飛行。
不多時,前方忽地出現一座險惡異常,直插雲霄的黑黝黝山峰,而在山腰之上,竟然盤踞着一條巨大的黑色蟒蛇,一雙猶如燈籠般大小的血目,森寒地盯着靠近的兩人。
楊缺神色一凜,慌忙止住身形,卻見廖小軒笑道:“楊兄弟,這是我清源宗的護山靈蛇,你跟着我,它不會攻擊你的。”
楊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訝異,細細盯着那氣息強大的蟒蛇看了一眼,方跟在廖小軒的身後,向着山巅飛去。
待飛到山前,廖小軒忽然拿出一枚綠色木牌,念動咒語,伸指在上面輕輕一點,木牌上頓時泛起了點點乳白色光芒,向着前方飄蕩而去。[
“噗!”
一聲輕響,前方的空間突然猶如落雨的湖面般,泛起了陣陣漣漪,随即微一扭曲,那座黑黝黝的山峰也轉眼間消失不見。
眼前的畫面忽然一變,赫然出現一幅白霧萦繞。山巒多姿,四處祥雲飄蕩,仙鶴飛舞的仙境。
“楊兄弟。這裏便是我清源宗宗門的真正所在,我先帶你去停客峰登記一下身份,不然很多地方你都不能上去的。”
廖小軒收起木牌,對楊缺解釋一聲,在前面帶路。
不多時,兩人穿過一些禁制,落在了一座風景秀麗。極爲廣闊的山峰上,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慌忙行了過來。
看到廖小軒袖口上的雪花狀印記時,他臉上立刻露出了恭敬之色。道:“原來是落雪源的師兄駕到,不知師兄有何吩咐。”
廖小軒态度和藹,看了他一眼,道:“師弟。這位楊兄弟想要加入我清源宗。之前在外面斬殺了兩名煉魔宗的修士,還救了我一命,所以我帶他來報個道,麻煩師弟幫他登記一下。”
那青衣弟子聞言,滿臉好奇地看了楊缺一眼,方笑道:“既然是師兄作保,那自然好辦,我這就帶這位兄弟去登記一下。然後給他分配住處和隊伍,明日一早。就會給他派下任務好讓他盡快積攢念力。”
廖小軒道謝一聲,翻手拿出一枚玉牌,遞給了那名弟子,道:“還請師弟記下我的名字和身份,免得以後這位兄弟出了事情,你也不好交代。”
那名青衣弟子心中一松,拿着玉牌貼在額間輕輕一抹,方還給了他,滿臉感激道:“多謝師兄理解,我這就帶這位楊兄弟去留名閣登記。”
廖小軒點了點頭,轉頭對楊缺道:“楊兄弟,盡管放心在這裏試煉,待積攢夠一定的念力後,就會有資格參加内門弟子的選拔賽了。相信以你的實力,到時候成爲内門弟子,絕對沒有任何意外。并且這裏的試煉,也可以積攢一些雪靈,雖然很少,但是聊勝于。”
說到此,他看了一眼遠處的白霧,拱拱手,道:“楊兄弟,我剛回宗門,還有些事情要去向師父交代,就不陪你了,過幾日若是有時間的話,我會再來看你的。”
楊缺點頭道:“廖兄先去忙便是。”
廖小軒微微一笑,對那名青衣弟子點了點頭,轉身便駕馭着法寶離開。[
青衣弟子看着楊缺,笑容和善,道:“既然兄弟要加入我清源宗,那麽從今日起,我就要稱呼你爲師弟了。我叫松柏,是停客峰的一名小管事,專門負責新人接引登記的工作,楊師弟請跟我來。”
楊缺報之一笑,道:“多謝松師兄。”
兩人一前一後,沿着一條鋪滿玉石的小徑,向着裏面行去,不多時,來到一座雲霧缭繞看不見頂層的閣樓前。
松柏向着旁邊的天空招了招手,忽然,一隻數丈長的雪白仙鶴閃動雙翅,從雲霧裏出來,落在了兩人的身前。
松柏先坐上去,方轉頭對楊缺笑道:“楊師弟,上來吧,你既然是廖師兄帶來的人,就不用再走一般的程序了,直接去第九十九層登記一下,領取一些物品就是了。”
楊缺點了點頭,也坐在了仙鶴的背上,感覺軟綿綿的,十分舒适。
仙鶴不待吩咐,雙翅一揮,帶着兩人飛上了天空。
“松師兄,聽廖師兄說,清源宗有三大源脈,當時我也忘記詢問具體情況,不知道師兄可否對我說說?”楊缺坐在仙鶴身上,稍一沉吟,開口道。
松柏聞言,笑了笑,道:“看來楊師弟心中極爲自信,對内門弟子的身份志在必得啊,這麽早就開始打聽宗門内的事情了。”
楊缺一笑,道:“先了解一下,也并壞處。”
松柏點了點頭,緩緩道:“咱們清源宗的除了主源脈清源以外,的确還有三大源脈,是爲清風源,碎花源,落雪源。每個源脈的源主都是元神境後期的修士,他們功法各異,收取的弟子也各不相同……”
楊缺聽他娓娓道來,心中思忖片刻,方忍不住道:“松師兄,不知道咱們清源宗可有女弟子?我一路行來,見到的都是一些師兄師弟,難道因爲身在宜男國的緣故,這裏也沒有招收到女弟子嗎?”
松柏聽了,頗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師弟放心,咱們清源宗不比别處,女弟子肯定是有的。剛剛我說的三大源脈之一的碎花源,上面全是一些女弟子,沒有一個男人。碎花源源主桃韻師叔也是一名女子,确切地說,是一名極爲嬌媚的美貌少婦,生的動人心魄,咱們宗門内的許多師兄師弟,都暗戀着她呢。”
楊缺微感訝異,道:“她既然是師叔,也就是你們的前輩,你們還敢如此,不怕她知曉?”
松柏嘿嘿一笑,道:“這有什麽好怕的,咱們清源宗的男弟子都很潇灑坦然,心裏想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人會怪罪的。曾經還有一名師兄去向桃韻師叔表過白呢,可惜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