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巍峨的府邸中,一名衣着鮮豔的少年,臉上充滿了驚惶,從一處花園中奔掠了出來,疾步向着大廳的方向行去。
大廳中,三名黑袍男子面帶淫.邪之色,正坐在一起低聲說着事情,哄笑不斷。
“大哥,等一會兒老三和老五把那小美人兒帶回來後,咱們先霸占着玩弄,玩個一兩年,待玩膩了,再拿出來賺錢。聽老五說那美人兒非常标緻,咱們肯定可以賺不少錢。”一名男子滿臉貪婪地道。
另一名男子卻笑道:“二哥,别盡想着賺錢,咱們修煉的資源差不多都夠了。聽說老五說,那少女應該是處,咱們自己留下來好好享用就是了,何必要拿出去賺錢。别到時候染上了什麽毛病,跟上次那女子一樣,活活被折磨死了,到時候我們又沒的玩的了,那才叫追悔莫及呢。”
坐在中間的男子,聽了兩人的話,咧嘴一笑,道:“人都還沒有帶回來,你們就在争執。先停停,等老三和老五把人帶回來了,咱們瞧瞧相貌和身材,再做決定。”
這男子名叫田相巫,生的枯瘦如柴,一副病恹恹的模樣,實則他的修爲已經到了元神境初期的境界,是東門五虎的老大,實力深不可測。
在他左首的那名微胖男子,是排行老二的鬼冶,修爲卡在玉神境後期多年,隻差一步,就能突破到元神境。一身功法傳承于某個魔宗。面相看着人畜無害,實則是東門五虎中最心狠手辣的一個。
至于剩餘那名眉梢微白的男子,則是排行老四的殷趣急。修爲也是玉神境中期,爲人脾氣暴躁,有時候卻是心細如發,算作五人中最有智謀的人。
正在三人說着話,想着老五口中所說的那美人兒時,一名少年滿臉驚惶,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直接跪在三人的面前,顫抖着語氣道:“三位爺,不好了。三爺和五爺放在密室裏的命牌,突然破碎了!”
“什麽!”
三人聞言,頓時臉色劇變,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老四殷趣急滿臉驚怒。瞪圓着雙眼看着他,大喝道:“再說一遍!”
那少年忽然感受着三股煞氣彌漫而來,身子一顫,瑟瑟道:“小的不敢欺騙,三爺和五爺的命牌,就在剛剛,突然間就破碎了……”
“嘭!”殷趣急眼中兇光一閃,上前猛然一腳踹在他的面門上。直接把他踹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方腦袋一歪,再也沒有了聲息。
“不可能!老三和老五都是一起去的,怎麽可能會出事?”老二鬼冶滿臉陰煞,目光中閃耀着驚疑不定之色。
殷趣急滿臉陰沉,全身煞氣滾滾,漸漸從剛剛的驚怒中平息下來,他臉色變幻,眼中帶着一抹凝重。
田相巫生爲五人中的老大,又是唯一一個元神境的修士,此時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責無旁貸,要去報仇。
“既然老三和老五的命牌破碎,那麽他們兩人肯定是死了。至于怎麽死的,我們無從得知,不過絕對和那少女身邊的少年脫不了關系。”他收斂怒意,緩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全身的殺氣卻是愈來愈濃郁。
“大哥,咱們怎麽辦?老三和老五都是咱們的兄弟,卻轉眼間就被一名剛進城的小子給殺了,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那麽我們這荒罪城,可就沒有任何臉面了。”
鬼冶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報仇,可是他心裏有着顧忌。畢竟老三和老五死的太快了,甚至來不及逃跑出來給他們報信,那少年,絕對不容小觑!
“放心,這仇肯定是要報的,不過咱們不能魯莽。現在還不知道那少年的真實修爲,若是他是一名元神境的修士,那我們兄弟三人就絕對不能再去冒險了,得出錢喊幾個人支援。”田相巫神色凝重,緩緩道。
那沉默半響的殷趣急卻是雙眸閃爍,忽地意味深長地道:“如果那少女的修爲也不錯,恐怕我們要報仇,就更難了。”
“四弟的意思是說,這次老三和老五的死,很可能不是那少年一人動的手,還有那少女參與?”老二鬼冶恍然道。
殷趣急聞言,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咱們都猜不透,如今之計,隻有先派人去探探虛實,隻要能夠摸清那少年的修爲,咱們就好辦了。”
田相巫眉頭深皺,沉吟片刻,忽然向着外面喊道:“栾一,你進來!”
殷趣急和鬼冶相視一眼,雙眸微亮。
不多時,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快步走進了大廳,先向着三人行了一禮,方拱手對田相巫道:“田爺,您找我有事?”
田相巫目光微眯,盯着他看了一會兒,道:“你現在的修爲,應該已經到了突破到玉神境了?”
那青年恭敬道:“是的,屬下前兩日,剛剛突破。”
田相巫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去蔡夫人家裏,把她帶過來給兄弟們享用,并且還要把她的女兒,也趁機擄來,囚禁在咱們府中。”
青年微微一怔,擡起了頭,臉上露出一絲愕然:“田爺,咱們都去試了很多次了,那蔡夫人願意跟我們來,可是她的女兒,她卻拼死也不會讓我們帶走的。若是因爲此時把她給逼死了,那我……”
“你放心,國家的法規我比你清楚,你若擄她女兒而把她逼死了,肯定也是必死無疑,連帶着我們,也會受到牽連。我的意思是讓你趁機擄掠,若是那賤貨真要拼命,你放棄就是了,不一定非要讓你成功而回,你可明白?”田相巫語氣和緩,解釋道。
青年心中微感疑惑,卻不敢再推辭,低頭道:“屬下明白了,田爺盡管放心,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把那小女孩帶回來的。”
田相巫滿臉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好了,事不宜遲,早些去把。”
那青年應諾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大哥,這栾一也算是咱們手下的一名精英,這次去,不知道能不能探查出那少年的修爲,别嚣張過頭,直接被人家殺了。”待那青年離去後,老二鬼冶目光閃爍道。
田相巫冷笑一聲,臉上沒有半分憐憫,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我們把事情與他說明,想必他就算是死,也不敢再去招惹那蔡夫人了。畢竟老三和老五那樣的修爲,就轉眼間慘死在那裏了,莫說是他區區一名玉神境初期的修士,就是我,也沒有那個膽量獨自前往了。”
鬼冶和殷趣急聽他這麽一說,眉頭皺起,心中對那少年,更加忌憚起來。
能夠讓一名元神境的修士都不敢去招惹的人物,他們兩個人,自然是更加沒那個膽子去試探。
稍一大意,那就是道消人亡了。
……
蔡夫人家中,小小正滿臉笑容,與秦可兒玩着遊戲,被秦可人逗得咯咯直笑,顯然開心至極。
多年一個人在家,哥哥藏在屋裏不敢出來,娘幾乎每天都要被别的男人帶走,她總是獨自玩耍,卻也不敢出門。
無聊了,就是拔拔草,玩玩泥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今日,卻忽然見到了秦可兒,她覺得這位姐姐美若天仙,笑容也甜絲絲的,像是曾經吃過的蜜芽糖,有時候甚至能夠甜到她的心裏。
從一看是看見秦可兒,她就非常有好感,現在相處了一會兒,她更加覺得這位姐姐是個好人,于是纏着她,玩的不亦樂乎。
至于楊缺,雖然看起來不像那些總是來自己家裏,把娘帶走糟蹋的那些男人一樣壞,但是他終究是個男人,她從小見慣了男人的醜陋卑鄙和殘忍,對于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好感。
所以對于算作恩人的楊缺,她也懶得理睬,并且偶爾還會趁機擠兌打擊他兩句,以示自己很讨厭他。
“楊公子,我們這荒罪城,隻是宜男國裏最偏僻的一座城池,在别處,還有許多修真門派和世家,有實力的修士,一般都會去好的城郡,獲得榮耀。荒罪城的一切,都歸城主管理,那城主的修爲已經到了元神境巅峰……”
小小和秦可兒玩着遊戲,楊缺卻在向蔡夫人打聽着宜男國的一些事情,畢竟他來這裏,就是爲了積攢雪靈的,隻要把這個國家的基本情況摸清楚,才能找到機會,完成任務。
“那荒罪城除了東門五虎是一方勢力外,還有哪幾股勢力,裏面修爲最高的修士都是什麽境界?”楊缺眉宇間露出思索,繼續問道。
蔡夫人頓了頓,正要回答,院落裏突然傳來一陣冷喝:“蔡夫人,快些出來!我們田爺需要你了!”
“田爺?”蔡夫人聞言,臉色微變,對楊缺急聲道,“公子,那東門五虎的老大派人來了,你帶着小可姑娘,快藏起來。”
“東門五虎的老大,元神境初期的修爲?”楊缺雙眸閃過一道寒光,心中暗暗道:既然他是一方勢力的頭目,肯定會受到很多人的關注,我若是殺了他,應該就能增加一些雪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