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缺看了四人一眼,神色淡淡,向前行去,曹瑜三人被他氣勢所懾,慌忙讓開了道路,眼睜睜地看着他走進了院落,而不敢有絲毫動作。
四人怔怔地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沉默片刻,那斷了一隻手掌的矮小青年臉上忽地露出一抹怨毒,咬牙切齒道:“那小畜生,也太狠了!你們怕什麽,爲什麽不上?”
三人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表情,心有餘悸,但是也露出了幸災樂禍之色,明天挑選驸馬的比試,終于去掉一個。
柳豐忽地露出一絲冷笑,道:“袁師弟,忍忍,這仇,恐怕你也報不了了。剛剛他動用靈寶時,我已察覺,他的修爲已經到了玉神境後期。你區區中期,如何是人家對手?”
“什麽!他的修爲真的已經到了玉神境後期,我還真沒注意。”曹瑜趙停兩人一聽,頓時臉色微變,暗暗心驚,這少年看起來那麽年輕,怎麽可能修煉這麽神速?
他們幾個人,其中也就趙停和柳豐的修爲到了玉神境後期,其餘都在中期的頂峰徘徊,就是這樣的修爲,還能從各區脫穎而出,實力絕對是同齡人中的翹楚,卻萬萬沒有料到,還有更加妖孽的人!
那身材矮小的青年一聽,頓時心中一震,滿臉的仇恨怨毒轉化爲悲憤,他顫抖着身子。默默地拿起了地上的斷手,也不看其餘三人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到了這個修爲。斷掉的手,接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一時半刻,卻是難以恢複靈活,明日的比試,已經注定了沒有任何希望。
他沒有任何停留,也不進自己的院落。直接穿過花園,心中懷着後悔與悲哀,落寞離去。
“哼!走了一個最好。誰讓他那麽貪婪,沒有任何警惕就去接人家的東西,活該被廢。”柳豐望着他的背影消失,英俊的臉頰上。露出一抹殘忍之色。
曹瑜和趙停兩人相視一眼。暗暗冷笑,随即各自離去,不再相顧,也沒有人敢提議再去找楊缺的麻煩。
楊缺回到房間,盤膝在床,開始查看體内的玉牌,隻差一點數量,就可以積攢夠去下一個地域的雪靈。
想着明日的驸馬之位。他的眼中露出了志在必得之色。
窗外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夜幕,終于降臨。
楊缺沒有休息,閉上眼睛,開始利用小鼎裏的金花,修煉金剛烈日訣。
金花裏蘊含着精純的太陽精氣,所以他就算在夜晚沒有太陽的地方,照樣可以修煉。
一夜時光,轉眼即過。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床前的地面上時,楊缺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睜開了雙眼。
雙眸中,金光一閃即逝,而在他雙手的掌心,竟隐隐散發着一抹金光,像是烈日澆鑄的鱗片一般。
不過當楊缺眸中光芒一斂,掌心裏的那兩抹金光,竟瞬間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金光烈日訣,修煉起來倒是不難,隻是進展,的确有些緩慢。”他目光閃爍地看了看空空的掌心,心中暗暗道。
當他打開房門,走出院落時,那名昨天帶路的侍女也剛好進來,她似乎知曉昨日發生的事情,看向楊缺的眸子閃耀着一些異樣,輕輕一笑,道:“公子,時辰差不多快要到了,你準備一下,我帶你進入王宮。”
楊缺微微一怔,道:“到王宮進入選撥,就我們五個人嗎?”
那侍女笑道:“當然不止,還有其他國家來的上賓,公子一會兒進入大殿就知道了。”
楊缺眉頭微皺,心中暗暗思忖起來,若是隻有昨日那四名男子與自己參賽,相信結果沒有任何懸念,但是突然又多了一些别的國家的天才精英,恐怕會有些麻煩。
想到此,他忽然問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這次參賽的修士中,最高的修爲是什麽境界?”
侍女搖了搖頭,笑道:“我不知道,公子去了,自然有人會告訴你的,時間不多了,公子還是請。”
楊缺點了點頭,不再遲疑,跟着她就走了出去。
外面等候着昨日的三名男子,另外一名男子被他的斷去手掌後,似乎已經棄權離去了。
他心中微動,看了三人一眼,那三名男子心中一驚,低着頭,不敢對視,想來是昨日被他突然而散發的戾氣所震懾了。
回去後,三人又仔細想了想,能夠瞬間斬掉一名玉神境中期修士的手掌,幹淨利落,不受一絲護體之力的阻礙,絕對不止是施展詭計那麽簡單,靈寶重要,實力也很重要。
所以楊缺的高深莫測,讓他們暗暗驚懼起來,心中對他都提起了萬分的小心和警惕。
不到萬不得已之際,都不想輕易招惹這個暴力狂。
侍女帶着四人出了宣客府,乘上了一輛傀儡拉動的飛車,風馳電掣般向着王宮裏面行去。
不多時,飛車停在了一隊禁軍的身前,那名侍女上前低聲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名禁軍頭領掃了四名男子一眼,随後目光看向了楊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進去,公主也快到了。今日希望你們都能拿出各自真正的本事,讓那些别的國家的公子哥開開眼界,能當上驸馬當然最好,免得讓人家外地的男人得逞,國王面上,也不好看。”
楊缺看了她一眼,見她正是昨日去城南區域帶自己來京城的女子,不禁心中一動,想要說句話,卻見她臉上露出一抹複雜之色,直接走了過來,低聲道:“告訴你個消息,你殺了張媚媚後,她的女兒張小紅,也在昨天晚上自殺了,據說整個身子都被她自己用刀子割得亂七八糟,痛苦而死。”
說到此,她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斂去,眸中露出了一絲憐憫,微微歎息道:“其實她,并不壞,隻是個可憐的人罷了。”
楊缺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神情有些恍惚,道了一聲謝,跟着侍女離去。
大殿中,金碧輝煌,奢華無比。
四處的角落裏,站立着神色凝重,嚴陣以待的侍衛。而在殿堂中央,排列着兩隊衣冠整齊的女子,似乎都是女兒國的重臣。
在那些臣子的前,則站立着三名服飾各異,神情倨傲的青年,看起來,似乎正是其他國家趕來争奪驸馬之位的天才修士。
楊缺四人被安排站在了那兩排女子的右前方,與那三名青年隔開了一段距離。
他擡眼向着高台的上看去,王座上空空如也,國王似乎還沒有到來。
衆人皆靜默無言,低着頭,默默等待。
不多時,一名身披紅衣的女子,手握花劍,緩步而出,冷眼掃了衆人一眼,方大聲道:“有請公主殿下!”
随即,一名頭戴花帽,臉頰上遮着面紗的少女,施施然走了出來,坐在了王座旁邊的座位上,明媚的目光,掃着大殿中的人,特别是将要參選驸馬的七名男子。
衆人慌忙行禮,齊聲道:“吾國永恒,殿下吉祥!”
公主脆生生道:“諸位免禮。”聲音甜嫩,态度也頗爲溫柔謙和,使得那三名其他國家的青年,頓時心中激動,雙眼光芒熠熠起來。
那手持花劍的女子,待衆人行罷禮後,方朗聲道:“今日公主選取驸馬,都是由公主自己出題,讓各位公子比試。國王有令,諸位大臣盡力輔佐便是,如有意見,也可以提出。國王今日身體不适,就在後面觀看,不再出來。”
衆大臣聞言,心中感到疑惑,卻也不敢多問,躬身道:“謹遵王命,不敢不從!”
那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後退在公主的身前,恭敬道:“公主,時辰已到,可以開始了。”
公主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上前幾步,眼中光芒閃爍,看了七名男子一眼,道:“今日挑選驸馬,一不看相貌,二不看修爲,隻要能夠已最快的速度破解我的三道試題,便算作勝出。各位,可有意見?”
那三名外國青年聽完這些話,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愕之色,其中一名紅發青年抱拳行禮,大聲道:“尊敬的公主,我雪山地域都是以實力爲尊,每個國家都看重各人的修爲,爲何您要剔除這一條?”
他本身的修爲,早已突破至玉神境後期,隻差一步就可以順利到達元神境,這次來争奪驸馬之位,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此時驟然聽說不用看修爲,他如何願意。
“就是,尊敬的公主殿下,不看修爲,我們三人都不服。”其餘兩名男子,心中思忖一番,也紛紛開口表達自己的意願。
公主靜靜地聽着,沉默片刻,眸中露出了堅定之色,道:“我選取的驸馬,是要以後能幫助我治理國家的,并且實力絕對不能強過我太多,我天賦比不過你們,所以這一條,我不會加上。三位公子,若是不願意繼續,我也不會勉強,現在就派人送你們出城。”
那三名男子一聽,心中暗暗嘀咕,相視一眼,隻得退步道:“既然公主定要堅持,我等也願意遵守規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