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魔宗的地域,各處穿梭着靈動境的弟子,正在細細地尋找着鬼怪,往日因楊缺而造成的恐惶氣氛,已随着時日的流逝,漸漸消散。
并且宗門内的蕭銅和火炎兩位玉神境的修士,也每日每夜坐鎮在谷中,給了他們很大的安全感。
就算那魔頭不死心,恐怕他也不敢再來自尋死路了,許多弟子這般想。
這一晚,被楊缺吓得差點肝膽俱裂的楚陽,也鼓起了勇氣,跟在幾名師兄的後面,畏畏縮縮地來到了陰魂谷。
自從被楊缺吓破了膽以後,他每日每夜都生活在恐懼之中,莫說修煉,就是出門,也心驚膽戰,緊張無比,從而使他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
而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陰魂谷裏再也沒有傳出那魔頭的消息,甚至是許多通靈境的弟子都敢去閑逛,随意玩耍,他身爲靈動境的師叔,頓感窩心。
感受着衆晚輩嘲諷譏笑的眼神,他做了許多天的掙紮,終于竭力抑制住了骨子裏的恐懼,心裏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越是害怕,心中的魔障就越頑固,那魔頭帶來的恐懼就愈強烈,他的修爲,就再也難以進步。
那魔頭,已經俨然成了他修煉與生活中的心魔。
隻有除掉這恐懼的心魔,他才能重新振作起來,投入修煉,不然,他可能一輩子就要這樣,寸步難見,慢慢驚懼而亡。
自從蕭銅長老和火焰窟主親自鎮守在陰魂谷後,那裏再也沒有出過事了,而那楊缺那魔頭的身影,也消失無迹,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以今晚,他大着膽子來,要好好在谷中走一遍,最好能在當初看見那魔頭殺人的地方待一會兒,以除去心魔。
一入谷,一股陰森冷寒之氣,撲面而來。
楚陽停下腳步,感受了一番裏面的氛圍,似乎少了一些死寂,多了一些喧嘩。
宗門裏的弟子,無事時,大都結伴而來,試煉功法,所以這裏,這段日子裏,更加充滿了一種熱鬧的安全感。
“楚師弟,你是一個人走,還是跟我們一起?”
來到陰魂谷,幾位靈動境的弟子各自确定了方向,然後問他,他們心裏都知道,這楚陽早已被那魔頭吓的有了心理陰影,怕他一個人不敢進去。
楚陽心中掙紮片刻,鼓了鼓了勇氣,道:“幾位師兄先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哦,那好吧。”幾人眼中露出一些驚訝,也不多說,各自拿出養魂屋,走了進去。
楚陽心中雖然一直在鼓勵自己不要害怕,那魔頭早已被蕭長老吓走,可是一進入陰魂谷,腦海裏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日楊缺一刀秒殺那幾位師兄的場景,他雙腿有些打顫,小心翼翼地在谷中行走。
“咦,這不是楚師弟嗎?你終于敢來陰魂谷了。”
“喲,楚師兄,聽說你害怕那魔頭害怕的不行,現在怎麽出來了?”
“你們看,那不是楚師叔嗎?聽說他被那魔頭吓的半個月都不敢出洞,現在竟然也來了。”
楚陽走了一路,遇到許多同門弟子,皆拿怪異的眼神看着他,許多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嘲笑不斷。
“哼!你們是沒有親眼見識過那魔頭的手段,那晚若是換作是你們,恐怕會更加不濟,早已被人家吓出屎了吧!”
楚陽心中憤怒,暗暗咬牙咒罵。
“若是那魔頭再出現,看你們還敢嚣張!”
……
落骨峰,聚靈潭。
洞府中,那裝滿溫水的木桶裏,兩人纏綿糾纏,激烈運動,氤氲的水氣模糊了視野,模糊了神智,隻剩下無盡的欲望,瘋狂宣洩。
周媚琪滿臉媚意與迷醉,婉轉低吟,雪白的胴體爬在木桶邊,翹臀迎合,烏發飄逸,極具誘惑。
“嗯?小鼎裏的金花,竟然一下子融化了五枚,我體内卻沒有什麽感覺,看來這玉神境,比前面的境界要難上不少。不過周師姐的身子,的确對我大有益處,我感覺裏離突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楊缺一邊與周媚琪雲雨,一邊觀察着體内的情況,感覺到玉神境的峰巒,漸漸清晰起來。
攀登,他要繼續攀登。
一把扭過了少女嬌嫩的身子,楊缺雙臂一展,分開了那雙修長的玉腿,就勢壓了上去。
……
黑夜。
峰下,聚靈潭邊。
連續過去兩日的時間,楊缺依然沒有從洞裏出來,小淩赤腳坐在潭邊,一邊無聊地玩着水,一邊想着事情。
突然,面前的潭水中央翻起一朵浪花,随即出現了一道急速旋轉的漩渦,一道火紅色的光芒,緩緩從水裏升了起來。
小淩瞥了一眼,臉上的神色,竟然出奇的平靜,沒有任何驚疑與恐懼,好似司空見慣一般。
“小淩,可曾想爺了?”
那道火紅突然跳出水面,變成了一隻全身漆黑的小鳥,它撲騰着翅膀踩着潭水跳躍,很快到了少女的面前,張口就問,貌似與她很熟的樣子。
小淩也不看它,一雙雪白的玉足在潭水裏擺動,道:“不太想。”
“那就是想了。”鳥爺聽到這個回答,很是歡喜,“小淩,主人讓爺來問你,那楊缺怎麽樣了,有沒有突破?”
小淩搖了搖頭,道:“應該沒有吧,他在上面的洞府裏睡小姐,兩天了,還沒有什麽動靜。”
“哦。”鳥爺想了想,道,“那好,他若是睡了周媚琪還是沒有突破,你就故意讓他進入這潭水,爺會把他挪移到主人那裏去的。”
“主人又要幫他?”小淩有些驚訝。
鳥爺歎息一聲,道:“爺也無法理解,貌似,主人有些……迷上那種感覺了,并且對她的修爲有些幫助。”
小淩目光甯靜,像似枝梢彎彎的月牙,她輕輕一笑,道:“好吧,我盡力。”
周遭夜色,愈來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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