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數名看守弟子剛交接完任務,正在說話,遠處的道路上,忽地出現一名青衣男子,不多時,來到面前。
“張師兄,好久不見,咱們都以爲你出去曆練了呢。”那些弟子看清來人,頓時滿臉笑容,讨好起來。
張少白揚了揚手中的竹筒,語氣淡然道:“若不是來給那些精妖送靈水,我才懶得到處跑,在洞府中修煉多好,我可是剛剛突破,正需要鞏固的時候。”語氣雖淡,雙眼中卻隐隐閃動着得意之色。
“什麽?張師兄你突破了?現在是通靈六層?”
“不會吧,張師兄你去年才突破的,今年又突破?”
那些弟子吃了一驚,紛紛開口詢問,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掩飾不住的羨慕。
張少白傲然一笑,不以爲意道:“這有什麽,年試将要來臨,我自然要盡快突破,不然可被一些廢物比下去了。”
說到此,他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牢房,道:“那楊缺可在裏面?”
這些弟子微微微微一怔,相互看了一眼,答道:“在,他看守了一日一夜的靈園,剛剛回來,正在清掃牢房呢。”
“哼,可憐的小雜役,還真是辛苦。”張少白臉上露出冷笑。
幾名看守弟子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心裏卻在因爲上次的事情暗暗嘀咕,這張師兄是怎麽了,上次不還屁颠屁颠跟在人家後面巴結讨好嗎,現在怎麽這麽快又變了?
張少白見他們臉色古怪,不敢說話,頓時想起那日的事情來,他裝模作樣地“咳咳”兩聲,方滿臉鄙夷道:“那次是因爲有萬師姐爲他撐腰,我才口是心非,故意與他搞好關系的。哼,一個小雜役而已,你們以爲我真的怕他?”
衆弟子頓時恍然,連忙賠笑:“張師兄是何許人也,這次年試可是要成爲親傳弟子,您自然不會怕他。”
“那是,他就是一名小雜役啊,萬峰主與他撇清了關系,萬師姐也成了别人的未婚妻,這次年試,長老會也将除去他親傳弟子的身份,他就一被丢棄的廢物,哪能與張師兄您相比。”更有弟子谄媚道。
“哈哈哈……”張少白聽得暢快,得意大笑起來,“你們說的對,那小雜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他就一通靈五層的廢物,我現在若是出手,恐怕他立刻就會下跪求饒了。”
“張師兄,莫非……你要進去對付他?”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張少白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一抹怨恨,“那時候他有人撐腰,我有所忌憚,虛與委蛇,不敢動手,現在他可是孤家寡人了,我定要叫他好看!”
“不過門規……”有弟子好心提醒道。
張少白冷笑道:“放心,我不會真的下狠手的,我要釋放出高他一等的實力,讓他自動屈服,我要讓他吓得跪地求饒,我讓他從此以後,見到我就吓得屁滾尿流!哈哈哈……”
“張師兄威武!”
“吓死他!讓他知道厲害!”
“吓得他跪地求饒,再也不敢忤逆張師兄。”
衆弟子想着一會兒的場景,頓時個個興奮無比,紛紛恭賀。
張少白春風得意,一揮手,道:“好了,你們好好守着,我進去一會兒就出來。”
“張師兄慢走。”衆弟子雙眼放光,“一會你出來,可要好好對我們講講那小雜役卑躬屈膝的模樣。”
“放心,我一會帶着他出來,讓你們親自看到的,哈哈。”張少白大笑兩聲,抖擻精神,大步走了進去。
楊缺清掃完牢房,正在三眼書生的牢室中向他請教腦海中那第三隻眼别的用處時,張少白的嚣張的聲音突然從洞口傳來:“小雜役,還不快出來!”
三眼書生看着楊缺,笑道:“找死的來了,你快過去吧。”
自從楊缺的身體被小鼎改造了以後,他的神念更爲強大起來,對于剛剛牢房外發生的事情,就算有禁制阻隔,他也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聽三眼書生調笑,他無奈地聳聳肩,鎖了牢室,走了出去。
“小雜役,我在你女人的牢室裏,你若是還不過來,嘿嘿,我就來嘗嘗她的滋味了。”張少白的聲音再次響起。
楊缺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向着狐小柔的牢室行去。
“小狐狸,你那男人是不是知道我修煉到通靈六層,怕了我了?這麽窩囊的廢物,你還要他幹嗎,不如跟着我算了。”張少白滿臉垂涎,笑眯眯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九尾狐。
狐小柔明眸皓齒,輕輕一笑,也不答話。
很快,楊缺走了進來,看着張少白趾高氣揚的樣子,他搖了搖頭,歎息道:“你就這點出息?”
張少白見他終于出現,頓時挺起胸膛,斜眼看着他:“小雜役,叫你半天了,你在幹嗎?”
“啪!”
楊缺沒有回答,直接擡起手掌,狠狠給了他一耳光,道:“繼續裝.逼。”
“小雜碎,你竟敢打我!”張少白大怒,暴跳如雷,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楊缺竟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耳光!
“啪!”
楊缺擡手,再一響亮的耳光,并随口說出了今後将要流傳修真界數萬年的經典台詞:“打的就是你,不用再懷疑。”
“找死!你……你……”張少白再也忍受不住,體内法力一動,通靈六層的氣勢突然勃發而出,威風凜凜,“雜碎,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通靈六層的修爲了,比你高一層,你現在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竟敢打我,我現在就算滅殺了你,長老也不會爲了一個廢物追究,你覺悟吧!”
“可憐。”一旁的狐小柔滿臉同情之色。
“楊缺,受死吧!”張少白不再廢話,雙手結印,就要動起手來。
“轟!”
一聲響動,楊缺雙臂微張,通靈八層的的氣勢突然而現,瞬間就把張少白逼得“噌噌”後退,貼在牆角。
“什麽!通靈八層!”方一感受到楊缺洶湧的氣勢,張少白立刻臉色大變,雙目圓睜,猶如見了鬼一般。
短短數月,突然蹦了三層,這怎麽可能!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
牢房外,衆弟子正滿臉興奮,談着一會兒将要發生的精彩畫面時,忽然見張少白滿臉笑容,從裏面走了出來。
“哇!張師兄出來了!”
“張師兄,怎麽樣了,那小雜役呢,是不是被你揍得爬不起來了?”
“張師兄,他跪地求饒了沒?”
衆弟子正亢奮地紛紛詢問,突然見楊缺跟在張少白的身後,緩緩走了出來。
“看,那小雜役出來了!”
“肯定是張師兄故意帶他出來,要在我們面前侮辱他的。”
“張師兄,讓他下跪,讓他求饒!看一個親傳弟子被你淩辱,真是爽啊。”
衆弟子個個雀躍歡呼,興奮不已,盯着張少白催促。
“噗通!”
張少白突然跪在了地上,對着楊缺連連磕頭。
嘭!嘭!嘭!
聲音響徹牢房,鮮血流了一地,他不覺疼痛,猶自滿臉谄媚:“楊師兄,您就别送了,請您老回去吧。”
“啊!”衆弟子瞬間張大嘴巴,陷入石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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