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壓驚?”尚可道。
“這個得問你啊。”喬梁笑道。
尚可哼了一聲:“喬副縣長,對你今天的遭遇,我既不想表示同情,也不想給你任何安慰。”
尚可是故意這麽說的,他覺得隻有這麽說,才能表明此事和自己毫無關系。
但尚可聰明過頭了,喬梁恰恰從他這話裏發現了破綻。
喬梁皺皺眉頭:“尚縣長,你這話說的太沒有人情味了,太不體貼下級了。”
“我爲什麽要對你有人情?你早上那樣對我的時候講人情了嗎?體貼下級,說的好聽,你早上把我當上級來尊重了嗎?”尚可氣憤道,心裏又開始感到羞辱。
喬梁面色一沉:“我早上如此對你是有原因的,這原因你心裏很清楚。”
尚可狠狠瞪視着喬梁,不做聲。
喬梁沉聲道:“尚縣長,作爲下級,我願意尊重你,也很想尊重你,但你要給我一個尊重的理由,讓我覺得你值得尊重,不然……”
“不然怎麽樣?”尚可繼續瞪視着喬梁。
“不然……呵呵……”喬梁笑起來,“不然怎麽樣,其實我也不知道,其實想想,你在涼北說一不二,我作爲挂職的副縣長,能把你怎麽樣,又敢把你怎麽樣。”
“哼——”尚可重重哼了一聲,特麽的,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啊。
接着喬梁站起來:“既然尚縣長不肯爲我壓驚,那我自己回去喝幾杯給自己壓壓驚好了。”
說着喬梁轉身走了出去。
一出門,喬梁的臉色冷了下來,從剛才和尚可的談話裏,以及尚可的細微表情中,喬梁對自己之前的分析做出了明确的判斷:今天自己的遇險必定和尚可有關。
喬梁不由感到心驚,沒想到尚可做事如此狠辣,沒想到他對自己恨到了要取自己命的程度,沒想到作爲體制中一定級别的幹部,他竟然敢用這種極端方式來解決内部沖突。
這讓喬梁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某種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