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雪再一次睜開眼看見守護一旁的步天真時,女孩郁悶的想去撞牆。明明自己軍銜比他還高一級,可是兩次盜墓的結果都是她先昏迷被人守着,感覺自己變成了累贅。
“天真,找到金縷玉衣了嗎?”東方雪突然想起不是懊惱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步天真遺憾搖搖頭。
東方雪無法掩飾自己的沮喪,其實在知道這可能是鎮壓所羅門魔蛇的鎮壓陵後,她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姓。以謀反被處死的韓信無論如何他的規格都不可能有金縷玉衣這種東西。
女孩抽泣。
看到她就這麽哭了,蚩幽翻了翻白眼。
步天真走過去安慰道:“天無絕人之路,還有其他古漢帝王陵墓一定會有金縷玉衣,我們還有機會。”
東方雪露出苦澀的笑容。
步天真也知道自己的安慰其實挺天真的,古漢帝王的陵墓早就被中央政斧和許多騎士團重點研究,這種級别的墓即使有也早被人盜了。這次能找到韓信墓其實也是拜李圖毫所賜。
他知道東方雪的事情,一直幫她盯着古漢的消息,從父親得到兵仙墓情報後就第一時間整理出來,這還得多虧韓信本人這次陵墓特殊,否則他們也不可能捷足先登。
“除了金縷玉衣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治療?”步天真覺得老是依靠古代陵墓裏面的神器還是太危險了。
東方雪搖頭。
“回去再想辦法吧。”步天真拍拍她的肩膀。
接着陳秋林也慢慢清醒,她一看到步天真就哇的一聲大哭撲在他的懷裏。要不是陳秋林身上有股黑蛇胃液的臭味,步天真是很樂意被美女投懷送抱的。“發生什麽事了?”步天真抓住她的肩膀讓她冷靜。
“李圖毫和洪文去哪了?”東方雪收起自己的悲傷,吸了口氣。
“李圖毫,這個畜生,不得好死。”一聽到李圖毫的名字,陳秋林銀牙都要咬碎了。
“發生什麽事?”
東方雪凝重。
從陳秋林斷斷續續的話,兩人大緻了解了在他們來之前長樂宮發生的事情。李圖毫以爲自己有了韓信被殺的絕秘情報,自以爲找到了韓信葬殓的方式,結果卻是将一條怪蛇引了出來。
這條怪蛇太強,衆人少尉級能量根本傷不了他,爲了保命,李圖毫居然把洪文推出去做擋箭牌,結果洪文被怪蛇用毒牙刺穿給一口吞了。但是怪蛇怪蛇太強了,追着李圖毫咬來,李圖毫眼看逃不過去居然把陳秋林也抓了過來,女孩親眼看着李圖毫的面孔冷酷,當時絕望的要死了。
那位軍人退役的保镖傑子算是有點良知,拼死和怪蛇糾纏,這才讓李圖毫抓住機會終于逃出長樂宮。
之後陳秋林被吞進了蛇腹,被腔壁擠壓昏迷失去了知覺。
“那條蛇死了嗎?”陳秋林嘴唇在打顫。
步天真就将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聽到怪蛇的克星原來之前的竹劍,女孩懊惱的想死,那時怪蛇肆無忌憚,場面混亂至極,根本沒有人想到利用竹劍,陳秋林佩服的看着步天真。
“以前聽說盜墓師在盜地獄陵墓即使面對炎魔都異常冷靜,不會留一滴冷汗,現在我信了。”
“炎魔……”步天真想象着指環王中甘道夫面對那隻巨大的炎魔,即使有什麽冷汗恐怕也被那高溫蒸發了。
這裏的盜墓師難道是神啊?
“這個李圖毫平時說大話,這次居然保命居然把我和洪文推出去。回到學院,我一定要他身敗名裂。”陳秋林咬牙切齒,渾然沒有來之前那種鄰家女孩的清新可愛。
表姐說的對,不要得罪女人,女人的仇恨會叫你終生後悔。
“對了,找到長生玉匣了嗎?”陳秋林也覺得自己身上挺髒的,她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套衣服和一些清潔用品。
步天真轉過頭。
“這裏沒有。”東方雪輕聲道。
“哎。”
“這次是我不好,害死了大家。”東方雪自責。
“和雪兒姐你沒關系,都怪那個李圖毫。”
“我們先回去吧。”
……
李圖毫站在高地上,焦慮不安的團團轉,一方面他對自己能九死一生逃出生天有一種大難不死的興奮,另一方面回想他是用了兩個同伴的姓命才保全自己很不安,這個事若是傳出去必然會讓他李圖毫從此在遠東無立足之地。
李圖毫沒有急着離開這個恐怖陵墓,還有一點他有些擔心東方雪的安危。
他從初中部就開始愛慕東方雪,已經數年之久了,心底的那一絲喜歡讓他又有做一回英雄想豪氣雲天就救東方雪出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是愚蠢的行爲。
“那個好像是所羅門之蛇,沒有想到會在陵墓裏出現。這不能怪我,就算是他們爲了保命也一定會這麽做的,法律上這是正當的。”李圖毫不斷催眠自己剛才的行爲是正當合法的,聯邦有‘緊急避難法’,大意是人在面對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是可以犧牲對方姓命來保護自己的。
雖然如此,可是作爲一名驕傲的能量武士,傳出去比死還要可怕。
甚至可能會有‘處刑殺手’親自來處刑。
“一定要把雪兒救出來。”李圖毫想象着東方雪的美貌,心底一下沖動,可是這份沖動馬上又趨于冷漠。“這個女人從沒喜歡過我,根本不值得我付出自己生命去救。我這次淪落到背叛者,都是因爲這個賤人,這個該死的賤人卻對一個普通武術情有獨鍾。”
惡意在李圖毫心底擴散開來,他越是想着負面的東西,内心的冷漠就越發堅決。
“但是如果我救她出來,這次她就沒有辦法拒絕我了。”
對東方雪身體占有的**終于讓李圖毫下定了決心。就在這時,幾公裏皇陵出現了一點異樣,李圖毫以爲是那條所羅門黑蛇出來了,所有勇氣吓得煙消雲散,急忙躲起來,用光學望遠鏡一看。
第一眼就看到了東方雪。
第二眼,李圖毫的笑容立刻消失,他看見了那個該死的步天真。這個家夥命真大,居然沒有被怪蛇殺了嗎。
第三眼時,李圖毫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他看見了陳秋林。
不可能。
她居然還活着。
她怎麽能活着。
李圖毫露出猙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