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我來?”
袁昊有些于心不忍的問道。
“不,我要爲我姐姐穿最後一次衣服。”蔣倩倩紅着眼眶,倔強的拒絕了袁昊這個提議。
袁昊看到這一幕,當場淚濕眼底。
半個小時之後,蔣甜甜身上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而蔣倩倩則是滿頭大汗。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整個人愣在原地,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倩倩,你沒事吧?”袁昊忍不住喊道。
蔣倩倩的魂好像丢掉了一樣,眼睛一直望着躺在地上的蔣甜甜。
“唉!”袁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擡手在她印堂拍了一下,大喊了一聲:“給我醒過來!”
“轟!”
沉浸在悲傷當中的蔣倩倩好像被天雷擊中了一般,當即回過了神來。
“哇……”
回過神來的蔣倩倩當場哇哇大哭起來:“袁大哥,我姐死了,我姐姐死了……”
袁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把蔣倩倩攬入懷中,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由于房間門全部被打開了,屍體腐爛的腥臭味直接散開了。
在袁昊安慰蔣倩倩的時候,門外突然聚集起了一大群人。
“喂,小兄弟,這裏面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一股腐爛的臭味?”有人壯着膽子在外面問道。
“死人了,趕緊打電話報警!”袁昊雙手不空,正好借此機會讓群衆報警。
“小兄弟,你可别開玩笑!”問話的人被袁昊這一句話給吓了一大跳。
“不信?你過來看一下?”袁昊說着,摟着蔣倩倩讓開了一點位置,讓外面的人可以更加看清楚屋子裏面的情況。
在袁昊讓開之後,卧室的情況直接暴露在衆人的眼中,地上的兩具屍體把所有人都給吓了一大跳。
“死……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啊………死人了,死了兩個人,趕緊打電話報警!”
“出人命了,報警,快點打電話報警!”
外面圍觀的群衆當場炸開了鍋。
一些膽子大一點的,拿起電話開始報警,膽子小一點的被吓得臉色蒼白,不要命的往樓下跑去。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顧菲柔帶隊過來了,當她看到袁昊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望了地上的屍體一眼,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你找人怎麽一個人過來了?”顧菲柔有些不滿的問道。
“拿了你的工資,總得幫你辦一點事吧?這是第二幅圖。”袁昊臉色凝重地說道。
“有線索嗎?”顧菲柔連忙問道。
“沒有,我來的時候,人已經死好幾天了!”袁昊搖了搖頭說道。
“該死!”顧菲柔冷着一張臉怒道。
這時,被拉起警戒線的門外,突然闖入一群穿着西裝革履的黑衣男子!
“你們是誰?不知道這裏是案發現場嗎?誰讓你們進來的?趕緊出去!”顧菲柔本來就心情不好,看到有人闖入案發現場之後,就更加暴怒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總之,現在這裏被我接管了!”
一位大約二十來歲,頗爲英俊的男子站了出來說道。
“放肆,你信不信我以擾亂執法罪把你抓起來?”顧菲柔當場大怒道。
“一個警察局隊長而已,想抓我?恐怕還不夠資格!”男子說完,從身上摸出一張證件說道:“靈異調查局,第七局副隊長,朱啓華!”
“什麽?靈異調查局?”顧菲柔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上面這麽快就派人下來了。
“既然知道了我們的來頭,趕緊出去,别在這裏礙手礙腳!”朱啓華一臉得意的說道。
“都是爲老百姓辦事,你這是什麽态度?”顧菲柔那火爆的脾氣當場就上來了。
靈異調查局又怎麽樣?憑什麽趾高氣昂的?
“你一個小隊長而已,哪裏來的廢話?趕緊給我帶着人滾開!”朱啓華見顧菲柔跟他對着來,臉色當場就黑了下去。
“我今天要是不走呢?你敢把我怎麽樣?”顧菲柔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現在被人三番五次的欺負,她要是能咽的下這口氣,這顧菲柔三個字就可以倒着寫了。
“我敢做的事情多了,就怕你承受不起!”朱啓華說着,手指開始掐了起來。
“夠了!”
這時,一位三十來歲,穿着白色襯衫,梳着三七分的男子從警戒線外面走了進來了,大聲呵斥道:“朱啓華,你想幹什麽?”
“候隊…長,我這是在清場!”朱啓華支支吾吾的說道。
“清場?那你掐手指幹什麽?”候青雲冷着一張臉質問道。
“這……這一群警察不配合!”朱啓華不敢直視候青雲的眼睛,低着頭有些心虛的說道。
“如果還有下一次,記大過一次。”候青雲說完,把目光放在顧菲柔身上,拿出證件說道:“靈異調查局,第七局隊長,候青雲!”
“海城警察局大隊長,顧菲柔!”顧菲柔也拿出證件說道。
“顧隊長,這件事情都是誤會,大家都是自己人,”候青雲解釋道:“我這同事性格高傲了一點,還請顧隊長别往心裏去。”
“候隊長不必道歉,我顧菲柔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既然上面派你們下來了,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争取早一點抓住罪犯!”顧菲柔也沒有揪着不放,凡事要以大局爲重。
“顧隊長,這兩位是什麽人?”候青雲準備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還有人在卧室裏面。
“其中一位是警察局請來的特聘人員,另外一位是死者的家屬!”顧菲柔在一旁解釋道。
“是你們發現屍體的?”候青雲望了袁昊一眼問道。
“沒錯,人是我們發現的。”袁昊點了一下頭說道。
“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就是這樣?”候青雲問道。
“不是!”袁昊搖了搖頭說道:“我進來的時候,這死者都沒有穿衣服!”
“沒穿衣服?爲什麽這女死者衣冠整齊?”候青雲皺着眉頭問道。
“一個無辜的少女被人害死了,我總得給她留一點最後的尊嚴吧?”袁昊說道。
“混賬,你知道破壞現場是什麽罪嗎?你有什麽資格做主爲死者穿衣服?”朱啓華又在一旁暴跳如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