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鎮魂掌
随後,沈軍對屋子裏面的衆人說道:“以免待會發生誤傷,還請大家稍微離遠一點。”
屋子裏面的親朋好友聞言,連忙退散到了一旁,給沈軍讓出足夠的地盤。
“袁……袁兄弟,我這人手不夠,你來搭把手?”沈軍有求于人之後,這稱呼都發生了變化。
“沒問題,你想讓我幹什麽?”袁昊笑道。
既然這活是沈軍接的,不到關鍵時刻,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我打算在他身上畫一道朱砂護身符,先保住人的性命,然後再驅鬼!”沈軍說道。
“這想法不錯,你打算讓我幹什麽,直說!”袁昊說道。
“這畫朱砂護身符需要脫衣服,我怕待會按不住,你幫着我手下一起把人按住就成。”沈軍說道。
“行,沒問題!”袁昊點頭答應下來。
這一次要不是袁昊跟着一起過來,他還真沒有一點把握。
這鬼上身一般情況下用雄雞公的雞關血,用米撒在身上就可以了。
而這中年男子被孤魂野鬼控制了身體,那身上的力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要是普通人,恐怕五六個大漢都不一定按得住。
這也是爲什麽這中年男子會被家人用粗繩子給綁起來。
“好,那我就開始了!”沈軍說完,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其實他内心還挺希望袁昊按不住,然後他才出手,那偉岸的大師影響一下就豎立起來了。
在袁昊三人走過去的時候,被綁在搖椅的中年男子怒目而視,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沈大師,這解掉繩子恐怕有危險吧?”
“沒錯,這人是我們十幾個大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綁起來的,你這就三個人,恐怕按不住吧?”
“現在要是解掉繩子,估計我們這點人都不一定按得住。”
那些在一旁的親朋好友一臉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既然敢讓人解掉繩子,就一定能把人給制服。”沈軍風輕雲淡的一笑道。
“這…………”
衆人雖然有疑問,也很擔憂,但是沈軍都發話了,他們也不好在說什麽了,隻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大步。
袁昊走到中年男子跟前之後,一點也沒用猶豫,直接動手解起了繩子。
沈軍看到這一幕,嘴角上揚,勾起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冷笑。
那五花大綁的粗繩子在袁昊手上好像紙一樣,三五幾下就被他輕松的解開掉了。
被解掉繩子的中年男子猶如龍歸大海一樣,猛地一掙,想要從搖椅上彈起來。
眼看中年男子要彈起來的那一刻,袁昊眼疾手快的伸手在他額頭拍了一下,後者身體一軟,又癱坐在了搖椅上面。
“卧槽!”沈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袁昊這一手段,讓那些後退的衆人稍微松了一口氣,心裏面的擔憂也褪去了不少!
沈軍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剛才那手段他認識,是道家的有名的鎮魂掌。
這鎮魂掌是抓鬼驅邪常用的一種手段,用來鎮魂魄的。
這種鎮魂掌雖然常用,但卻不是什麽人都能使用出來的。
因爲這種掌法要求極高,用力過度,或者穴位沒找好,都會傷及無辜。
沈軍也學習過這種鎮魂掌法,但是卻從來不敢用,他無法控制力道跟穴位。
并不是他天賦不行,也不是他不刻苦,而是在對着木頭人練習的時候,一百次恐怕才能成功過一兩次。
甚至就連沈軍的師傅都不敢輕易的使用這種鎮魂掌法,甚至還有過失手的時候,隻不過他師傅失手并不會緻命。
這袁昊的鎮魂掌伸手就來,這顯然是到了滾瓜爛熟的地步。
“你還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動手畫符?”袁昊對着沈軍喊道。
“動手,我這就動手!”回過神來的沈軍連忙把朱砂跟狼毫筆拿了出來,然後脫掉中年男子的上衣開始畫起了護身符咒。
這中年男子被袁昊的鎮魂掌打中之後,整個人癱軟在搖椅上面,全身上下隻有眼珠子能動。
這沈軍雖然水平不高,但是這朱砂護身符畫得還是挺幹淨利索的。
畫完朱砂符咒之後,沈軍又拿出一張畫好的黃符貼在了中年男子的頭上。
在黃符跟朱砂護身符的雙重作用下,一道黑煙從中年男子的身上冒了出來,随着一陣痛苦的哀嚎聲結束,中年男子的臉色逐漸恢複了正常。
“爸,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年輕女子撲了過去,哭泣道,
“我……我這是怎麽了?爲什麽渾身酸痛?一點力氣都沒有?”
恢複正常的中年男子有氣無力的望着衆人問道。
“你被鬼上身了,是這位沈大師救了你。”年輕女子指着沈軍說道。
“什麽?我被鬼上身了?”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沒錯,多虧了這位沈大師。”年輕女子點頭道。
“真沒看出來,這年輕人還真有本事。”
“是啊,這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本事了,将來肯定還會更加厲害。”
“這就印證了一句古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面對衆人的誇獎,沈軍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心裏面也很不是滋味。
他心裏面比誰都清楚,這些功勞都應該是袁昊的。
“沈大師,您收費多少?要是家裏面的現金不夠,我這就去取!”年輕女子連忙問道。
她雖然家境一般,但是給酬勞這一方面,她卻沒有省錢的打算。
不管沈軍如何獅子大開口,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對于她來說,再多的錢都沒有她爸這一條命重要。
年輕女子這一句話倒是把沈軍給問住了,他雖然不受沈老爺子的待見,但怎麽說也是沈家的男丁,這輩子衣食無憂,還從來沒有爲錢的事情發過愁。
而且這年輕女子的家境他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對于不缺錢的他來說,又怎麽可能會獅子大開口呢?
要是按照他平時裝逼的尿性,他是不打算收錢的,但是這一次出力最大的是袁昊,這一點錢也不要,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想到這裏,沈軍走到袁昊跟前低聲說道:“袁兄弟,這一家人看起來也不容易,要不這錢就算了?”
他跟袁昊商量的時候,其實心裏面一點底氣都沒有,這人家出力最大,他反而讓人家不收錢,這算怎麽回事?
“不收錢?這恐怕不行吧?這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袁昊搖頭說道。
“那你打算要多少?”沈軍已經打定主意了,要是袁昊獅子大開口,他已經掏腰包補上這個差價。
“起碼也要給個一百塊吧?總不能一百塊都不給我吧?”袁昊搓了一下手掌,比劃出一根手指頭說道。
“什麽?一百塊?”沈軍大吃了一驚。
不光是沈軍,就連年輕女子一群人臉上都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位大師,我沒聽錯吧?一百塊?”年輕女子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怎麽,你們不會連一百塊都舍不得吧?”袁昊說道。
“怎麽會,我隻是覺得這一百塊……”年輕女子欲言又止。
“既然舍得,還不給錢?”袁昊一副财迷的模樣說道。
“舍得,當然舍得!”年輕女子連忙從身上摸出一百塊錢遞給袁昊。
拿到錢之後,幾人便離開了。
來到樓下之後,袁昊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鈔票說道:“這一百塊錢,你們不會分了吧?”
“不會,這一百塊錢歸你一個人了。”他沈家大少爺怎麽可能看得起這一百塊錢?
袁昊把一百塊錢收起來之後,又從身上掏出三枚硬币扔給沈軍三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沈軍感覺受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