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打生樁
“發生意外?我這是意外嗎?我是被你們這一群人渣給害死的。”男鬼面目猙獰的咆哮道。
這聲音一出,吓得丁有爲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了地上,心髒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來了。
“我知道你是被害死的,心裏面怨氣沖天,但害死你的人并不是他,你爲何揪着他不放?”袁昊冷着一張臉問道。
“他是這酒店的老闆,能是什麽好人?”男鬼說着,伸出雙手向丁有爲抓了過去:“我現在就算是魂飛魄散,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
“放肆,人的生死早有定數,豈是一個孤魂野鬼可以亂來的?”袁昊大聲呵斥道。
“轟!”
袁昊這一道聲音猶如雷聲一般,當場就把男鬼給震飛了出去。
這男鬼雖然有怨氣,但是并沒有變成厲鬼,被這一震,差點讓陰元受損!
“你身爲修道之人,也跟着助纣爲虐,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費?”男鬼大聲咆哮道,眼中充滿了絕望的神色。
“鬼醫一門,從不爲錢幫人,你有冤屈,可以申冤,但是像現在這樣濫殺無辜就不行。”袁昊一臉正氣的說道。
“申冤?要是能申冤的話,我會變成這樣嗎?天下烏鴉一般黑!”男鬼自嘲的一笑道:“别在這裏跟我講大道理了,直接動手吧!”
“我要是想打你一個魂飛魄散,你覺得你還有跟我說話的機會?”
袁昊皺着眉頭說道:“今日,你有任何冤屈都可以跟我說,本鬼醫幫你申冤!”
男鬼聞言,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最終,他把目光落在了袁昊身上:“你當真可以幫我申冤?”
“鬼醫一門穿梭于陰陽兩界,隻要你有冤屈,我定能幫你申冤。”袁昊保證道。
男鬼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說道:“我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他們害死的!”
“我沒有,袁醫生,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害人!”丁有爲連忙爲自己辯解道。
“我知道,你先聽他把話說完。”袁昊擺了一下手,暗示他先不要說話。
“我死了之後才知道,這酒店之所以修不起了,完全是因爲這一塊地皮風水的緣故。”
“這酒店的另外一位老闆在我們幹活的時候帶來了一位看風水的大師,那大師當時說了一句,這地方想要修成酒店,就必須要打生樁。”
“我當時也不懂什麽叫打生樁,第二天上班打地基的時候,我剛拿起幹活的工具,就被人推了一把,掉落在了打地基的坑裏面,我還沒有來得及喊救命,就感覺眼前一黑,一陣撕裂的疼痛蔓延了全身。”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縷鬼魂,誰知道這一群沒良心的混蛋不但害死了我,連死亡賠償都不願意給。然後我就心生怨恨,變成了現在這樣!”
“等我去找他們報仇的時候,被那害死我的混蛋找來的風水大師給打傷了,還把我困在了這裏。”
“我雖然是被人害死的,但是我在這個酒店從來沒有害過一個人。”男子一口氣把心裏話全部說了出來。
“既然你沒有害過一個人,爲何要加害丁有爲的老婆?”袁昊問道。
“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不然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男鬼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袁昊皺着眉頭問道。
“我雖然被害死了,但是屍體被拉走火化了,被打生樁的是一對童男童女!”男鬼說道。
“袁醫生,什麽是打生樁?”丁有爲感覺越聽越糊塗了。
他雖然是酒店老闆,但是這修建工程是他合夥人一手操辦的。
袁昊冷着一張臉說道:“這打生樁是在修某種建築遇到問題的時候,用活人來給鬼神祭祀。”
傳言這打生樁是由木匠祖師爺魯班率先提出來的,除了修建房屋之外,最常見的就是修橋。
在古代的修建橋梁的時候,不管這橋能不能修起來,都會在動工的時候找一對童男童女。
然後把男童女童分别活埋在橋頭橋尾的橋墩之内,據說這樣會做讓這一對童男童女變成這一座橋的守護神,保護過橋的安危。
不過像這種打生樁的邪術在古代的時候用的比較多一點,現在早就被禁止了,現在竟然還有人敢用,這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這酒店下面還埋了人?”丁有爲被吓了一大跳。
“沒錯,這一對童男童女是被那風水師找人連夜埋下去的,還設置了陣法,讓那一對童男童女無法變成怨靈。”男鬼點頭說道。
“你害人也是被那位風水師逼迫的?”袁昊冷着一張臉問道。
“沒錯,他威脅我,讓我加害丁總的老婆,不然就把我打得魂飛魄散。”
“當初我想着自己都被害死了,又怎麽能去加害一個無辜的人呢?但是前不久一段時間,那風水師突然找到我,說要是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把我那一對兒女抓去打生樁,我被逼無奈……”
袁昊聽到這裏,整張臉都陰沉了下去,修道之人不說濟世爲懷,也不該使用邪術害人。
現如今,這又是打生樁,又是威脅枉死之魂害人,這種人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你這個冤屈,我幫你申了!”
男鬼聞言,當即跪在了袁昊跟前:“謝謝大師,我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報答你。”
“你不需要報答我,你變成了鬼沒有害過一個人,就憑這一點,我也要送你輪回,幫你讨回一個公道!”袁昊正色道。
“大師,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不需要!”袁昊搖了搖頭說道:“我明天爲你超度輪回,你今天還可以回去看一眼家人,切記,不能顯身!”
“我知道了,謝謝大師!”男鬼對着袁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才轉身離去。
此時的袁昊已經下定決心,這個拿活人打生樁的風水大師,他必須除掉,爲死去的冤魂讨取一個公道。
“爲什麽?他爲什麽要這樣做?”丁有爲一想到這酒店下面埋着一對無辜的孩童,他就感覺到一陣愧疚。
要不是他買下這一塊地皮修建酒店,這一對無辜的孩童就不會死了。
“對于這一件事情,你不需要自責,這一切都是那邪師搞出來的。”袁昊安慰道。
“那他爲什麽要害我?我可是跟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啊!”丁有爲滿臉的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