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鬼打牆
袁昊清楚的記得,剛才在出發之前,就在兩女身上下了一道符咒,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感覺到冷的。
“王會長,你們冷嗎?”袁昊身爲鬼醫,身上本來就陰氣,所以他是感覺不到冷的。
“是有一點冷,人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從前了。”王盛笑道:“我年輕的時候,大冬天就穿一件短袖。”
一旁的李城冷得都快縮成一團了,但是礙于有女性在場,他咬着牙沒說話。
不知道杜老頭是身子骨好,還是習慣了這百石村的氣候,他全程一點變化都沒有。
袁昊在心裏面默念了一段咒語,然後又在每人身上拍了一巴掌:“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王盛笑道:“真沒想到,你一個年輕人會的東西還挺多的。”
“我……我也好多了。”李城說話都變得結巴了。
“王會長,我們還是走快一點吧,這天馬上就要黑透了。”杜老頭在一旁催促道。
“好,我們接着趕路,抓緊時間找到病情的來源。”王盛大手一揮,衆人又跟着杜老頭趕起了路。
大概又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天色已經逐漸黑透了,袁昊開口問道:“杜老伯,我們大概還要走多久?”
“應該就在不遠處了,我記得隻有這邊才有年代比較久遠的古墓。”杜老頭指着前方說道。
“那我們走快一點,争取早點找到病因。”王盛一想到馬上能找到病因了,身上的疲勞感一掃而空了。
在杜老頭的帶領下,一群人又走了一會兒。
一路上,到處都是墳墓,跟亂墳崗并不兩樣,隻是這些墳墓比較久遠,周圍的野草跟半個人差不多高。
“袁昊,我……我怎麽感覺這地方讓人瘆得慌?”蘇凝霜下意識的抓緊了袁昊的胳膊。
“你們離我近一點,這地方肯定不太平。”袁昊對兩女叮囑道。
衆人跟着杜老頭又走了一會兒之後,蘇凝霜突然停下了腳步,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她感覺這地方好像很熟悉,剛才似乎走過這裏。
“袁昊,我……我們好像迷路了。”蘇凝霜吓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别害怕,隻是遇到鬼打牆了而已,跟着我走就可以了。”袁昊拍了一下蘇凝霜的手,讓她稍安勿躁。
“什麽?鬼打牆?我們是撞鬼了嗎?”李城聽到這一句話,吓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他雖然沒有遇到過鬼,但是通過電視還是知道是什麽鬼打牆的。
“袁昊,我們真的遇到鬼打牆了?”
就連王盛臉上都露出了擔憂之色。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地方剛才好像确實走過。
袁昊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錯,我們現在遇到鬼打牆了。”
“那……那怎麽辦?我們不會被困死在這裏吧?”李城面露驚恐之色。
袁昊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鬼打牆一般不會害人,隻要大家保持清醒,我等會念一段咒語,就能走出去了。”
袁昊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一直在觀察杜老頭的神色變化。
從始至終,這杜老頭除了一路上催促趕路之外,好像遇到什麽事情都處變不驚。
就算一個鄉下人,經常會撞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但是像杜老頭這樣鎮定的,幾乎沒有,除非他有什麽依仗,才會有恃無恐。
“杜老伯,你怎麽好像一點也不害怕?”袁昊笑問道。
“我們鄉下人,經常遇到這些不幹淨的東西,所以就見怪不怪了。”杜老頭笑着解釋道。
“難怪!”袁昊笑着點了一下頭,然後在心裏面默念着咒語破除了鬼打牆。
沒有了鬼打牆的迷惑,在杜老頭的帶領下,大家很快走出了墳圈。
可惜衆人跟着杜老頭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帶有屍氣,又被挖開的墓穴。
“難道李三兒跟王麻子不是因爲挖掘墳墓而感染的屍氣?”王盛有些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能感染屍氣的,必定是跟死屍有過親密的接觸。”
袁昊搖了一下頭說道:“我敢斷定,這兩人不但跟死屍有過親密的接觸,這死屍還不是普通的屍體,絕對有些年份了。”
生爲鬼醫,是絕不可能在這些地方看錯的。
“那爲什麽附近會沒有線索?”王盛皺起了眉頭問道。
現在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拖得越久,感染的人就越多。
“杜老伯,這附近可有山坡之類的地方?”
袁昊突然想起來,一些大墓經過時間的流逝,有些已經變成山坡了。
“有,就在前面不遠處。”杜老頭指着一片樹林說道。
“帶路。”
穿過樹林之後,一個跟成年人差不多高的盜洞出現在衆人眼前。
而且地上還有一些新鮮的泥土,顯然這地方被人剛挖過不久。
“袁昊,應該就是這裏了吧?”王盛滿頭大汗的問道。
“我想應該是這裏了。”袁昊望着王盛點了一下頭。
一個七十來歲的老者能做到這份上,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進去找到屍毒标本,回去把藥配出來。”李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因爲功成名就對于他來說,就隻剩下一步之遙了。
“都退後一點。”袁昊面色凝重的說道。
“什麽?退後一點?袁昊你瘋了吧?”李城大喊道。
“有東西要出來了,都給我退後。”
袁昊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從盜洞口出來。
“好……好像有人從裏面出來了。”
蘇凝霜指着不遠處,口齒不清的說道。
緊接着,一道黑影從盜洞口跳了出來。
雖然相隔的距離有一點遠,袁昊還是感覺到了那一股強大的屍氣。
他現在敢确定了,李三兒跟王麻子絕對是因爲挖了這座墳墓,惹怒了裏面的東西,被咬傷之後,才感染的屍氣,然後傳給了村民。
“袁……袁昊,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僵屍吧?”薛婷婷都快要被吓哭了。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袁昊點了一下頭,又搖了一下頭。
他心裏面也拿捏不準,因爲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