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在一旁等得都快要打瞌睡了,鄭薇跟何鑫兩人才手牽着手向他走了過來。
“袁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夫妻二人無以爲報,如有來世,我們願意爲您做牛做馬。”
何鑫跟鄭薇直接跪在袁昊跟前,準備磕頭緻謝。
“無需多禮,這都是舉手之勞而已。”
袁昊擡了一下手,何鑫跟鄭薇兩人就被一股強風給擡了起來。
“鄭薇,你跟閻君立過誓約,還是先去地府報道吧,否則一道引起天雷刑法,我也無能爲力。”
“袁先生,我跟何鑫下輩子還能再續前緣嗎?”鄭薇開口問道。
“恐怕有些困難,你要去地獄受刑法之苦,何鑫則是要立馬落入輪回之道。”袁昊想了一下說道。
“袁先生,您有辦法幫我們一把嗎?”
這對苦命鴛鴦,眼中充滿了渴望的神色。
“我試着幫你們問一下。”于心不忍的袁昊點了一下頭,拿起錢紙又燒了起來。
“鬼醫袁昊,今天鬥膽問判官,這對苦命鴛鴦來生能否在爲夫妻?”
“鄭薇殺人雖爲報仇,但是她跟閻君簽訂了誓約,是無法立即投胎的。”
這時候,一位穿着陰官服,拿着毛筆跟書薄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袁昊跟前。
“鄭薇願意接受一切刑法,還請判官開恩,讓我夫妻二人來世在爲夫妻。”鄭薇說着,直接跪在了地上。
“何鑫願一起接受刑法,還請判官法外開恩。”何鑫也跪在地上哀求起來。
判官望了兩人一眼,最後把目光放在了袁昊身上:“你就是新晉鬼醫袁昊?”
“在下鬼醫袁昊。”袁昊點頭報上名号。
“不錯,年輕有爲,這麽多年了,你是第一個敢請閻君的鬼醫。”判官臉上露出一抹贊許的神色。
“陸判過獎了,這些都是鬼醫一門的份内之事。”袁昊拱手謙虛道。
“這件事情本應是不行的,但是看在鬼醫的面子上,我就法外開恩一次。”
陸判望着地上的二人說道:“等你們在地府受完刑法之苦,就能一起轉世投胎了。”
“多謝陸判!”鄭薇跟何鑫兩人頓時喜極而泣。
“不必謝我,這都是看在鬼醫的面子。”陸判擺了一下手,又繼續說道:“時辰不早了,你二人與我一起去地府吧!”
鄭薇跟何鑫兩人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又對袁昊彎腰行禮。
“願你們來世,幸福美滿。”袁昊望着那逐漸消失的身影,鼻尖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一切圓滿解決之後,袁昊便返回了蘇家。
跟往常一樣,蘇凝霜還睡夢中。
就這樣連續過了兩三天,在一天快要下班的時候,蘇凝霜走到袁昊辦公室:“今晚同學聚會,下了班在車庫等我。”
“嘿嘿,沒問題!”袁昊笑道。
晚上七點,海城午夜年華,袁昊跟着蘇凝霜來到五樓的豪華包廂。
當兩人進去之後,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蘇大美女,你總算來了。”
“沒錯,你這一次總算是賞臉來了。”
“是啊,我們都還以爲,你這一次又要爽約了呢!”
“好久不見!”蘇凝霜笑着打了一個招呼,便跟袁昊走進了包廂。
其實她并不願意參加這種聚會,因爲她之前參加過一次,都沒有了當初讀書的情誼,有的隻是炫耀,金錢往來。
“凝霜,來坐這邊,這裏還有位置。”一位穿着高端品牌的年輕男子看到蘇凝霜後,臉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
張揚家裏是做水産生意的,每年有大幾百萬的收入。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也是蘇凝霜衆多追求者之一。
“好!”蘇凝霜語氣很平淡,臉上沒有一絲神色波動。
張揚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之色。
就當他還準備套近乎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袁昊的存在,滿臉疑惑的問道:“凝霜,他是誰?”
“咦,張揚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這蘇大校花身旁還跟着一個男人呢!”
“沒錯,這男人的是誰?好像不是我們同學吧?”
“卧槽,你上班把腦子上壞掉了嗎?這肯定不是啊,還用問?”
現場所有人頓時在底下熱議起來。
“這位帥哥,你不會是凝霜的追求者吧?”
這時候,一位穿着短裙,套着黑絲襪,踩着高跟鞋的妖豔女子向他們走了過來。
“不是!”袁昊直接搖頭說道。
“也是,像你這種人,又怎麽能有資格追求蘇大校花呢。”
妖豔女子望了袁昊一眼,看到他那一身幾百塊的地攤貨,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
沈琴是蘇凝霜當初的室友,目前在一家夜總會當公關經理。
在蘇凝霜還沒有來的時候,張揚就給她塞了一個大紅包,讓她幫忙牽線。
“我是不夠資格追求她。”袁昊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說道:“我是她老公,爲什麽還要追求她?”
“老公?”沈琴當場就傻眼了。
“你是蘇大校花的老公?”
“那……那你豈不是蘇家的上門女婿?”
“就是那個混吃等死的軟飯王?”
“沒錯,據說好像跟蘇凝霜在一個醫院,每個月拿五六千呢。”
衆人雖然對袁昊嗤之以鼻,但是臉上卻露出一抹羨慕的神色。
全場最尴尬的當屬沈琴了,她臉色一陣漲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剛才還嘲諷袁昊沒資格,誰知道人家是正主。
當然,最郁悶的當屬張揚了,這一次聚會是他舉辦的,本以爲可以一親芳澤,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張揚暗地裏狠狠地瞪了袁昊一眼,一個穿着地攤貨的窮醫生,憑什麽娶走蘇凝霜?
“袁昊,你一個上門女婿,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這時,回過神來的沈琴突然大聲笑道:“你每個月的工資夠花嗎?如果不夠,是不是還得問凝霜要一點零花錢?”
“零花錢……”
衆人聞言,先是一愣,随後整個包廂哄然大笑起來。
“哎,真是可惜了,這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沒辦法,誰讓人家運氣好呢?”
“錯了,這不是運氣好,而是胃不好,這輩子隻能吃軟飯過日子。”
“喂,你們别這樣說,人家袁兄弟每個月好歹還是有幾千塊收入的。”
那些羨慕嫉妒的,在這一刻,全部發洩了出來。
“凝霜,這一次是同學聚會,你把老公帶來做什麽?”張揚在一旁笑着問道:“不會專程帶他出來丢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