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昊咧嘴一笑,在向陽耳邊輕聲說道:“因爲你住的地方有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每天晚上才會做噩夢,而且還是同一個夢。”
“你……你可有辦法破解?”
向陽渾身一震,他沒有想到,袁昊連他每天晚上做同一個夢都知道。
這件事情除了他的家裏人,誰都不清楚。
袁昊能一字不落的說出來,絕對是有本事之人。
因爲噩夢的原因,他一家人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心驚膽戰。
導緻他上班一直沒有精神,都被上面點名批評好幾次了。
袁昊點頭笑道:“當然有辦法,手到擒來!”
“袁兄弟,你要是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條件你随便開!”
向陽抓住袁昊的手,一臉激動的說道。
“向哥,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韓飛笑道:“你舅舅的病對于袁兄弟來說,估計是小菜一碟。”
“相信,剛才都怪我有眼無珠。”
向陽尴尬的一笑道:“袁兄弟,你住那裏?我明天派人過來接你?”
“能簡單說一下病狀嗎?”袁昊問道。
“就最近一年來,我舅舅的身體越來越差,剛開始的時候,隻是有些怕冷,然後一直卧床不起,現在連說都說不清楚了。”
向陽把病狀跟袁昊簡單的梳理了一下。
袁昊沉吟了片刻:“這樣,你說一個地址,先看一下病人的情況再說。”
因爲沒有見到病人,袁昊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妄下定論。
韓飛在一旁打趣的笑道:“袁兄弟,這向哥的舅舅可是海城數一數二的大老闆,你到時候可别客氣,往死了要錢。”
袁昊笑了笑沒有接話,要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反正又裝不進他的口袋。
“隻要袁兄弟能把病治好,錢絕對不是問題。”向陽此刻心情大好。
一番把酒言歡以後,袁昊坐車回到了蘇家。
一夜無話。
次日,袁昊就按照向陽給的地址坐車趕了過去。
環宇天城,整個海城最豪華的地段之一。
這裏面全部都是别墅,每一棟的價值都是以億爲單位。
在向陽的帶領下,兩人來到第八号别墅。
在進入别墅以後,袁昊還看到一位中年男子,穿着青色的長衫,腰間挂着一個酒葫蘆。
酒葫蘆上刻着三個大字:“酒仙葫!”
“請問,您可是南川酒仙一派?”
袁昊神色一怔,他當初跟老頭子學習本事的時候,被灌輸了很多江湖上的門派。
這酒仙一派跟鬼醫一門大同小異。
鬼醫一門,擅長符咒針灸。
而酒仙一派,則是藥酒加推拿。
不過,酒仙一派的藥酒可不是普通的藥酒,而是各種辟邪之物所煉制而成。
還有他們的推拿手,即可治病,亦可抓鬼。
當然,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别就是,鬼醫一門,講究的小隐于市。
而酒仙一派,則是主張高調,所以,整個華夏,稍微繁華一點的地方,都有酒仙館的存在。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一旦酒仙館人出診,最低一百萬華夏币起步。
就算沒治好,也要收二十萬的車馬費。
“還算有點眼力見。”趙越一臉得意的說道。
他作爲海城酒仙館的人物,有資格高冷。
“你好,我是……”
袁昊剛想自報家門的時候,後者直接離開了,留着他一臉尴尬的在原地發愣。
“表哥,你怎麽想起過來了?這位兄弟是?”
一位跟袁昊年紀不相上下的年輕人從别墅裏面走了出來問道。
年輕男子名爲江川,正是向陽舅舅的兒子。
“這位是袁兄弟,我專門請來爲舅舅看病的。”
剛才的事情,向陽一直看在眼裏。
像趙越那種嚣張跋扈的姿态,他是打心眼裏讨厭。
“表哥,你有心了,但是酒仙館來人了,就不必麻煩這位袁兄弟了。”
江川并不是瞧不起袁昊,而是酒仙館的名聲在外。
“袁兄弟,您放心,既然你來了,我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待會我給你開一張支票,作爲見面禮。”
江川雖然年輕,但是爲人處事,還是很圓滑。
“表弟,你先别着急,萬一那酒仙館的人不行呢?”
向陽故意提高了聲音,冷嘲熱諷道。
“哼,我酒仙館可沒有廢物,隻要不是絕症,我都有辦法把病治好。”趙越一臉冷漠的說道。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就會害人害己。”
向陽作爲局長,身上的氣勢還是有的。
“好了,一人少說一句,先治病要緊。”
江川連忙在一旁打起了圓場。
袁昊沒有搭話,因爲趙越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注定了兩人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他知道酒仙一派的人很高傲,卻未曾想到,竟然不可一世到了這種地步。
随後,衆人跟着江川來到病房,江老爺子坐在輪椅上面,精神狀态看起來還不錯。
“向陽,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
江震語氣很随和,一點也不像那種老奸巨猾之輩。
“誰是酒仙館的人?”
“在下趙越,海城酒仙館的首席醫官。”
趙越雙手抱拳道。
“不錯,看樣子應該不是酒囊飯袋,隻要你今天能把我治好,除了出診費之外,我在給你五百萬。”
對于普通人來說,五百萬可謂是天文數字,但是對于江家來說,就跟買一件衣服一樣簡單。
“舅舅,我也爲您請了一位醫生,這位袁兄弟,也身懷絕技。”
向陽當然不會冷落了袁昊,這不是他爲人處事的風格。
“有心了,今天不管是誰治好了我,都可以得到五百萬的獎勵。”
江震作爲老江湖,當然更加會處事。
就算酒仙館的人來了,他也不會着急趕人走。
“江老,先讓我爲您把脈?”
趙越直接走到江震跟前,示意他把手伸出來。
“好!”
江震笑了笑,把手腕伸了出去。
趙越把手搭上去的那一刻,頓時臉色驟變。
因爲江震的脈搏若有若無,要不是他酒仙一派的獨門清脈,恐怕連脈搏都察覺不到。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江老白天跟常人無異,晚上跟掉入冰窟一般吧?”
袁昊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江老爺子脖子上的骨牌。
“是向陽告訴你的?”江震神色一怔。
“不是,是我猜出來的,你現在能跟我們談笑風生,白天應該不會發病。”袁昊笑道。
“不錯,後生可畏!”江老爺子贊許的點了一下頭。
“哼,雕蟲小技,也敢出來班門弄斧!”
趙越冷哼了一聲,表示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