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李山海狠狠地瞪了趙德柱一眼:“他現在可是名聲在外,把他開除了,讓别人白撿一個大便宜?”
趙德柱吓得一哆嗦,直拍馬屁說道:“還是李院長有遠見,想得周到。”
“好了,别拍馬屁了!”李山海擺了一下手說道:“這袁昊油鹽不進,我該怎麽跟上面交代?”
李山海話還未落音,辦公室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後者臉色一變,連忙對趙德柱吩咐道:“你去接,要是上面打過來的,就說我開會去了。”
趙德柱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迅速的接起了電話。
“這裏是海城第一人民醫院,請問你找誰?”
“讓李山海接電話!”
“不好意思,李院長開會去了,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那邊一聽李山海不在,直接挂斷了電話。
在電話挂斷的同時,李山海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李山海一看來電顯示,心頭一緊。
“錢……錢局,你怎麽有空跟我打電話了?”
“李院長,交代你的事情有眉目了嗎?這張局可拖不了幾天了。”
“錢局,這……這件事情恐怕有些棘手,那家夥軟硬不吃。”
李山海說這一句話的時候,額頭上冒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李院長,你這副院長好像也當了很多年了吧?”錢森在電話那邊冷笑道。
“好些年了!”李山海如實回答道。
錢森輕蔑的一笑:“連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你覺得還有晉升的空間嗎?”
“錢……錢局,我真的盡力了,那袁昊一點面子都不給!”
李山海聽完錢森這一番話,後背都被冷汗給沁透了。
錢森聞言,眉頭緊鎖,有些不悅的問道:“你難道沒跟他說,這是上面的意思?”
“說了,但是那家夥,自命清高,說什麽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李山海把袁昊給賣了一個徹底。
“什麽?”錢森臉色驟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去安排一下,我倒要看一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我馬上去安排!”李山海猶如大赦,整個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錢森可是衛生局的副局長,可不是他一個副院長敢得罪的。
挂斷電話之後,他連忙對一旁的趙德柱吩咐道:“你趕緊去通知袁昊,讓他十二點,去會議室候着。”
“好的!”
趙德柱在此刻,充分的發揮了他狗腿子的作用。
…………
袁昊前腳剛踏入辦公室,趙德柱後腳就跟了進來。
“袁昊,中午十二點,去會議室候着!”
“今天有會議?”袁昊皺着眉頭問道。
趙德柱一臉不爽的說道:“讓你去就去,你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不去,沒時間!”
像趙德柱這種狗腿子,他連話都不想多說兩句。
“什麽?”
趙德柱臉上大變,當場就暴怒道:“你敢違抗醫院的規章制度?”
“張文遠的病我不治,也沒能力治,誰來了都不好使!”
袁昊說完這一句話以後,直接轉身離開辦公室。
從他學習鬼醫的那一天,就把三不治這規矩印在了心裏面。
别說李山海一個副院長,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讓他破壞規矩。
一個人吃多少,穿多少,早有定數,誰都不能輕易改變,否則會遭到天譴。
“好,好你一個袁昊,我看你這次怎麽死!”
趙德柱面露陰毒之色,随後轉身離去,将這一件事情添油加醋的禀報給了李山海。
“他當真這樣說?”
李山海那張老臉頓時陰沉了下去。
“沒錯,他是一點都沒把您放在眼裏啊!”
“哼,不就是會一點邪術嗎?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
李山海冷哼了一聲,拿起電話跟錢森撥打了過去。
“錢局,那袁昊死活不肯,剛才還跟我甩臉子走人了!”
“什麽?”
錢森陰沉着一張臉怒道:“你沒跟他說,是我找他談話嗎?”
“說了!”李山海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他還說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照樣不給面子。”
“混賬東西,一個醫生而已,也敢口出狂言?”
錢森氣的臉色一陣青白之色。
“錢……錢局,那接下來怎麽辦?”李山海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麽辦?”錢森一臉冷漠的說道:“當然是讓他生不如死!”
他還還未落音,就直接掐斷了電話。
而離開醫院的袁昊,直接去老街找店面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條老街沒人人氣的原因,到處都貼着轉讓紙條。
“這店面不錯,還便宜!”
袁昊走到一家之前做過喪葬的店鋪跟前,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一番讨價之後,一間三十來個平方,還帶着後花園的店鋪,被袁昊以三萬一年的價格租了下來。
由于之前老闆經營不善,裏面還存壓着一些紙紮人,錢紙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地方顯然是荒廢了有一段時間了,到處都是灰塵。
一想到請一個清潔工要幾百塊,袁昊一咬牙,拿起掃帚就清理了起來。
…………
海城警察局。
“顧隊長,我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職位,你是人民警察,怎麽能跟老百姓一樣,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呢?”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名爲楚源,是海城警察局的一把手。
“楚局,這是我目前爲止,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最近接二連三的出現這種案件,老百姓的輿論都快把我們吞沒了。”
一位英姿飒爽女警察揉了一下太陽穴說道。
楚源看了顧菲柔一眼,最終隻能無奈的歎氣。
海城在幾年前,發生了一樁至今都無法破解的懸案。
導緻一棟即将竣工的寫字樓被永遠的被遺棄在了鬧市之中。
上面下了無數次指令,要海城市想盡一切辦法把這棟寫字樓給處理掉。
可是每當有工程隊進入施工,第二天就會鬧出人命,導緻海城老百姓人心惶惶。
這地方,也被圍了起來,成爲一棟鬼宅。
可是,最近這一棟被封存的鬼醫,又出人命了。
而且死的還是一些未滿十歲的孩子。
“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楚源有些頭疼的問道。
“沒有!”顧菲柔搖了搖頭說道:“按照道理來說,周圍全是鐵絲網,那些死去的孩子是不可能爬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