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棄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縮。
是掐指?
确實是掐指對吧?
當時自己記得,那淮公掐指之後,眼中似乎有光芒一閃而過,但是莫棄當時才知道修仙者的存在,而修仙者對于這詩詞歌賦明顯沒有興趣,莫棄也沒有多想。
再說了,修仙者高高在上,至于因爲自己就作個詩而千裏迢迢過來找自己吧?
所以莫棄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
但是現在的莫棄,可不是原來的小白莫棄了,在見識到各位大佬推算的場景之下,莫棄這才想起來,當時那淮公掐指,直接就是推算。
是的,推算!
當時這個淮公竟然再推算。
淮公皺着眉頭掐了掐手指,自然是推算不出來任何信息。
但是他不斷地推算,還是推算不出來。
當時十五歲的莫棄挑了挑眉頭,還嘲諷這個淮公。
“咋滴,你們儒家,還擅長算卦不成?”
當時沒有人搭理莫棄,所有的老頭都在緊張的看着淮公。
淮公再次掐指,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他心神震動的看着莫棄。
“《正氣歌》當真爲文天祥所作?”淮公再次确認了一下。
“沒錯!”莫棄昂起頭,無比肯定的說道。
淮公臉色陰晴不定。
“那敢問小友,天上白玉京,五樓十二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這首詩又是何人所作?”
莫棄想要顯聖,可是嘴皮子卻不受自己控制。
“李白寫的!”
李白……
淮公快速的開始掐動手指。
但是,結果卻依然讓他失望卻震撼。
“《千字文》又是何人所作?”
“周興嗣!”
掐指,算!
“《俠客行》爲何人所作?”
“還是李白!”
掐指,算!
“李白是何許人也?”
“李白,字太白,号青蓮居士,又号谪仙人,唐朝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被後人稱之爲詩仙。”
掐指,算!
一無所獲……
淮公震驚了,他深深地震驚了。
随後他開始把莫棄作的詩,寫的文章,一個個全部背了出來,問這些人的名字。
莫棄心中出奇的平靜,絲毫不亂的給淮公等人說着。
可惜,任憑他們如何推算,但是卻推算不出任何一個人曾經留下的痕迹。
所以,最終結果,隻能有一個!
那就是,所有的詩詞文章,都是莫棄一人所著,壓根就沒有什麽文天祥,就沒有什麽李白,也沒有什麽杜甫,周興嗣……
一衆老頭,一個個雙眼發光的看着莫棄,那目光,恨不得要将莫棄給吃了一般。
莫棄都感覺一陣心慌慌。
“淮公,此子詩詞甚佳,我本身就是以詩詞成道,此子若是拜入我的門下,在我的教導之下,必将會成爲我儒家第一人,儒聖重現都未嘗不可。”
“你放~屁!”
“此子一首《千字文》,震動世間,别人不懂,莫非你們還不懂,老夫是教化之道,此字若是跟我,普天之下,則盡受我儒家之學!”
“你特娘的才放屁,此人當學我浩然正氣,你們拿什麽和《正氣歌》相提并論?”
“林鹿你這一個不要臉的家夥,我教化之道可教化普天之人,你浩然正氣有什麽可嘚瑟的?”
“爾母婢也!”
“周賊襟裾馬牛,衣冠狗彘!”
“以溺自照!”
“誠彼娘之非悅,汝彼母之尋亡乎!”
咳……
年少的莫棄,就看着一群老頭,在這面紅耳赤,手指恨不得都戳人家臉上去的在這裏罵人。
足足在這裏吵了半天,莫棄算是大開眼界,文化的吵架,就是那麽刺激。
最後還是淮公力挽狂瀾,嗓門最大,惡狠狠的壓下所有的聲音,把一群老頭憋的臉紅脖子粗。
“莫棄是吧?”
一嗓子差點把房頂掀飛的淮公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問道。
莫棄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
“吾觀你才思敏捷,有文人之風骨,不知道可否願意加入儒家,由老夫親自收你爲徒?”
“嗚嗚嗚……”
後邊的一群老頭眼珠子瞪大,口中不斷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莫棄看着這群奇奇怪怪的老頭,他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儒家?
儒家不就是做官的,儒家的終極目标就是留名青史,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不顧。
再其次就是做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最後則是教書育人,教化蒙童。
可是,這三種,自己都不太喜歡啊!
留名青史莫棄倒是有些興趣,留下點什麽,以後若是有其他人穿越到這個世界,自己也算是穿越的前輩。
隻不過當官和教書,自己都不是有太大的興趣,這兩項其實更像是生存。
而且他更喜歡修仙,而不是做官。
所以莫棄直接搖頭拒絕。
“抱歉,各位老先生,我對于加入儒家沒有太大的興趣。”莫棄搖了搖頭,直接拒絕。
難道我天天逗着翠蝶,在這大荒山發家緻富,難道就不香嗎?
非要出去做官,如果不加入其他的黨派,還升不了官,加入了還容易被清洗。
太危險了,尤其是在古代做官。
莫棄的堅決拒絕,瞬間就讓這人老頭愣住了。
淮公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莫棄。
“我們,儒家,特别強大……”淮公說話之中都帶着強調。
“那也不加入。”莫棄還是主動搖頭。
他沒有說出來自己想要修仙,因爲這是踩一捧一,最容易出事。
“老夫,老夫可是當今儒家之首,普天之下最爲博學之人,想要拜老夫爲師的人,那完全就是從這裏沒夠排到蓬萊島,你不願意?”淮公眼睛瞪大。
莫棄自然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對于莫棄來說,那完全就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愛誰誰,反正老子不去讀書,不去當官。
一群老頭子差點要把莫棄直接綁走。
一群土匪差點和這群老頭幹起來。
最終儒家強行把聖子安到了莫棄的頭上,莫棄也是被磨的沒有辦法了,最後隻能勉爲其難當上這個聖子。
但是前提是,不準逼他,他想什麽時候出山就什麽時候出山。
而且他的名字,也改成了佚名,而不是使用莫棄這個名字,要不然莫棄會擔心自己太過出名了,太多的女子對自己夾道相迎,自己會無法自拔,最終淪落到專業的洞量之才。
就很謹慎。
一群老頭也沒有太好的辦法,直接可惜的選擇離開。
自此,他就成爲了儒家聖子,另外古今閣的建立也是因爲在儒家的幫助之下,才能快速的在九州立足的。
一陣冷風吹過。
莫棄這時候回過了神。
“怎麽了,公子?”翠蝶不明所以,雖然兩人極爲默契,但是翠蝶也不是莫棄肚裏的蛔蟲。
“沒事,就是慶幸。”莫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看出來儒家那一群老頭子的強大,要不然自己恐怕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儒家那群老頭離開了。
還能如何才能碰到玄道子?
所以這一波,自己賺大了。
莫棄想到這裏,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燦爛了起來,手中出現了一枚令牌。
令牌之上,正面隻有一個儒字,但是背面卻是日月星辰,萬物蒼生。
儒家聖子的令牌。
身份的象征,就是莫棄從來沒有用過。
此時拿出來令牌,驚悸感覺瞬間消失,莫棄擺弄了兩下,這玩意難道也要滴血認主,看起來不像是法寶啊?
算了,現在不是關注這東西的時候,看看這大荒山脈現在如何了。
莫棄暢通無阻的透過白色的結界,精神力直接向着山中掃視了過去。
隻見這山中,一個個土匪熱火朝天,各種各樣的工坊不停運轉,孩子跑的大汗淋漓,婦人喂雞養鴨,頗爲融洽。
莫棄臉上的笑容更加的開心,這些,都是他的人,能夠看到自己的人過得如此幸福,莫棄心情頗爲不錯。
咦,卧龍鳳雛他們在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