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麒麟矛終究沒有落入戲志才的手裏,他算計過于精明,到七千萬就不肯繼續跟了,覺得不值得。
但是唱賣會到了這種當口卻正是尖刀染紅,意氣做主的時候。
随波逐浪、無腦出價,才是衆多大金主心态的最真實寫照。
這白玉根麒麟矛最後的得主,居然是遼東侯遼東侯公孫度的二公子的公孫恭。
花費代價,高達九千九百萬錢。
換種算法,就是四千金,或者兩千萬人民币。
接近一億錢的代價,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連主持打造這條矛的徐鐵,并主持全場唱賣的徐鐵都驚呆了。
這就是唱賣會!
這就是最高等級的閃金塔唱賣會!
覃钰皺起眉頭。
壞了,幾個強人,像擅長用矛的關中閻行,财大氣粗的裴炜等狗大戶都沒得手,這下最後一件寶貨可就難搞了。
大家估計都死死盯着那條英布神槍,準備要發威呢!
如果自己此刻火中取栗,有明玉符在手,倒也不會怕了這些人,但是,這樣豈非一下把所有人全都得罪了?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高喊一聲:“東海麋芳,求見覃公子!”
“麋芳?”覃钰念叨一聲,“我跟這人沒交情啊,怎麽突然想起來見我?”
琢磨了一下,不得其解。
“快請。”
張任帶着麋芳進入房間。
覃钰熱情起身相迎。王越靜靜坐在一旁,默然運功。
“麋芳先生大駕光臨,有何指教?”覃钰約略知道,這個家夥在三國裏似乎不是什麽好人,最直接的一點,就是這厮擔任蜀國江陵太守的時候,把江陵獻給了江東孫權。徹底斬斷了關羽父子的退路。間接造成了關公父子被俘殺以及此後不久劉備、張飛、馬良等明星的人生大謝幕。
麋芳拱手道:“我有禮單一份奉上,還請公子笑納。”
烈焰金光劍。
赫然是本次唱賣會剛剛拍賣掉的第四号寶貨。
覃钰吃了一驚:“麋先生,你我素無往來,何須如此大禮?”
“區區薄禮,何勞挂齒?”麋芳矜持一笑,好看的小說:。
覃钰無語。
好吧,這口劍的價值,也就四五千萬錢。一千萬人民币而已。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敢問麋先生欲求何物?”
“願交覃钰公子爲友!”
覃钰微笑,這話我愛聽。
“如君所願。”
麋芳很是幹脆,說完就拱手作别。
“尚有他事。回頭與覃公子細談。”
張任把麋芳讓了出去。
覃钰側頭去看王越,還沒說話,外面又有人粗嚎一嗓子:“汝南裴炜求見覃钰公子!禮單奉上。”
這回來客懂禮數,先把禮單讓張任遞了進來。
生命玉匣、雪賜烏骓。
覃钰臉色頓時變了。
雪賜烏骓是剛剛拍賣的第五号寶貨,覃钰因爲和王越探讨高級劍術奧秘,沒有注意花落誰家,居然又是裴炜得了去。
而生命玉匣,可是昨夜的壓軸神秘寶貨,據說來自拳絕南宮漁的遺窟。使裴炜引發衆怒的罪魁禍首。
覃钰急忙起身出去。在門口迎上裴炜。
“裴君何必親來,遣一從者,晚輩自當趨奉而至,拜領于前。”這麽貴重的禮物,我肯定要收的。
裴炜聽覃钰如此直截了當地示好。面色大悅,拱手笑道:“若遣派從者,必然被覃公子打出去,卻是朋友做不成,反而要做仇家了。”
覃钰一愣,一擡頭瞥見裴炜身後站立一人,身高體闊,滿臉絡腮胡須,卻是閃金塔前爲難史阿、小翠那個暗境強者。
“原來是你啊,哈哈!”
覃钰總算明白裴炜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了。也對,要讓這厮來送禮,覃钰說不定連人帶禮一起打出去……哦,多半禮是會收的,人肯定要踢走。
“裴元紹魯莽得罪,尚祈覃公子勿怪。”那粗人勉強低頭賠罪道。
“不怪,不怪,你我不打不相識,何怪之有?”覃钰嘿嘿而笑,反正莫走的東西是不能還你了。哦,忘了把那條腰帶給小師弟了。
裴炜瞪裴元紹一眼。
“元紹你可以退下了。”
裴元紹諾諾退後。
“裴公也不必如此。”覃钰擺擺手,“不知裴公忽然來到這裏,所爲何事?”
“隻是仰慕公子英名,特送薄禮,以相結納。”裴炜也是直言不諱,在外面常跑的大商賈都有這種特點,說話看起來很直接,卻又不會讓你反感。
“禮太重了!”這是覃钰的真心話,雪賜烏骓也就罷了,和麋芳的禮物檔次相仿,但這口生命玉匣,卻真正價值難測,連城不換。
“裴某素來仰慕劍神的威名,聞王公亦與公子友善,故此并送二禮,公子勿怪!”
“豈敢,豈敢!”聽說裴炜也敬重王越,覃钰心中大喜,也不計較他一禮二送了,“裴公,請入内稍坐,王公亦在房中呢,好看的小說:!”
裴炜吓了一跳:“今日來得倉促,不及禮敬!改日當沐浴更衣,再來拜會王公。告辭,告辭!”說罷,帶着裴元紹轉身就走。
覃钰見裴炜步履散亂,頗似有些狼狽,不覺奇怪。
“四哥,他不是說如何仰慕王爺爺的麽,怎麽聽說王爺爺在裏面,反而吓跑了?”
張任首先先問了出來。
“嗯,這個……可能是王師威名太盛,他乍然聽到神劍近在咫尺,有點兒害怕吧!嘿,典型的葉公好龍!”
“四哥,啥叫葉公好龍?”
“……就是看似喜歡,其實不是真喜歡。”覃钰随口解釋一句。
“哦,就跟小蝶姐對我一樣。”張任神情忽然有些怪異。
“你扯什麽呢?”覃钰一皺眉,曾小蝶對小師弟如何,他并不确知,雖然倆人常膩在一起,但感覺上,似乎關系并不十分親密。
“也沒什麽了,我現在年紀還小嘛!”張任神情黯淡了一下,然後就甩掉了這種抑郁的情緒,笑嘻嘻地看着覃钰,“小蝶姐姐喜歡四哥,我看得出來。”
“……”覃钰啞口無言半晌,心底裏忽然一陣煩躁湧動上來,“扯蛋!我才不喜歡她呢!”
一伸手,自身後一個小皮袋裏拽出那條腰帶。
“小師弟,有條寶袋兒送給你,權當進階之禮吧!”
張任聽他介紹幾句,頓時大喜,搶了過去,立刻紮在腰間,左顧右盼。
“四哥,你應該叫我五弟的!”他糾正道。
“你這……傻小子!”覃钰歎口氣,随手摸摸腰間的圓月彎刀,“對了,你喜歡這樣的彎刀麽?”
張任眼光注視過來,看了半晌,搖搖頭。
“看着很奇怪,也許小蝶姐會喜歡……”
“打住!”覃钰洩氣地擺擺手,“你先下去,可以洗洗睡了。”
不久之後,遼東公孫恭和關中閻行等人先後求見,不過都是手下送來禮單,正主兒卻沒至。
覃钰可以理解,唱賣還沒結束,估計都正眼紅着呢!
能這時候想着派人來三号貴賓室一趟,已經可以看出,都是很有頭腦的大閥子弟了。
公孫恭的禮單上,赫然是白玉麒麟矛!
這……連白玉矛杆還沒捂熱,就巴巴地送到三号貴客室來了吧?
其他各人也都是很重的禮物。
閻行的禮單上,居然寫着:英布神槍。
覃钰瞧瞧身側窗外,正在緊張拍賣的難道是赝品?
“我家主人必定傾力購下此槍,以爲和公子的見面之禮。”閻行部下那名騎将态度十分恭敬,“主人說,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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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感慨道:其實,我最想要的薄禮,便是諸君的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