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王老,咱們還是聊點兒别的吧?”
“嗯,閃金塔是徐家二祖要送給你的麽?”王越從善如流,見覃钰有些招架不住,也不強勸,便即改變話題。
“是徐登這麽說,二祖沒有反駁。”覃钰把當時情景略講了講。
王越點點頭:“這麽說有五六成可能了。”
之前徐登願意把閃金塔免費贈送給覃钰,主要還是因爲徐家内亂,而外敵環伺,強鄰變臉,局面一壞再壞,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今,不管自願還是被迫,蔡瑁已做客閃金塔,敵對宗師全都要參與唱賣會,縱然不能就此賓主盡歡,卻也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外面的險境已大半化解,心态就會很不同。
王越說的五六成可能,覃钰認爲非常準确。
“嗯,若是丹絕寶藏操作的好,也許二祖會下定決心的。”覃钰搖搖頭,事在人爲。
“是,大勢已成,我們隻要順水推舟,就不怕他會反悔。””王越對此深信不疑,想了一想,忽然遲疑道,“你覺得黃漢升如何?”
“什麽如何?”覃钰不解,“黃老大此人極有俠氣,又有本事,是我等的良師益友。”
“我說的不是這個。”王越點撥道,“你要報滅門家仇,自行獨建勢力,沒有化境宗師在後支撐,根本無法成事。我雖然現在可以幫你一時,但也許隻有漢升這樣的青年宗師,才能助你一世。”
黃忠現在剛過四十,如果晉級爲化境,壽限再延,說是青年也絕不爲過。
“王師,你的意思是……”覃钰吃了一驚。王老這是打算離開了嗎?
“化境,本來他是沒什麽機會的,至少最近五年不行。。雖然他正走在在明悟的大道上,但積累還差得很遠。這次他觀閱過《龜息真法》,觸類旁通,悟性大升,又有了你那隻沉香龜。能夠關鍵時刻凝刻住渙散的精神力。加上你給他的三黃真境水,成功已在眼前。”王越沒理會覃钰的問話,自顧自地說道,“可以說。他能有如此成就,全是你所賜予。”
“王師,我并沒有挾恩望報的意思。”覃钰皺起眉頭,大家合則一起開心,不合則各行其是。身在團隊之中,得了多少,施了多少,其實全都不用太在意。這是他的做人原則,他也不打算改變這一原則,。
“以漢升的性子。必然要對你有所回報。了結此緣。此後的武學大道之上,才能真正毫無心障!倒也不是要你施恩求報。”
“王師,我當如何做?”覃钰試探道。
“你的路,你必須自己擔當。”王越微笑,他相信。覃钰自己會明白這一點。
“如此……我請他擔任大漢義兵的總教頭,漢升先生當無疑義吧?”
“大漢義兵?”王越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此名甚好!”
“也要請王師出任義兵宗師團首席大宗師,王師定然不會推辭吧?”覃钰趁勢提出邀請,這件事他心裏已經盤桓了很久,一直沒有跟任何人說起,正好王越挑起了話頭,自然借坡就爬。
王越也不謙虛,直接點頭。
覃钰松了口氣,有兩位化境宗師加盟,自己這大漢義兵的傭兵組織,頂級武力基本骨架已成。
“何宗師怎麽樣?”王越問覃钰。
覃钰知道王越是問自己有沒有把握拿下她。
“何師姐與小蘭親如姐妹,說服她應該不難。。”
“不然,冰劍宗一向暗中支持曹孟德,你必須說服戲志才,才有可能留下何荭嫦。”
“其實,有王師和漢升先生,我大漢義兵已足夠應付天下強敵了吧?”覃钰微微皺眉。
王越嘿然而笑:“小钰啊,萬一再出現今日場景,隻靠我和漢升,可足敷用?”
那自然不行!覃钰承認,不過,這種五大宗師一起過來搗亂的大場面,以後也恐怕很難再現吧?
“天下知名的化境,如今雖然大半聚于神農谷。但更有一些不知名的潛修宗師,而且大都是更高階的宗師,依然分布天下各地。如此亂世,若想自保,至少須得三五位宗師鎮壓住氣運,才能勉強求存。”
覃钰大爲頭疼,天下間,居然有這麽多化境宗師麽?
“鹿伯、鹿公兄弟如何?”覃钰病急亂投醫。
“這對老兄弟,你隻能取其一。”王越想到他們的恩仇記,唏噓不已,“還是鹿伯爲好,不過他肯留下來麽?”
“我不知道。”雖然《化境訣要》确實是個極大的人情,但是,覃钰也不确知是否能把鹿伯留在安保組。
“噢,是雪賜烏骓?這匹馬不錯。”王越偶一側頭,看到唱賣玉台上牽出一匹四蹄踏雪的黑色駿馬,極其雄壯,不由地贊了一聲。
覃钰還沉浸在王越的話語之中,聞言隻是略略點點頭,也沒在意。
前面徐十三娘已經買下了大宛良駒紫叱撥,而且,覃钰還計劃要競拍今日排名頭兩位的白玉麒麟矛和英布神槍,他不想把精力花費在不太需要的寶貨上。
雖然這匹馬看上去的确不錯。
王越見覃钰沒什麽興趣,也便不再多說,跟他随意談論些劍術是的奧秘。覃钰聚集精神,聽得十分入迷。他現在修煉神霄七絕劍也進入到一個關鍵的時刻,瓶頸一個接一個,正有許多疑問要跟王越請教。
覃钰和王越一問一答,都覺十分舒暢。王越可說當今劍道第一人,對劍術的理解深而且廣,覃钰的疑問對他完全沒有任何難度。而覃钰亦能随時舉一反三,悟性極好,也令王越甚爲激賞,心中大悅,。
室内師徒薪火相傳,外面的唱賣也已進入到白熱化的局面。
雪賜烏骓排在今日二等珍品榜的第五位,接下來第四位的烈焰金光劍和第三位的《捕風捉影術》都被會場中的實力派賓客大額拍走,《捕風捉影術》甚至拍到了八千四百萬錢。
覃钰問完劍術難點,心中對練成七絕劍第五套劍法有了七八成把握,暫時松了口氣,側耳一聽最後的競價,心中盤算:“已經八千多萬了,最後兩件更是今日的寶中之寶,價格必然超出一億大關,想要拿下,恐怕有些困難。”
金錢實力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若是風頭過甚,目标太大,很容易陷入群起圍攻的困境,那就不妙了。
昨夜裴炜競走生命玉匣就犯了這個錯誤,今天他隐隐受到了不少巨頭的狙擊,看上去還都是自發的,隻能有苦自己咽。
爲了安保組的一些目的,覃钰還是想在唱賣會期間多交幾個朋友的,可不想太過氣盛,把所有狗大戶都得罪光光。
正在琢磨,場上徐十六妹出來,開始唱賣。果然是今日明面上的倒數第二件寶貨,百寶圖冊上總排名第二十二位的白玉麒麟矛。
本來這一場應該首席唱賣師徐鐵親自唱賣,但白玉麒麟矛畢竟是他監督打造成型的産品,爲了避嫌,他主動把唱賣機會讓給了十六妹。
“白玉麒麟矛,貨賣世家出品,底價一千萬錢,每次競價不得低于一百萬,價高者得。請出價!”
徐十六妹清晰的聲音直透個人耳際,徐鐵在後面微微含笑而立。
這根白玉麒麟矛的底價和競價都很中規中矩,但是,在現在這種群情激昂、戰火紛亂的競價氛圍之中,最後的成交價不可能很低。
“一千四百萬!”首先的報價竟然來自三樓,令所有賓客都吃了一驚,許多人甚至以爲,化境宗師已經耐不住性子,提前開始報價了。
“三樓,七号貴賓室,一千四百萬!”
徐鐵的眉頭一動,那似乎是戲志才的房間。
覃钰也聽出戲芝蘭的口音,搖搖頭,難道戲志才跟小蘭說的,就是要買下白玉麒麟矛,送給自己麽?
這倒也有可能!
不過,這一場,覃钰打算不再參與了,無論競價成功與否,他都認了戲志才這個人情。
唱賣大廳徐十六妹報價速度越來越快,顯示參與的人正逐漸增多,價格也提升得極其快。
兩千萬!
三千萬!
四千萬!
五千萬!
七千萬!
覃钰沒有理會這些外部噪音,而是繼續和王越深入探讨劍術。
其間,徐鐵的僮子來過一趟,說是要約個時間,讓靈寶弓的主人和覃钰見見面。
覃钰同意晚上和他七八點鍾雙方見面,心想:“讓甘三哥先去跟他談談,如果沒什麽特别要求,我就不用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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