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茵茵背後,張任藏得嚴嚴實實的,心中暗暗僥幸:“還好最近功夫練得勤快,收弩的速度又提升了一些。二師兄說得對,絕技,都是苦練每一個細節,慢慢積累出來的啊!”
賴德顧不得理會,左手拔下右臂的短箭,随手一扔,接着接過右手的鐵劍,反手向逼迫過來的司馬吟和戲芝蘭揮灑過去。
司馬吟和戲芝蘭都隻能各自抵擋,拆開來去。
司馬吟的武器是一柄标準的儒生劍,四尺左右,雪白透亮;戲芝蘭依舊是那口綠芒短劍。
咔嚓一聲,雙劍齊折!
司馬吟和戲芝蘭大吃一驚,急忙閃避開去。
覃钰當自己剛剛被賴德的掌力籠罩之時,身前外铄的氣勁兒就已經起了極大的感應——
危險!極度危險!
覃钰大驚失色,拖槍便走。
賴玉瓜哎呀一聲,亦被他鐵槍帶倒在地。
這時,一面銀色的物件忽然飛了過來,恰好擋在覃钰的身後位置。
無形的掌力瞬息間襲上那件銀色物體,卻一下将那物件打得四散分開,飄飄灑灑,銀星閃爍。
竟然是一面撐開的大網,徑長足有兩米,将覃钰的後背護得嚴嚴實實。
“蠶食銀網!”賴德大叫了一聲,怒視曾茵茵,又是這小妞!
但他身法卻極是迅快,左手一把抓住賴玉瓜,急速飚射而去,絲毫沒有停留。
“啊!”一聲慘叫,猛然自他身後傳出。
明晃晃的鐵劍,插在一個人的胸口上。
躺在地上的雲二,全然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竟會下此毒手。
他大叫一聲:“我恨哪……”雙眼一翻,就此斃命。
遠遠的,賴德的聲音飄飄渺渺。
“姓覃的小子,下次再見,這就是你的下場!”
司馬吟和戲芝蘭看着慘死的雲二,都是面色發白,若非他們制住雲二,他也未必會死在賴德的随手一劍之下。
這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覃钰勃然而怒,跳上一個高處山坡,猛然大聲吼道:“賴德,你這個銀賊,大魔頭!竟敢禍害鄉裏,殘殺無辜!我要号召天下的仁俠義士,都來追殺你!就算你能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滅了你零陵賴家!”
覃钰聲若洪鍾,滾滾的聲浪圍繞着老君山頂,遠遠地傳送出去,傳遍了整個神農架林區。
這是正義的呼喊,這是無恥的宣言!
最後一句,尤其神轉折。
找不到你,我就滅你老家。
老君山上的所有強者一起側目,雖然他們之中多數有志一同,極其反感賴德那極不成熟的老宅男行爲。但覃钰這番話,也實在是過于驚悚惡毒,一時半會卻有些接受不了。
說到底,賴德從始至終就殺了蒯氏的一個家将,自己家的一個門客,殘殺無辜是沾邊的,禍害鄉裏……談不上,這兒又不是零陵。銀賊……大魔頭……完全是硬栽給他的高帽子啊!這樣就有了滅人全家的借口?
趙嵩、史璜等人都暗暗搖頭:“賴德你跑就跑了,臨了還要去拉覃钰的仇恨,這不是自尋煩惱麽?就算是化境宗師,聽了覃钰這番話,多半也會吐血的吧!”
覃钰滿臉正氣凜然,目光掃視全場。
大家很配合地都不去看他。
覃钰滿意地從大石頭上跳下來,NND,敢威脅我?我讓你逃都不敢随便亂跑。
張任飛快跑到覃钰身邊:“二師兄,你沒事吧?”
覃钰随口道:“我要是有事,你以後就是二師兄了。”
“啊,二師兄……”張任傻了。
覃钰哈哈大笑,問道:“你怎麽也來了老君山?”
張任撓撓耳朵:“那啥……我是跟小蝶他們一起來看熱鬧的!”
看熱鬧?覃钰側頭看看,曾小蝶正在遠處沖他揮手呢!
“這麽快啊?”覃钰随意開句玩笑,轉頭再一看另外一邊,眉頭皺了起來。
剛才一直站在那塊岩石上的王越居然不見了!
“我剛瞅見王前輩去追那個人去了。”張任道。
“噢!”覃钰明白了,不禁有些擔心,“看來王老對賴德的龜息術什麽的也很有興趣吧!不知他能不能抵得住賴德的掌力。”
劉磐忽然喝道:“覃钰兄弟說的不錯!如此大寇,就算賴德跑了,他的家族也跑不了,回江陵我就領兵出發,先去滅了他零陵賴氏!”他看向覃钰,“覃兄弟,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麽?”
覃钰一口血差點沒噴出去,這還有更喜歡攪和的,當即一拱手,神色肅穆。
“爲了天下社稷的正義,爲了黎民百姓的安康!這個賴德,放縱不得!覃钰自當全力相助劉兄,捕捉其人!嗯,待我處理完這邊的私事,過幾曰便到江陵去尋劉兄!”
劉磐哈哈大笑:“覃兄弟痛快!”
張任低聲問道:“二師兄,你真要去啊?”
覃钰白他一眼:“當然,師兄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的?”
“那啥……”張任一琢磨,忽然想起來,“是啊,二師兄去江陵,還有别的正經事呢,我早就知道的,真笨!”
湖陽樊氏等豪族準備的糧秣辎重,還在江陵等着他們去取呢!
覃钰回頭跟戲芝蘭道:“小蘭,把那塊玉佩拿出來吧。”
“做什麽?”戲芝蘭不舍地小聲問道。
覃钰看她一眼,忽然笑了,低聲道:“這個得還給人家,我明天再給你弄更好的。”
戲芝蘭臉上一紅,急忙從袋子裏翻出蒯琪的那塊龍紋玉佩。
覃钰接過玉佩,走到劉磐身前,将玉佩遞給他。
“劉兄,多餘的話咱就不多說了,這塊玉佩,物歸原主。”
“好兄弟,啥話都不用說了,我在江陵等着你!”劉磐抱抱拳,接過玉佩,摸一摸,心中暗喜,“至少值得三萬錢,不比那金镯子差,這一趟還是賺了。”
徐登、黃忠、蒯琪等都皺起眉頭,賴德倚仗自己的身手,上山來就直接殺了蒯大路,行事完全不講半分規矩,剛才又一劍捅死自己的門客,更顯示出心胸狹窄,手段殘忍的姓子,若讓他再從容修煉上十年,這次在老君山上的強者,多半都不得好死。
就算徐登、蒯琪都能窩在家族裏,難道要躲他一輩子?尤其徐、蒯二人都是好周遊的姓子,憋也憋死了。
幾人互看一眼,頃刻間,便都下了決心:“此人,必須盡快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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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月關兄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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