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的現實報警器這時卻響了個不停,于是他隻好先下線。
本來五元之前已經向“五虎将”說明,自己有一個特殊的任務,如果沒有特别的事情就不要喊他,但是好幾天了,五人都沒看五元下過線,要說遊戲倉還能提供一定的營養,可以保持幾天連續遊戲,但是五元現在所用的隻是最便宜的遊戲頭盔而已。
五人其實兩天前就開始呼叫五元了,但是怎麽也喊不醒,因爲五元本來就一直屬于沉睡之中,現在醒過來,才終于下了遊戲。
五元拿下頭盔,隻見五個人都關切看着自己,五猿欣喜道:“我的親娘來,你終于出來了,話說我前天才看到報紙上說有人玩遊戲猝死的,真怕你出什麽事。”
五元笑道:“沒事的,貧僧隻是在遊戲中睡了一覺,并無大礙。”
年紀最小的九厘好奇道:“你這麽多天都沒吃飯拉,肚子不餓麽?”
五元一個星期未進米水,他一直都未曾注意過這件事情,現在九厘一說,他才有點感覺,雖然有點饑腸辘辘,但是卻像是隻有一兩天沒有吃過飯一般,并沒有餓得特别厲害。
也不知道五元什麽時候會醒,五猿給他準備了一些面包和蛋糕,讓他先填一點肚子,又立刻讓六角去将飯菜一熱。
吃完了飯,五元倒也很感激五個人對他的關心,而正好他們都要一起去新房做裝修的收尾工作,于是五元也跟他們一起去了。
經過一段時間零零散散的裝修,現在新房子已經似模似樣,牆面潔白,天花闆和燈具也都已經裝好,連洗澡間都已經弄好,幹完活,五個人還搶着在裏面泡了個澡。
今天隻是最後将廚房的水龍頭和廚櫃裝好,然後将房間裏的地面清理幹淨,于是新房也就算徹底裝修完畢了,再過幾天等油漆味道消散,也就可以搬進來了。
“五虎将”的每個人都樂呵呵在房子裏看來看去,以前他們從來沒想過會住這麽寬敞而舒适的房間。
正在五元也感受着他們的幸福之情的時候,卻響起了敲門聲。五猿疑道:“這還沒開始住呢,莫非是收物業管理費的?八錢,你去開個門。”
八錢應聲去開了門,門口卻站着一位中年婦人,看樣子倒是怎麽也不像收物業管理費的。
那婦人體型微胖,臉上挂着尴尬的笑,眉毛稍濃,配上一雙有神的眼睛,倒也十分傳神,鼻子挺拔,雙唇有些失色,臉上皺紋雖已不少,但是卻白白淨淨的。一看便知她已是四五十歲的年紀,不過在這個年紀來說,依然會覺得她是一個可親可敬的婦人,甚至由此可知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多麽招人喜歡。
那婦人見門終于打開,圓圓的臉上一喜,然後就向房裏東瞅西瞅着,然後才望向八錢道:“這位小夥子,我能進去說話麽?”
八錢詫異道:“大娘,您有什麽事兒啊?”
那婦人嗫嚅道:“這……這個……”竟好似有什麽難以啓齒。
八錢也爲難着,回頭看了一眼五猿,他也拿不定主意,一般有什麽事都是這大哥作主。
五猿覺得一直将這婦人晾在外面也不太好,于是道:“八錢,你讓大娘進來說話吧。”
那婦人連連低頭感謝,進了門來。
進來之後,此間倒也沒有茶水可以招待,五猿隻好先讓八錢遞給那婦人一瓶礦泉水。
那婦人像是有些緊張,又很口渴一般,咕噜噜先喝了幾口水,才講明了來意。
那婦人先自報家門道:“我姓周,你們可以叫我周大媽,我……我想……我想問問,你們這裏要不要聘請保姆或者管家什麽的?”
五猿哈哈大笑道:“周大媽,我們都是做慣了體力活的人,無論什麽事情都是自己做慣了,哪裏需要保姆。”
那婦人微微垂下了眼睑,好一會兒,才重新懷着期待盯着五猿道:“那你這個房子出租嗎?我想租一間房。”
“這個……”五猿有些爲難,這整個套房,有四個房間,本來之前已經商量好兩人住一間,餘下的一間呢,留下來,有時候有些朋友什麽的過來,也會有地方可以住。首先呢,他們從來沒想過再租出去,再者呢,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幾個大男人,這一個婦人住這裏,實在是不太方便。
周大媽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合理,黯然低頭道:“我知道這也不太好,冒昧打擾了,真不好意思。”然後她就站起了身,向外走着。
五元這時卻出聲道:“這位周大媽,您先等等。”
“五虎将”都詫異看着五元,五元卻向着五猿道:“借一步講話。”
于是五猿和五元到了廚房。五元有一雙能看透世間百态的如炬的雙目,從周大媽一進門,他便知道她有着莫大的苦楚和難處,而且她曾經應該也是富戶的人家,如今卻實在沒有辦法才要出來謀生,甚至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當五元将自己的見解一說,并且給出一個好的辦法,可以讓周大媽在這裏做做飯,打掃打掃衛生,那一個多出來的房間便讓她住下來,以免她受漂泊無依之苦,五元還保證周大媽是知書達禮之人,一定不會有什麽惡習。
在五元的勸服下,五猿心也就軟了,便答應了這件事情。
于是兩人出去,當周大媽聽說可以住在這裏,萬分高興,高興過後卻又有些擔憂道:“不知道房租是多少?這個……我身上沒多少錢,你看500怎麽樣?”
五猿笑道:“周大媽,房租就不用了,隻要您沒事做個飯,講房間打掃一下就行了。”
周大媽不可置信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太感謝你們了,你們真是好人。”她心裏清楚知道全是五元幫她說了好話,特地拉了拉五元的手,拍着五元的手背以示感謝,眼中有些微的淚光,這淚中,飽含着連曰來她所受的苦痛和心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