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隻是一顆實驗性衛星,并非是要最終布置的30顆導航衛星之一,但“GLOVE-A”的發射,标志着歐盟“伽利略”計劃從設計向運轉方向轉變。
然而,進入2005年,歐洲政治開始轉向,之前“親華”的德國總理施羅德黯然退隐,由來自右翼政黨的親美政治家默克爾擔任德國新總理。
而法國也進入了領導人交替的時代,希拉克的影響力逐漸下降,親美政治人物尼古拉.薩科齊于2007年開始擔任法國總統。
親美政治人物紛紛上台,給歐盟緻力于建立“多極世界”的願望變得暗淡,歐洲迅速向美國靠攏。
在這樣的背景下,歐洲航天局與美國“修好”,同意修正之前拟定的與美國GPS相近的發射頻率,以便投入使用後産生信号沖突的可能性降至最低限度。
但這樣的技術重新修正,卻花掉了預算之外的一大筆錢。作爲回報,美國同意在技術上支持“伽利略”的開發。
恰恰在這個時候開始,歐盟爲“伽利略”計劃的财政和利益分配吵成一團。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歐盟開始排擠中國。
眼看着投入巨額資金,卻得不到與之相稱的對待,甚至待遇還低于沒有投入一分一厘的其他非歐盟國家,如印度等國。令中國大爲不滿。
中國不但進不到“伽利略”計劃的決策機構,甚至在技術合作開發上也被歐洲航天局故意設置的障礙所阻擋。
中方除了挂得一個參與人的“好名聲”之外,其他一無所得,反而要擔負巨額資金投入。這樣的“結局”令中方十分不滿。
在此背景下,中國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沉寂數年的“北鬥”系統上。
2007年發射的第四顆“北鬥”一号導航衛星,替換了退役的衛星,“北鬥”系統開始激活。
到2007年底。中國成功發射了第一顆“中軌道”導航系統,标志着“北鬥”系統在技術和規劃上的重大突破。
此時,歐盟還在内耗中沒有脫開身。
直到2008年4月27日,“伽利略”系統的第二顆實驗衛星才升空,此時距上次發射已經有差不多四年時間,這樣的進度,比最初的計劃推遲了整整五年。
“北鬥”二号橫空出世,不僅使歐洲“伽利略”系統準備與美國GPS一争高下的願望大打折扣。也沖淡了“伽利略”未來的市場前景。
“北鬥”二号在技術上比“伽利略”更先進,定位精度甚至達到0.5米級,令歐洲人深受震撼。
另一方面,之前“伽利略”計劃的推出,刺激了美國和俄羅斯加快技術更新,新一代GPS和新一代“格洛納斯”的定位精度等技術指标均很快反超“伽利略”,“伽利略”逐漸喪失了技術相對領先的優勢。
爲轉變被動局面。歐洲人别無他法,隻有增加财政投入,而此時歐洲航天局爲了排擠中國,已經以法律形式規定所有開發資金均來源于歐盟公共資金,這就意味着,要想增大投入,還得在内部無休止地“吵”下去。
歐洲人開始酸溜溜地說,中國“北鬥”二号的技術“偷竊”自歐盟“伽利略”計劃,這樣的無聊之辭已經成爲歐洲人自大自負又一例證。
出于戰略的需要,中國并沒有完全放棄與歐盟“伽利略”計劃的合作。但這已經不能阻擋中國推出自主全球導航系統的步伐。
按照國際電信聯盟通用的程序。中國已經向該組織通報了準備使用的衛星發射頻率,這一頻率正好是歐洲“伽利略”系統準備用于“公共管理服務”的頻率。
頻道是稀有資源。占得先機的美國和俄羅斯分别擁有最好的使用頻率,中國所看中的頻率被認爲是美國和俄羅斯之後的“次優”頻率。
按照“誰先使用誰先得”的國際法原則,中國和歐盟成了此頻率的競争者。
然而。中國将在2009年發射三顆“北鬥”二代衛星,正式啓用該頻率。而歐盟連預定的三顆實驗衛星都沒有射齊,注定要在這場“出乎意料”的競賽中敗下陣來,從而失去對頻率的所有權。
時至今日,中國已經成功發射了十六顆“北鬥”二代衛星,而歐洲的“伽利略”計劃依舊步履維艱。
如果這次戰忽局協助中國在短時間内完成北鬥衛星導航系統的全球布網工作,那麽也将爲此前的頻率争議蓋棺定論,歐洲人再也沒有和中國競争衛星定位系統頻率的資本。
這才是陳新提出加快北鬥衛星導航系統組網工作後能引起這麽多人重視的原因。
陳新問李元青上将道:“李将軍,現在曙光号和巨龍号空天飛機的訓練工作進展地怎麽樣了?”
李元青道:“按照現在的培訓進度,大概再過一個月這兩架空天飛機的機組成員就可以執行飛行任務了。”
陳新點頭道:“這樣最好,剩下的19顆衛星由我們戰忽局制造,到時候再交付給你們發射,歐佩克國家的戰争準備工作最多再持續兩個月,現在已經有情報表明,埃及已經加入了歐佩克陣營,到時候這些國家完全有能力通過陸地對索馬裏形成威脅,所以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北鬥”衛星導航系統由5顆靜止軌道衛星和30顆非靜止軌道衛星組成,還有一部分衛星正在研發之中,不可能馬上到位,陳新也如李元青所願,幹脆将這些衛星交由鋼镚制造,到時候把發射任務交給中方的這兩架空天飛機就行。
李元青哈哈笑道:“陳先生,那就這麽說定了,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當北鬥衛星導航系統布網完成後,那些歐洲人臉上到底會是什麽樣的表情!”(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