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胡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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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沈青衣就已經早早的起床了,心中糾結那至寶的事,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太過興奮,洗漱一番之後,便去了陳大勝二人的房前叫門,怎奈裏邊兩人睡得就像死豬一樣,怎麽叫都不醒,因爲擔心影響旁邊人休息,無奈之下,沈青衣隻好又氣沖沖回了房間打坐修煉。
一等便等到曰上三竿,這兩人還真是能睡,吃早飯的時候,沈青衣怨念重重,其實陳大勝是早就醒了,隻是見沈青木還在睡,也不好叫醒他,畢竟昨晚大半夜被攪了清夢,是該大睡一場才能把精神補回來了。
飯後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退房後便繼續上路,一路上沈青衣火急火燎,陳大勝和沈青木反倒是不慌不忙,該幹什麽就幹什麽,與昨曰一樣,遇到有人煙的地方,便下去探尋老姐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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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這他娘什麽鬼地方啊,好冷!”
落霞山,幽深的洞窟之中,火把的光芒映照之下,兩個身影正在往洞深處挺進,那山洞斜着往下,通道中冒着森冷的白霧,冷得兩人牙關緊咬,後面小胡子更是抱着雙臂,渾身發抖,胡子、眉毛上都結了霜。
“你娘的,老子不會掉冰窟裏了吧?”前面那疤臉男人雙唇打着顫,因爲寒冷,聲音都在發抖。
“三爺,前面光好亮!”小胡子也同樣聲音顫顫的道。
疤臉男人擡頭往前一看,前方通道青光閃閃,一陣一陣的閃耀着,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發光,雖然不是非常強烈,但是已經足以視物。
“走,過去看看!”
疤臉男子直接把火把火把扔了,運足功力抵擋寒氣,急急忙忙的向着洞窟深處跑去,那小胡子見狀,也一咬牙,趕緊追了上去。
通道盡頭,是一個大窟窿,裏面白霧茫茫,石壁上結滿了寒霜,此時外面正是中午正熱時,而在這洞窟裏,竟是比寒冬臘月還要冷上百倍,疤臉男人兩人幾乎感覺體内的内勁都要被凍結了。
“早知道,該多穿些衣服再進來!”疤臉男子身體微微的蜷縮着,似乎那樣能讓他感覺好受一些。
“三爺,快看,至寶!”
旁邊一個略帶興奮的聲音傳來,疤臉男子揉了揉眼睫毛上的寒霜,往洞窟中瞧去,洞窟斜上方的石壁上鑲嵌着一面古樸的銅鏡,那裏正是青光的來源。
光滑的石壁上刻滿了古樸而晦澀的符文,銅鏡正好鑲嵌在符文的中央,一束青光自那銅鏡的鏡面之中射出,照耀在下方的一座冰棺之上,忽明忽暗,青光正好将那冰棺籠罩在内。
疤臉男子用力的搓了搓手,企圖用這樣的方法,讓身體暖和了起來,站在那石室門口,仔細的觀察了半天,确認沒有危險之後,這才轉臉對着小胡子使了個眼色,“你,進去看看。”
小胡子臉抽了一下,不過迫于疤臉男子的威嚴,拔下腰間的短刀,蹑手蹑腳的走了進去。
“三爺,有,有人!”
小胡子走到冰棺邊上瞧了一樣,差點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跌跌撞撞的退到了疤臉男子的身邊。
“有人?在哪兒?”疤臉男子被小胡子的話給吓了一跳,還以爲有人跟了進來,左右一看,卻沒見人。
小胡子指了指冰棺,“那兒,那裏面有人。”
“唔?”
疤臉男子一愣,往那冰棺看去,那冰棺被濃濃的霧氣包裹着,看不真切,不過既然是棺材,那裝着人當然是很正常的,因爲那東西本來就是用來裝死人用的。
疤臉男子取下短刀走了過去,冰棺之中,緊緊的躺着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男子,一身绛紫色的高領長袍,發髻高挽,神态安詳,看上去栩栩如生,彷如活人。
“哼,沒用的東西,一個死人就把你吓成這樣!”疤臉男子回頭瞪了小胡子一眼,身爲镖局頭目,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可以說是死人堆裏混出來的,若是個活人,或許他還會怕。
小胡子幹笑了一聲,也感覺有些面紅,隻是這地方太詭秘了,由不得他不害怕,“三爺,這裏太冷了,咱們拿了東西趕緊出去吧。”
疤臉男子點了點頭,擡頭看了看石壁上鑲嵌着的那面銅鏡,毫無疑問,這東西寶光耀眼,肯定是一件至寶,足尖輕輕的一點,騰空而起,幹淨利落的将那面銅鏡抓在了手裏,将其取了下來。
“嚯,還挺沉的!”
銅鏡取下來之後,鏡面上的青光便消失不見了,恢複成一面普通銅鏡的模樣,疤臉男子欣喜的欣賞起來,看樣子那銅鏡的分量不小,要雙手才能拿得住。
“不知道是什麽寶貝!”小胡子也湊了過來,一雙眸子中充滿了新奇。
疤臉男子搖了搖頭,直接将銅鏡揣了起來,“我快要被凍死了,咱們先出去再說。”
小胡子點了點頭,這洞窟中的寒冷,的确是超乎了想象,再呆下去,恐怕身上的血液都要被凍凝固了。
“嘎吱!”
就在兩人以爲寶貝到手,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瘆人的響聲,就像是用指甲在木闆上刮蹭一樣,讓人禁不住牙齒發酸,汗毛倒豎。
疤臉男子和小胡子立馬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兩雙眼睛相互交流了一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這洞窟中處了他們兩個,也就隻有那冰棺中的死人了,聲音正是從身後傳來,難道那死人活了?
聲響很快就消失了,兩個人以爲剛剛是錯覺,見身後沒有了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扭過頭,往那冰棺看去。
冰棺依舊如初,兩人都松了口氣,當真是自己吓自己了,疤臉男子還有些不放心,邁開步子準備過去仔細看一看。
“呼!”
也就在這時,那寒冰棺椁的棺蓋陡然間滑落到了一邊,一個绛紫色的身影,突然從那棺椁之中站了起來,疤臉男子和那小胡子二人吓得驚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差點沒尿出來。
“前輩饒命,我們隻是路過好奇,進來看看,無意冒犯!”也顧不得其他了,兩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對着那神秘男子磕頭不止,也不知那男子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如果是個活人,又爲什麽要睡在棺材裏呢?
“咚!”
疤臉男子不敢擡頭,生怕看到了什麽恐怖的場景,隻見到一雙穿着靴子的腳,輕飄飄的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翻場景,再加上本身寒冷,吓得疤臉男子渾身抖個不停,一個勁的磕頭不止,看見死人不可怕,死人從棺材裏出來,相信隻要是個人都會害怕。
“咔、咔!”
似乎是沉睡得太久了,那紫衣男子歪了歪脖子,發出一陣骨骼爆鳴之聲,目光落在面前兩人的身上,眼眸之中除了疑惑,就是木然。
疤臉男子磕頭半晌,見那神秘男子并沒有什麽動靜,擡頭看去,那男人正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這不由得讓他也更加的好奇。
“三,三爺,他,他不是傻了吧?”好一會兒,小胡子拉了拉疤臉男子的衣袖,對着疤臉男子低聲問道。
“誰知道呢?”疤臉男子的聲音在微微的顫抖,使勁的咽了口口水之後,道,“智商似乎有點低,看樣子也沒想傷害我們,咱們慢慢的退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