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早已經有了猜測,熊阿婆聽陳大勝承認,并沒有過多的驚訝,就算驚訝,也是在驚訝陳大勝的實力,譚家寨和熊家寨,都是這大山裏的古寨,雖然一個靠着湘西,一個靠着湘北,但是兩家直接也素有争鬥,對譚家寨那群祖屍爺的了解,熊阿婆自然是十分清楚的,陳大勝能以一己之力将整個譚家寨的高手殲滅,這一點,就算是她熊家寨傾巢而出都很難。
“上次見你,不過六級武師,這才幾天,阿婆我卻是看不清你的境界了,怎麽境界又有提升麽?”熊阿婆好奇的看着陳大勝,這年青人,境界不高,戰鬥力卻是出奇的強悍,就算是她們這些老一輩的前輩們,恐怕也難以勝過他了。
陳大勝道,“托前輩吉言,幾曰前,剛剛成就八級武師!”
“咝!”
熊阿婆聞言,不禁抽了一口涼氣,距離南宮木的壽宴,這才幾天啊?原本她還當陳大勝隻是突破到七級武師,畢竟上一次見到陳大勝的時候,陳大勝已經是六級武師了,現在如果突破七級武師,倒也順理成章,她本身也隻有七級武師的境界,看不清陳大勝的境界還算正常,但是卻沒料到陳大勝居然連升了兩級,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就是妖孽了!
“唉,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看啦,你就是存心來打擊人的!”熊阿婆搖了搖頭,對着韓若雪招了招手,“姑娘,上前來,讓婆婆看看!”
韓若雪扭頭看了陳大勝一眼,在陳大勝微微颔首之後,邁着蓮步,有些忐忑的向着熊阿婆走去。
又是看又是摸,又是把脈的,讓韓若雪轉了一圈又一圈,弄了好一陣子,陳大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前輩,怎麽樣,是天蠶蠱麽?”
熊阿婆停了下來,對着陳大勝點了點頭,“的确是天蠶蠱,這蠱的解法,你應該知道吧!”
陳大勝沒有多說,隻是點了點頭。
熊阿婆道,“既然知道,那不知道你們作何打算?”
一句話卻是把包袱丢給了陳大勝,陳大勝擡頭看了看熊阿婆,卻是不知道熊阿婆是什麽意思,想了想,便道,“如前輩不棄,願收若雪爲徒,傳授蠱術,以解天蠶蠱毒,晚輩定當感激不盡!”
“空話!”熊阿婆丢給陳大勝一個白眼,轉臉瞧了瞧韓若雪,面現爲難之色,“根骨倒是奇佳,隻不過,先祖有嚴令,熊家寨的蠱術不能外傳啊!”
陳大勝眉頭一蹙,看熊阿婆這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講,便道,“前輩,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說吧,隻要您能收若雪爲徒,刀山火海,晚輩願效犬馬之勞!”
韓若雪咬了咬下唇,兩隻美眸在陳大勝的臉上流轉,充滿了濃濃的情義和感動。
“你把婆婆我當什麽人了?”熊阿婆搖了搖頭,道,“隻是先祖嚴令不可破,否則如此良材美玉擺在面前,婆婆豈能棄之不用?”
“呃!”陳大勝一頓,道,“前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怎麽能讓規矩給束縛死?那譚家寨的蠱術不也是不能外傳麽,可譚七還不是找到若雪,給若雪下了天蠶蠱,逼若雪嫁給他那傻孫子,想讓若雪做譚家寨的寨主!”
“喂,陳大勝,你怎麽能拿阿婆和譚七相提并論呢?”熊小魚聞言,對陳大勝表達了不滿。
陳大勝言語一滞,對着熊阿婆道,“不好意思前輩,晚輩無意冒犯!”
熊阿婆搖了搖頭,道,“你也說了,譚耀武給這姑娘下蠱,是想讓這姑娘嫁給他孫子之後,再傳她蠱術,那又怎麽能算是外傳呢?”
貌似還真是這理,陳大勝有些犯難了,索姓道,“前輩,不看僧面看佛面,您老看在叔公的面子上,破個例如何?”
熊阿婆沉默了,她同樣也在犯難,南宮木的面子的确不能拂去,但是熊家寨的祖訓擺在那裏,她也無法悖忘。
門戶之見實在太重了,這要是放在漢族,隻要資質出衆,恐怕大家都搶着收爲弟子了,那裏會想她們這般視而不見。
見熊阿婆沉默,陳大勝道,“前輩,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倒是有個辦法,可讓前輩不違祖訓,又可以收若雪爲徒。”
“唔?說來聽聽!”熊阿婆道。
陳大勝道,“我們漢人有拜幹親的說法,如果前輩不嫌棄,不如收若雪當幹女兒,如此,便可不違祖訓!”
“呃!”熊阿婆臉上的表情一滞。
“那怎麽行?”熊小魚聞言,立刻撅着提出了反對的意見,“這位姐姐若是做了阿婆的幹女兒,那我豈不是要叫她姑姑了,不行,不行,村子裏輩分比人家高的人本來就多,現在又要多一個!”
陳大勝不禁汗了汗,說得也是,以熊阿婆的年齡,做韓若雪的奶奶都綽綽有餘了,當幹媽,那真是老幹媽了!
“這事一會兒再說吧,小魚,你給若雪姑娘安排一個住處,帶她下去休息吧!”熊阿婆也沒有給陳大勝明确的答複,轉臉對着熊小魚吩咐道。
“哦!”熊小魚乖乖的應了一句,上前挽着韓若雪的手臂,道,“若雪姐姐,我們走吧?”
扭頭看了看陳大勝,陳大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韓若雪便略有些忐忑的跟着熊小魚出了大廳。
“不知前輩還有什麽吩咐?”
韓若雪二人離開後,陳大勝疑惑的看着熊阿婆,他隻是讓熊小魚帶走韓若雪,卻沒帶自己下去,顯然是有話要單獨對自己講。
熊阿婆一臉的正色,道,“若雪的蠱毒倒是小事,不過,你的病才是大事!”
“我的病?我有什麽病?”陳大勝聞言,頓時就愣住了。
熊阿婆揚了揚手中的書信,“南宮大哥在信中,讓婆婆我幫他治治你的花心病!”
“呃!”
陳大勝聞言,臉皮不禁抖了抖,以他的智商,當然能夠理解,熊阿婆這是在含沙射影的罵自己花心呢!
“前輩說笑了,花心怎麽能是病呢?”陳大勝幹笑了一聲,這一路走來,陳大勝能夠感覺得到,熊家寨絕對是個重女輕男的地方,女權地位至上,熊阿婆是知道自己和南宮紫萱的事的,現在又冒出個韓若雪來,腳踏兩隻船,肯定會給自己一點難堪。
熊阿婆道,“花心怎麽能不是病,這男人,心隻要一花了,就很容易爛掉,這心一爛,就是壞心,這心眼一壞,可比缺心眼還難搞!”
陰陽怪氣,陳大勝感覺這老太婆當真是和南宮木一樣的難搞,這罵人都不帶髒字的,頓時讪讪一笑,道,“前輩或許診斷錯了,晚輩這還不算花心病。”
“哦?那依你看,應該算什麽病呢?”熊阿婆有些好笑的看着陳大勝,想聽聽陳大勝如何強辯。
陳大勝道,“我承認我有些多情,但是花心這詞,應該還不至于吧?況且,花心也不等于濫情,從古至今,有多少文人墨客以風流才子自居,流連煙花之地,才寫下那些千古傳唱的詩篇,風流,乃是男子本姓,要不然怎麽說男兒本色呢?沒有那個男人不好色,區别隻是程度而已,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情感都要控制,還談何自在?談何逍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