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是不太一樣,貌似有些淡了!”一個臉上布滿老年斑的老太婆點頭附和了一句,此人爲湘西一古老白苗族活寶,雖然武功境界不高,但是江湖地位擺在那裏,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一點也不弱于在場諸位大能。.
其它人也紛紛點頭附和,南宮木胡子抖了抖,道,“有什麽不一樣的,換了瓶子,當然看上去不一樣,我南宮木難道還用假酒騙你們不成?”
定明哈哈笑道,“假酒倒是不可能,貧僧就怕老友給咱們大家灌水啊!”
“嘁!大和尚還喝酒,也不怕佛祖怪罪?你們愛喝不喝,不喝拉倒,都給我吐出來!”南宮木眼珠一瞪,說着就要搶酒。
這兩瓶酒雖然是用之前的半瓶酒稀釋出來的,但他也是舍不得拿出來的,現在這一張張老臉得了便宜還賣乖,嫌這嫌那,自己還懶得把這麽好的酒浪費在他們身上。
“别,别,别!誰說不喝了?”
衆人一下就慌了,趕緊各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生怕被南宮木給搶了回去,以南宮木那姓格,這種事也不是幹不出來。
這時,陳大勝等人也正好進來,與衆人一一打過招呼,衆人水酒下肚,藥勁上來,臉上很快像吃了春藥一樣漲紅了起來。
“好了,貧僧等也不打擾老友了,咱們有空再聊!”定明站起身來,對着南宮木笑了笑,随手将桌上剩下的那瓶酒揣了起來,對着衆人道,“各位,去貧僧那院子吧,咱們把剩下這瓶酒也解決了。”
一口酒喝得太猛,衆人多少有些扛不住酒勁,正好趁這機會下去好好消化消化,便紛紛站了起來,告辭離去。
“這群老家夥,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着衆人離開,南宮木這才低聲啐了一口,這群人還真是雁過拔毛,連喝剩下的都給帶走了。
——
“叔公,你找我?”看着一臉抑郁的南宮木,陳大勝張了張嘴問道。
南宮木擡頭瞧了陳大勝一眼,“坐吧!”
“哦!”
陳大勝乖乖的在南宮木的對面坐了下來,從南宮木的臉上也看不出來他意欲何爲,不過南宮木那雙眼睛卻是讓他感到有些内心忐忑。
“晨兒,去我屋裏,把你昨天送給我的棋盤拿出來!”南宮木沒有多說,反而是轉臉對着南宮晨道了一句。
“好嘞!”南宮晨嘿嘿一笑,像隻靈活的猴兒一樣竄進了屋裏,不一會兒抱着棋盤走了出來。
“嘭!”
南宮木接過棋盤,直接放在了桌上,擡頭戲谑的看着陳大勝,“你要紅棋還是黑棋?”
陳大勝的目光落在那棋盤上,臉上的肌肉不禁抖了抖,擡頭看向南宮晨,正和他姐姐在哪裏捂嘴偷笑,明顯就是一副促狹的表情。
“叔公,你這怎麽個意思?”陳大勝撓了撓頭,硬着頭皮問道。
“廢什麽話?你要不選,那就我先選,我選黑棋!”南宮木胡子抖了抖,二話不說,撿起黑棋就還是在棋盤上擺了起來。
南宮晨送給南宮木的這副棋盤,是南宮晨在聽了陳大勝的建議後特制的,尋常棋盤以楚河漢界兩分天下,雙方都是五行九列十六子,然而眼前這副棋盤,卻有一方是十行九列三十二子,從楚河漢界處開始,南宮木那邊的地盤要比陳大勝這邊長上整整一倍,棋子也是雙倍。
看着南宮木熟練的在他那邊的棋盤上擺上四個車,四個馬,四個炮,就連士象卒都是雙份的,陳大勝頓時淩亂了,“叔公,這下棋之前,你總得說點什麽吧?”
下棋倒是無所謂,陪老爺子開心呗,隻是這老爺子一來就擺開架勢下棋,讓陳大勝心中有些沒底,不知道這老爺子在玩什麽花樣。
南宮木擺好棋子,擡頭對着陳大勝道,“你昨晚上擺了我一道,讓我白白損了半瓶好酒,我要把這比賬讨回來。”
“呃,讨賬?”陳大勝一滞。
南宮木道,“我知道你小子肯定還有私藏,你陪我下完這盤棋,如果輸了,就乖乖的把藏的酒貢獻出來。”
陳大勝聞言,一張臉頓時就變得像苦瓜一樣,敢情這老爺子還在打自己那火神釀的主意呢,這事如何能承認,立刻便道,“叔公,天地良心,昨天給你的真是最後兩瓶,多得真沒有了!”
“少跟我打馬虎眼,你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拉什麽屎,要不是你瞎搞,我能白白損了半瓶酒麽?再說叔公我也不虧待你,你要是赢了我,我讓你進我南宮家的藏書閣盡情翻閱典藏!”南宮木一看陳大勝那雙滴溜溜的眼睛,就知道這小子肯定不老實,直接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還真是人精啊!想在這老爺子面前耍花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陳大勝心中猶豫了一下,旋即苦着臉,“叔公,昨天那事可怪不得我,而且,你不覺得咱這局棋下得有些不公平麽,就算你赢了也勝之不武啊!”
南宮木卻是樂了,目光朝着棋盤上掃了掃,道,“哪兒不公平了,我怎麽不覺得?”
這臉皮,簡直沒救了,看着南宮木臉上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陳大勝徹底的淩亂了,這是先天武宗能幹出的事麽?
“叔公,你看你那邊的棋子那麽多,連‘帥’都是兩個,你這是**裸的開挂啊!”陳大勝腆着臉笑道。
南宮木向着靠陳大勝一方的棋盤一指,“認識這幾個字麽?”
陳大勝點了點頭,“知道啊,楚河漢界嘛!”
“不錯,不傻,還認字!”南宮木聞言,嘴角泛起一絲弧度,“秦末楚漢争霸,楚比漢大,鴻門宴時,項羽兵四十萬,劉邦兵僅十萬,項羽一方兵雄馬壯,照理來說,我的棋子該是你的四倍,如今隻多你兩倍,已經是讓了你一半棋子了!晨兒、萱兒,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爺爺說得對極了!”南宮紫萱和南宮晨聽了南宮木的話,早已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南宮木一番高談闊論,驚得陳大勝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明明占了自己的便宜,居然被他一番說辭給說成自己占了他的便宜,剛剛真該讓鄧九公等人留下來,好好看看南宮木的所作所爲。
“叔公,你這可有點欺負人啊!”陳大勝擺好棋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得再據理力争一下,雖然南宮木是個臭棋簍子,但是自己的棋藝也好不到哪裏去,力量如此懸殊,一旦輸了,那可是一瓶火神釀啊!
南宮木咧嘴一笑,撫須道,“我楚國兵雄将廣,欺負你又怎麽了?别說叔公不照顧你,讓你先走兩步!”
南宮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這副特制的棋盤上縱橫捭阖,馳騁天下,光明正大的将陳大勝殺個落花流水了。
“慢着!”陳大勝擺手止住了南宮木的躍躍欲試,似乎還有話說。
“又怎麽了?”南宮木有些不賴煩了。
“這棋不用下了!”陳大勝意味高深的道。
南宮木眼珠一瞪,“幹嘛不用下?必須下!今天必須分出個勝負來!”
陳大勝嘿嘿笑道,“叔公,我說不用下,是因爲我已經赢了!”
“唔?棋都沒下,你怎麽就赢了,你小子找抽不是?”南宮木胡子一吹,不知陳大勝此話何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