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賢的姓格有些陰沉,有事喜歡憋在心裏,屬于深有城府的一類人,但王褚飛不同,心中憋不得氣,一旦有氣就得找地方撒出來,看着陳大勝站在南宮木的身邊風光無限,他的心中可以說比莊少賢好不到哪裏去。
“好了,閑話少說,各位靜心享用美食,今晚不醉無歸!有照顧不妥的地方,還望各位海涵!”
陳大勝接受了一番衆人的贊揚之後,南宮木又對着衆人拱了拱手,飯菜已經擺了好一會兒,在不開席,菜都可要涼了。
伴随着門外的鞭炮聲,廳中賓客盡皆入席。
“哈哈,陳兄弟,我們又見面了!”看着莊少賢獨自悶氣不出聲,王褚飛不禁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眼珠子一轉,王褚飛猛然之間站了起來,腆着一張笑臉,對着距離自己不過十米的陳大勝道。
“唔?”
陳大勝正要找地方落座,冷不丁的聽到這個聲音,轉臉看去卻是王褚飛那張豬哥臉,眉頭不禁輕輕的一蹙,有些不明白這家夥想搞什麽?
南宮木也有些意外,轉臉看向陳大勝,“怎麽,大勝,你們認識?”
“有過一面之緣!”陳大勝簡單的回了一句,心中卻是在想着王褚飛的意圖,難道是因爲剛才南宮木的話,而向自己示好來了?
“木爺爺,恭喜您啊,得了個這麽優秀的孫女婿!”王褚飛不漏聲色的對着南宮木笑道。
聽道王褚飛的誇獎,南宮木并沒有多想,隻是笑了笑,“既然你們認識,我也不給你們介紹了,你們年青人,好好交流交流吧!”
說完南宮木拍了拍陳大勝的肩膀便轉身欲走,這老爺子要是走了,還怎麽讓陳大勝出醜,王褚飛趕緊叫住南宮木,“木爺爺留步!”
“唔?”南宮木停下腳步,一雙虎目疑惑的向着王褚飛看去。
說實話,面對着南宮木那淩厲的眼神,王褚飛打心底感到發憷,先天武宗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氣勢,讓王褚飛那掩藏在衣擺下的腳都有些微微的打閃。
雖然害怕,但是王褚飛還是硬着頭皮,兩步走到南宮木面前,側臉看了陳大勝一眼,笑道,“木爺爺,我和陳兄弟可是昨天就相識過了,當時陳兄弟還說他給您老備了一份大大的壽禮,真是孝心可嘉啊!”
陳大勝又擰了擰眉,剛剛還當這家夥想通了,來向自己示好,原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正憋着壞的想讓自己出醜呢!
“呵呵,你們都有孝心,老頭子我都記着呢!”南宮木也意識到了一些什麽,似乎是想照顧陳大勝的臉面,隻是随口打了個哈哈,不願往壽禮那事上扯。
王褚飛卻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木爺爺說笑了,我們怎麽能和陳兄弟比,當時我就好奇陳兄弟準備了什麽大禮,結果陳兄弟還給我賣關子,說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木爺爺,侄孫這心裏實在好奇,陳兄弟送了什麽,能不能給侄孫透個風?”
南宮木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王褚飛說的大聲,旁邊包括幾大家族的家主都聽到了,王世風察言觀色,知道要遭,趕緊呵斥道,“飛兒,不許胡鬧!”
剛剛幾乎所有人都看到陳大勝提了盒紅酒上去,南宮木自己都不願提起了,哪裏還有人敢舊事重提,王褚飛這擺明了就是在攪局啊,這小子竟然敢讓南宮木的臉面挂不住,王世風幾乎以爲這小子瘋了。
王褚飛聞言,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不過依然沒有退縮,畢竟他自認爲自己已經把想說的話盡可能柔和的講出來了,而且還是用一種和陳大勝關系不錯的口氣,南宮木應該不會爲難他。
“呃!我隻是好奇而已!”攝于老爸的**威,王褚飛砸吧了一下嘴,試探的轉臉對着陳大勝道,“你說對吧,陳兄弟?”
看着王褚飛那張嘴臉,陳大勝真心覺得有些惡心,不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陳大勝也不好擺臭臉,看了看臉有些陰陰的南宮木,便對王褚飛淡淡的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兩瓶葡萄酒而已!”
“葡萄酒?”王褚飛故作意外,随口胡謅道,“不是吧陳兄弟,你賣那麽大個關子,隻是兩瓶葡萄酒,肯定在騙我呢!”
誰他嗎有那個閑心騙你,陳大勝真想一巴掌拍在王褚飛那張肥臉上,好些人都往這邊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角落裏的南宮晨等人也時時刻刻注視着這邊,目光中帶着擔憂,而莊少賢卻是心中竊喜,完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在他的印象裏,王褚飛是個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人,得罪了他,那就是得罪了瘟神。
“的确是葡萄酒,不過是大勝親手釀制的,在老夫看來,亦屬無價!好了别說了,趕緊入席吧!”南宮木道有些不賴煩的道,一個小輩的冒犯,犯不着與他計較。
王褚飛的臉抽了抽,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豈能輕易放過,趕緊又故作驚喜的加了一句,“原來是陳兄弟親手釀的酒,看不出來,陳兄弟除了武功高強,還有這等本事,可惜啊,我們卻沒有木爺爺這般的福氣,能喝到陳兄弟釀造的葡萄酒!”
一臉的惋惜之色,誰都看得出來,這小子是想讨酒喝,莊少賢在一旁聽了,似乎覺得這時候自己也該站出來說點什麽,便也站了起來,向着三人走去,對着王褚飛道,“飛哥,就你那樣還想喝,那可是陳兄弟親手爲木爺爺釀制的,想喝,我看你還是等下輩子吧,或者跪下來求木爺爺賞點給你!”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看似在玩笑着訓斥和譏諷王褚飛,但是實則是在說給南宮木聽,南宮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懶得陪這幾個小子耍花槍,便擺了擺手,道,“算了,反正大勝送了我兩瓶,爺爺我今天高興,就取一瓶出來給你們喝吧!”
“哈,多謝木爺爺賞賜!”王褚飛和莊少賢聞言,目光接觸了一下,嘴角均是一彎,陰謀得逞。
“叔公!”
陳大勝一聽,卻是有些急了,那葡萄酒的珍貴,他心中最清楚,怎麽可能随随便便拿出來喝,更何況是給這倆貨。
“怎麽,陳兄弟,木爺爺都應允了,難道你還藏着掖着不成?”王褚飛戲谑的看着陳大勝,看到陳大勝臉上那慌亂的表情,兩個人都想當然的以爲陳大勝心中露怯,一會兒酒一拿出來,是騾子是馬一眼便知,兩瓶破酒,夠他丢人的。
南宮木拍了拍陳大勝的肩膀,示意稍安勿燥,說話的當口,已經有下人去取了一瓶葡萄酒過來,南宮木遞給王褚飛,道,“拿去吧,給你們爸媽都品嘗一下,誰敢說不好喝,小心老夫削他!”
“叔公,這酒不能随便喝!”眼睜睜的看着酒被送了出去,陳大勝隻能徒呼奈何。
南宮木虎目一瞪,“有什麽不能喝的,我說能就能!”
“好吧,這東西現在是你的,想怎麽處置都随你,不過這酒隻有兩瓶,多的沒有了!”陳大勝無奈的聳了聳肩,南宮木要把好東西送人,他也沒理由阻攔他。
王褚飛接過那瓶紅酒,摸了摸又看了看,與莊少賢一道朝自己的席位走去,兩人的臉上都挂着笑容,但心中卻帶着鄙視,以他們的眼力,當然能看得出來,那酒瓶明顯就是用過的,尤其是那瓶塞子,看上去還有些髒兮兮的,這東西擱以前,就算倒給他們錢,他們都不會看一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