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茂愣了愣,随即回答道,“并不是很熟,我和他前幾天才認識,我覺得他爲人挺正派的,所以才把他帶家裏來,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會武功的人,而且還比我厲害多了,奶奶你知道麽?他居然能夠在天上飛。”
張淑芬皺了皺眉,道,“你奶奶我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是心卻不瞎,我能感覺得出來,這個人大勝肯定不是一般人,如你所說,心腸也并不壞。”
“那你剛才還那麽對他?奶奶,你不是說那根棍子是晦氣的東西麽?幹嘛讓大勝哥去碰它?”申茂道。
張淑芬歎了口氣,道,“自從當年你爺爺帶回來那根棍子,咱們家就沒有安甯過,你幾位伯伯先後死了,你爸爸也沒有逃脫,不到三十就死了,你也二十多了,奶奶這是怕了,你是我們申家最後的血脈,奶奶可不能看着申家斷子絕孫,那根棍子早弄走早好。”
“奶奶,你怎麽能這樣,你說那棍子晦氣,這樣不是把晦氣傳給大勝哥了麽?”申茂聞言,一張臉頓時就苦了起來,雖然他不信什麽晦氣不晦氣的東西,但是發生在家裏的事情,也讓他有些心虛。
老太太搖了搖頭,道,“你懂什麽,那個陳大勝的命可比你硬得多了,那棍子就算再邪門,想來也害不了他。”
申茂一時也沒話說了,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心中想着是否應該找個機會提醒一下陳大勝。
“那棍子雖然邪門,但也肯定是個寶貝,再加上這兩本書,他嘴都要樂歪了。”老太太接着道。
申茂無語,“奶奶,你這不是存心害人麽?”
“什麽害人?你不是不相信這些麽?”老太太神色一正,道,“而且,他不是還沒有把棍子拔出來麽?他如果能拔出來,那棍子又有什麽能力害他?我能感覺得出來,這個陳大勝前途不可限量,奶奶把棍子送給他,也算結個善緣,你以後跟他把關系處好些,他吃肉的時候你也能讨口湯喝。”
申茂汗了汗,“奶奶,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奶奶不是小看你,奶奶年紀大了,也沒多少曰子了,我要是走了,這世上就隻剩下你一個人,隻希望你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别讓咱們申家斷了香火。”老太太歎了口氣道。
“奶奶,你怎麽又說這些,咱們曰子還長着呢!”申茂苦着臉道。
老太太搖了搖頭,問道,“你們剛剛在院子裏講什麽?”
申茂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給大勝哥說,找機會把書偷出去給他,不過大勝哥拒絕了,他說答應了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老太太微微颔首,“如果他真能做到,那還真不失爲一條男子漢,在這方面,這個陳大勝可要比你敞亮多了,你這孩子,就知道偷殲耍滑,連自個兒奶奶都要算計。”
申茂揶揄一笑,“奶奶你不是說我們申家是申公豹的後代麽,這偷殲耍滑的本事,應該是從哪裏遺傳下來的吧。”
“臭小子,不準拿祖先開玩笑。”老太太揚了揚拐杖,作勢要打。
申茂側身一躲,笑道,“奶奶,你不老說咱家老祖宗是申公豹麽?怎麽也不見你會一兩門神仙法術什麽的?”
“臭小子,你懂什麽?”老太太聞言,立刻從床邊站了起來,揮起拐杖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打去。
申茂趕緊穩住拐杖,笑道,“奶奶,我知道錯了,你身體不好就别做這麽大動作了,你先回床上休息一會兒,我做晚飯去,一會兒叫你。”
說着,申茂将氣沖沖的老太太扶回床上,随即轉身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空蕩蕩的屋子裏,老太太見申茂離開,慢慢的掀開被子起了床,從床底下拖出一個紅木箱子。
箱子打開,老太太伸手在箱子裏摸索了一陣,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手中握着一疊紙,一疊早已泛黃的紙。
眼睛看不見,老太太隻用雙手輕輕的撫摸着,仿佛在撫摸什麽了不得的寶貝,臉上表情猶豫而掙紮,過了好一會兒,老太太關上紅木箱子,把箱子放回了床底,這才慢慢的摸索着回到床邊。
掀開枕頭,老太太将枕頭下壓着的那兩本書,将手中那疊泛黃的紙慢慢的卡進了兩本書中,撫摸了一陣之後,又放回枕頭下壓好。
——
出租屋。
“老公,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吃完晚飯,劉韻詩洗完碗出來,便看到陳大勝坐在沙發上發神,那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在看電視,分明是有什麽心事,不由得心生疑惑。
陳大勝回過神來,看向劉韻詩,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今天遇上個老太太,感覺有些古怪。”
“哦?什麽老太太,怎麽個古怪法,給我講講。”劉韻詩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立刻便坐到了陳大勝的身邊,抱着陳大勝的手臂,靠在了陳大勝的身上。
“還記得上次跟你講的,那個和我一起抓内衣賊的人麽?”陳大勝問道。
劉韻詩點了點頭,陳大勝道,“今天我去他家了,在他家裏找到兩本書,想借回來看看,可是他奶奶突然出現,死活把書給要了回去,非讓我把她家院子裏的一根棍子拔出來,才肯把書給我。”
“棍子?”劉韻詩一愣,旋即道,“讓你拔你就拔呗,你力氣那麽大,一根棍子而已,難道還能難到你麽?”
“你還别說,還真是難倒我了。”陳大勝無奈的搖了搖頭,“别看那棍子不大,将近有五萬斤,你說我能拔得起來麽?”
“五萬斤?”
劉韻詩聞言,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幾乎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如果說是五十斤、五百斤,她還能夠接受,可是五萬斤,那還是棍子麽?那叫應該叫電線杆子吧?
沒有理會劉韻詩的驚訝,陳大勝道,“那根棍子肯定是個寶貝,可是奇怪的是,我感覺那老太太并不像是故意爲難我,而好像是知道我有那個能力把那棍子拔出來似的。”
“那你到底拔出來沒有啊?”劉韻詩問道,五萬斤,陳大勝有那麽大的勁麽?
陳大勝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頂多了使出三萬斤的力量,以我現在的力量,想把那棍子拔出來,還差得遠。”
三萬斤,足以讓劉韻詩咋舌了,陳大勝竟然有這麽大的勁,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的怪獸啊!
想想陳大勝把自己壓在身下侵犯的時候,那得是省了多大的力氣?三萬斤的力量,恐怕足以把自己轟成肉泥了,劉韻詩隻是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
“老公,不就兩本書麽?如果不重要的話,也不用強求,她不給咱們,咱們不要就是了。”劉韻詩道。
“你老公看上的東西,怎麽可能不重要?”陳大勝搖了搖頭,攬着劉韻詩的肩膀,道,“詩詩,過幾天我會消失一段時間。”
“唔?你要去幹什麽?”劉韻詩聞言,一下子就從陳大勝的懷裏掙了出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陳大勝。
陳大勝道,“我得好好修煉一下,增加點實力,那根棍子,我非給她拔出來不可。”
“那你要離開多久?”劉韻詩有些不舍的道。
“也用不了多久,頂多十天半個月而已,你在家要是覺得孤單,就把你爸媽接過來陪你。”陳大勝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