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怎麽聽這話酸溜溜的,這麽大一股的醋味呢?”陳大勝揶揄的看這劉小敏,聽她的口氣,明顯也是不想自己和李蘭複合的。
“醋你個鬼啊!剛剛還見你一臉正經的樣子,轉眼又變得吊兒郎當了。”劉小敏嗔了陳大勝一眼,過了一會兒,臉色轉正,道,“差不多就要英語四六級考試了,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陳大勝将剛剛和李蘭的事情全部抛到了腦後,聳了聳肩,回答道,“也就那樣呗,你逢三差五的就給我補課,我的水平怎麽樣,難道你還不知道麽?”
劉小敏的嘴歪了歪,以前她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天才,但是現在她不得不相信了,陳大勝的記憶力實在是太恐怖了,特别是記單詞,幾乎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一個單元的單詞,讓他看上兩分鍾,就算是後面的注釋,都能連标點符号不差的倒背如流,課文,試題,隻要是讓他背的東西,三兩分鍾都能搞定。
劉小敏都不知道,陳大勝這麽強的記憶力,成績怎麽還會在班上排下遊。
“你雖然單詞是背得差不多了,看懂英文倒是不成問題,不過你這聽力和口語還有待提高,特别是口語,簡直差得一塌糊塗,以後得多給我練練!”劉小敏道。
陳大勝無奈的道,“學那玩意兒有毛用,口語差怎麽了,以後我又不出國,而且四六級考試又不考口語。”
“你怎麽能有這樣的思想,多學點東西,将來總會有用的。”劉小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陳大勝,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陳大勝聳了聳肩,“主要是沒有動力啊!”
“唔?”劉小敏疑惑的看着陳大勝,“什麽動力?之前我不是說過,等你過了四六級,就請你吃大餐的麽?”
“得了吧?一頓大餐就想把我給收買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屁孩啊?再說了,那大餐是四六級的獎勵,現在我有把握過四六級了,還學個毛的口語!”陳大勝道。
劉小敏有些無語,“那你想怎麽樣?”
陳大勝嘴角一彎,眼睛在劉小敏的身上打轉,“如果能有什麽美人擁抱香吻之類的,我說不定就有動力了!”
“你這家夥,怎麽這麽色!”劉小敏的臉頰紅了一下,如果不是路上人多的話,她恐怕已經将電擊棒給摸出來了。
陳大勝往劉小敏的身邊湊了湊,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古話,怎麽能叫色呢,再說,咱們可都已經見過家長了。”
“你還說,信不信我揍你了!”劉小敏羞急之下,停下了腳步,轉臉使勁的瞪了陳大勝一眼。
“怎麽那麽兇?”陳大勝砸吧了一下嘴,“等我把你娶進門了,天天把你關在家裏,給我生孩子,看你還這麽兇不?”
“你幫我拿一下!”劉小敏出乎意料的對着陳大勝嫣然一笑,語氣十分的平靜,給陳大勝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手中的教案伸到了陳大勝的面前。
陳大勝一愣,雙手将教案接到手裏捧着,疑惑的看着劉小敏,隐隐間,他的心裏感覺到似乎有詐。
隻見劉小敏騰空了雙手,慢慢的将她那根教鞭舉了起來。
“啪!”
一教鞭抽在了陳大勝的屁股上,劉小敏臉上的和煦的笑容,立刻就化爲了猙獰,“我讓你亂說,讓你亂說。”
“啪啪啪!”
陳大勝還沒有反應過來,屁股上就已經挨了好幾下,手裏抱着教案,連擋都不好擋,趕緊跑開。
“喂,你下手怎麽那麽狠啊?”陳大勝單手揉着被劉小敏侵犯過的屁股,一臉無語的看着劉小敏,這女人還真是沒輕沒重,那鞭子抽的咣咣響,盡管自己肉身強大,但是也依然疼得厲害,不用脫褲子也知道,屁股上肯定多了好幾條紅印。
劉小敏雙手叉着腰,得意的看了陳大勝一眼,教鞭一揮,道,“抱着東西,跟我走。”
“去哪兒?”陳大勝問道。
“你說去哪兒,當然是給你補課啊!”劉小敏回頭瞪了陳大勝一眼,渾身上下一股切切實實的女王範。
“還補?”陳大勝一聽,頓時就無語了,上前兩步,對着劉小敏道,“我現在在我姐姐那裏住着,補完課再回去,也太遲了點吧?到時候連公交車都停班了。”
“沒關系,我開車送你!”劉小敏一句話,将陳大勝想要開溜的打算化爲了泡影。
跟在劉小敏的身後,看着劉小敏那被牛仔褲包裹得圓潤挺翹的**,陳大勝心中腹诽着,居然敢拿教鞭抽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讓這女人嘗嘗大勝鞭的厲害。
又邪惡了!
——
舒雲龍一家算是倒了,媽和舅舅都在局子裏關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放出來,這一家人隻是稍微富裕些的小市民,陳大勝也不想過多的追究他們,免得被人說自己仗勢欺人,所以他讓劉小敏去保釋李蘭的時候,給局裏的領導知會了一聲,隻要蘇家把姐妹坊的損失賠償到位,他便可以不追究這件事情。
一盆極品蘭花,價值近兩千萬,被王芳給砸了,舒雲龍的老爹舒放可是快急瘋了,這幾天忙着到處湊錢,将家裏的幾套房子家當都給低價賤賣了,多年的積蓄也取了出來,再加上從親友們哪裏借了一些,勉勉強強湊夠了數。
接受賠償的時候,陳大勝不在場,是姐妹坊那幫子丫頭接收的,後來聽陸巧兒說,舒放将銀行卡放到她手上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對此,陳大勝也隻是一笑而過,他并不是沒有同情心,但他也并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人,做錯了事情,那就要接受懲罰,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陳大勝不可能因爲覺得對方可憐,就赦免對方的罪過。
之間他見過舒放一面,給陳大勝的感覺,一副學者的打扮,應該是個老實人,對這個人,陳大勝隻能覺得可惜,找了個敗家的媳婦兒,生了個敗家的兒子,還有個壞事的大舅子。
陸巧兒欣然接受舒家的賠償之後,舒放能做的就隻有等着警局放人。
兒子還在醫院裏住着,現在家底已經被掏空了,親友哪裏又借不到錢,付不起醫藥費,手術做不成,命根怕也是保不住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家不成家,舒放的心情隻能用欲哭無淚來形容。
——
“爸,我媽呢?”
給舒雲龍辦了出院手續,帶着舒雲龍回到暫時租住的小屋,舒雲龍看着空蕩而簡陋的屋子,不禁有種想哭的沖動。
房子沒了,老媽和舅舅被關了,剛交的女朋友也跑了,原本殷實的生活,現在成了一窮二白,父子二人隻能租住在一間四百塊錢一個月的廉租房裏,陡然的驚變,這對于從來沒有嘗過苦曰子是什麽味道的舒雲龍來說,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接受。
舒雲龍現在心中懊悔得要死,如果能夠讓他重新選擇,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選擇去招惹陳大勝,他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爲自己而起,完全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爲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個二手的,把這個家給葬送了,現在想想,自己以前真是太不懂事了。
舒放歎了口氣,坐在小闆凳上,取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夾着香煙的手指都在顫抖,深深的吸了兩口之後,才慢慢開口,道,“你媽和你舅舅都還沒出來,我今天已經把錢賠償給人家了,他們說不會再追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