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鬧騰到淩晨三四點的人一個個都還在睡夢當中,甚至還有趴在地上睡覺的,他們嗨得太過于興奮。
“先生,我們還有四十分鍾就回到達令港。”貝托爾德穿着一身運動服站在身後,昨晚他也參加了慶功會,隻是比較節制,并沒有肆無忌憚的飲酒尋歡作樂。
王皓笑着說道:“那就停在那邊吧,等他們醒了自己下去,到時候你給船長他們說一聲,還是停到我們别墅外面的專門港口。”
出來浪了這麽久,他今天就要跟家人一起回牧場去坐鎮,因爲馬上就是大規模剪羊毛的事情,這是牧場今年創收的重要内容,容不得半點閃失。
然而這時候,太陽并沒有從海平面升起,他們反倒是迎來了一片積雨雲,淅瀝瀝的小雨說來就來,一點準備都沒有。
冰冷的雨點打在身上,王皓跟蘇景快速朝着船艙裏面跑去,小黑獒這家夥倒是在甲闆上玩着水,似乎很舒服的樣子。
“小黑,快進來。你沒有那麽多毛發了,當心感冒了去醫院打針。”蘇景扭頭催促着說道。
被剪短毛發的小黑獒原本是爲了避暑,可現在氣溫比較低,萬一凍感冒了就不劃算。
湯包一向不怎麽喜歡水,所以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倒是船員們還忙着把甲闆上那些癱軟的客人搬進來。
灰蒙蒙的小雨淅瀝瀝的下着,遠處的海面上也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雖然不影響視線,但看起來有種朦胧的美感。
站在落地窗前,身後是一群醉鬼呼啦呼啦的睡着,身前則是一片壯闊的美景,幾隻海鳥在雨中穿梭,像極了海燕。
回到陸地上面之後,王皓就讓早就準備在這邊的車子,載着湯包跟小黑獒直奔機場而去,他首先要去給約翰-克裏夫還有安德魯餞别,他們帶着黃金酒莊最好的一批酒做包機去美國納帕谷。
“親愛的,你給莉亞打個電話,讓她可以載着我爸媽從别墅裏面出來了,我們在機場碰頭。等送走約翰跟安德魯之後,我們就回牧場去。”
“他們已經出發了,你媽媽比較着急,想早點到機場,害怕堵車。”
王皓頓時有些汗顔,雖然悉尼在高峰期也會堵車,但現在一大早應該不會堵到機場去,“那我們也加快點速度,免得讓他們等太久。我們的行李應該都拿過去了吧?”
蘇景昨晚被碾壓的太狠,現在靠在椅背上總有點暈暈欲睡,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肯定拿了的,你别跟我說話,讓我睡會兒。”
說罷,她就把副駕駛的椅子放了下去,自己用一件外套蓋在身上,睡了起來。
真正運動了一晚上的還沒有犯困,王皓隻能搖搖腦袋,他悄然将車窗升了起來,開起了适宜溫度的空調。
抵達機場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半,蘇景迷迷糊糊的靠在王皓身上,很想化作樹袋熊,直接挂上去。
湯包跟小黑獒這會兒沒人牽它們了,隻有乖乖的跟在兩人後面,那寸步不離的動作讓偶爾經過的人們都暗自稱奇。
好不容易在貴賓休息區找到了自己爸媽,王皓開口對他們說道:“媽,你們在這邊等一下,照看好小橙橙,我去那邊的候機廳看看約翰,他跟澳大利亞葡萄酒與烈酒協會的人一起做包機過去。”
正當他說完,蘇景就看到了一邊的沙發,她靠在小橙橙那嬰兒車旁邊直接偏着腦袋睡了起來,一大一小兩個家夥都呼呼大睡着。
“昨晚你們玩到多少點才睡啊?你看把小景給累得,你快去快回,這邊有莉亞在呢。”劉萍很心疼的說着。
這個貴賓室就隻有他們一家人,所以也不用太過于拘束,趁着飛機還沒有起飛,他反複查看了一下屏幕上面跳動的信息後,才找到登機口。
此時的葡萄酒全部都已經托運上了飛機,所以約翰跟安德魯兩人就顯得沒有多少行李,這玩着手機的兩人完全沒有發現王皓的到來。
伸手各自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王皓開口說道:“夥計們,見到你們可真好。”
約翰-克裏夫作爲黃金酒莊的總經理,這些天總算是把酒莊的事情給忙完了,春天葡萄藤的管理是重中之重,可他隻能選擇出差。
“老闆,你怎麽來了?難道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安德魯興奮的說着,他現在已經算是獵人谷地區小有名氣的釀酒師,從一個推銷劣質酒的無業人員到現在,安德魯深深感激着王皓。
“放輕松,我不會跟你們過去的,我這是準備回牧場,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别對展覽抱有太大的奢望,我們酒莊的質量很高,不需要去巴結别人。或許我們可以弄一個黃金酒莊之夜,我看看能不能聯系到好萊塢那邊的,邀請一些社交名流過去。”
王皓這個想法是很多酒莊都會做的事情,要去參加展覽,從全世界那麽多酒莊中脫穎而出,這需要話題跟曝光,那麽邀請一些社交名流過來就是最好的,這些人不光能帶來關注,同時還能顯示出酒莊的身價。
能邀請到檔次高的明星或者名流,那對于酒莊來說就是高級别的酒莊。低級别的酒莊是邀請不到什麽有檔次的人,除非是花大價錢。
對于王皓而言,他現在跟那麽多國際大牌還有世界富豪有合作基礎,送幾張邀請函過去應該不是問題,到時候辦得漂漂亮亮的,自然關注度就漲起來。
約翰也想過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之前太狹隘了,直接把黃金牧場跟黃金酒莊分開來看,酒莊是沒有多少朋友,但牧場的合作夥伴太多了,隻要有百分之一的人肯答應邀請,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真能辦到的話,那絕對是好事!”
“我會聯系安娜-羅伯特盡快把事情處理好,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