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在這邊傷了人,本以爲現在又要來找茬,可沒想到會是這麽和諧無比的場面,當真是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王皓也沒有想過要這麽震驚一下别人,他隻是想幫助這位無助的父親,對于公袋鼠而言,它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在這裏面,可是卻分辨不出來,所以脾氣變得暴躁、易攻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瑟琳娜也是一個大膽的人,她穿着白大褂緩緩走了過來,那一步一小心的姿态看起來謹慎過頭。
然而公袋鼠耳朵輕輕一轉,随即扭頭盯住這個企圖走過來的女人,兇狠的目光讓瑟琳娜頓時洩氣,一下子僵在原地,然後尖叫着退了回來。
果然還是那隻袋鼠,一點都沒有變,兇巴巴的,還以爲轉性變得溫柔和善,一切都是假象!
王皓哭笑不得的看着這邊的狀況,他開口對着瑟琳娜說道:“你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别在這邊守着了,它不會打我的,你們放心吧。”
驚慌失措的瑟琳娜站在台階上之後才慢慢平複着自己的心情,她終于明白爲什麽蘇景一點也不擔心了,這完全就是袋鼠之友,不管大袋鼠還是小袋鼠都很喜歡親近他。
其餘人聽了王皓的話之後,也不好再消極怠工什麽的,隻能在工作之餘把目光放在門外。
視力微弱的公袋鼠沒能順着王皓的手指找到自己的孩子,它極其茫然的看着前方,尾巴動了動之後就想站過去一些。
然而王皓并不能讓它進去,公袋鼠對其餘小袋鼠會自然而然的産生攻擊欲,所以他伸手擋在公袋鼠身前。
随即便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哪怕公袋鼠視力再差,可它的嗅覺足夠好,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個來幫助它。
于是,他遠遠的将一道魔力朝着小袋鼠那邊揮舞過去,單純的魔力在空氣中快速消散着,最後隻有一小丁點魔力附在小袋鼠的耳朵上。
而這就像是黑夜中的路燈,指引着公袋鼠的視線,它清晰的感應到了那魔力的軌迹以及最後停留的地方。
隻不過它遠遠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跳走,大大方方的從袋鼠避難所的大門離開。
王皓沒弄明白這隻公袋鼠的腦回路是怎麽生成的,不過他也不是一個糾結的人,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之後就朝着避難所裏面走了進去。
此時的袋鼠避難所人員配備充足,附近幾百公裏的小袋鼠都送到這邊救治,當然也有一些發生意外的其餘小動物,比如從樹上摔下來的老年樹袋熊。
樹袋熊雖然有爪子可以牢牢抱住樹幹,但當它們變老之後就力氣衰減,爪子扣不住,所以摔下來之後就很容易造成生命危機,要麽等死,要麽被野狗吃掉。
偶爾有好心人撿到這些老去的樹袋熊之後就會把它們重新放回到樹幹上,除非受傷比較嚴重,否則不會往這些醫院或者袋鼠避難所送過來。
遇到這種樹袋熊,王皓也是有心無力,他固然可以用魔力将這些樹袋熊提升一下身體素質,但壽命确實固定的,這是自然界的規律,不是他可以更改的。
來到蘇景的辦公室,王皓敲了敲開着的木門,他靠在門框上開口說道:“女士,我能進來嗎?”
“你不是在外面跟公袋鼠玩嗎,怎麽過來了?”蘇景坐在椅子上面正在查看着最近這段時間的各種報表,袋鼠避難所不是盈利機構,但消耗的每一筆賬款都要詳細列出來。
王皓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回答着說道:“把它打發走了,我自然就能進來。我找你是商量一件事情,我打算把牧場那些受災的牧草全部鏟掉之後種上油菜花。”
蘇景聞言,立即笑了起來,這從牧草變到油菜花,跨度貌似有些大了,隻是她并沒有開口否定,因爲這其中的事情還得專業人士告知。
“反正那塊土地上暫時不能種植牧草,總不能讓它空着。後來我轉念一想,完全可以種一些油菜花嘛,現在播種之後,春天就能看到金燦燦的油菜花田,到時候還能給你拍點寫真。雖然不指望這片油菜花能賺多少錢,好看就行。”
說實話,現在隻是追求一個好看跟固沙而已,在蒼茫的草原之中,有這麽大一片油菜花肯定沒美觀。
說不定在春天的時候,還可以把自己剩餘的那三個可移動蜂巢弄到油菜花田裏面,釀制出美味又營養的油菜花蜜,哪怕油菜花的花期很短,但依然能夠有不一樣的感受。
蘇景點點頭,她笑着說道:“既然你這麽想,那就動手做吧。澳洲的春天是十月左右,還有兩三個月時間,你得抓緊時間才行。”
“放心吧,一定給你這個機會在牧場拍照。反正我們的牧場面積這麽大,要是效果好的話,就可以擴大種植。”
王皓還沒有在附近的地方看到過油菜花田,所以在種植之前也要考察一下本地的土壤、光照、水分條件适不适合種植油菜花。
哪怕自己有德魯伊的技能,可以将不同地域的作物種在一起,可能不使用就不使用,悶聲發大财是關鍵。
蘇景将簽字筆放下,她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在想啊,坐月子到底需不需要?到時候你媽媽過來照顧我,要是強制我坐月子怎麽辦?”
話題轉得飛快,王皓也知道這是必須要解決的事情,對于老一輩的人來說,生孩子坐月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然而對于生活在澳洲多年的蘇景來說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折磨。
“我們聽醫生的,同時也看你自己的恢複狀況,我反正會站有理的這一邊。相信我媽也不是那種頑固分子,給她說說醫生的建議就行。”
“這還差不多。就怕我媽跟你媽都聯合起來鎮壓你,到時候你可别投降。”蘇景俏皮的說着,她可不想一個月不洗澡就呆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