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整理好自己的儀表,聽到外面的聲音之後,他就從辦公室裏面走了出來,隻不過眼前這個團隊貌似有點龐大啊。
還以爲隻有一個采訪的記者,一個在旁邊偶爾拍張照片的攝影師,但現在十多個人是怎麽回來,難道還要來搞個現場直播?
這群人領頭的是一名女子,她踩着幾厘米的高跟鞋慢慢朝着王皓走了過來。
“王先生您好,我是《财富》中文版的副總編常葉蘭,今天的這個專訪有些突然,希望能諒解一下。”
這名穿着女士西裝的中年婦女看起來應該是久居高位的,她給足了王皓面子。
王皓跟她握了握手,然後快速謙虛開口說道:“沒有沒有,我聽說《财富》雜志已經很久了,沒想到自己也能登上這邊的采訪,我還有一種驚喜的感覺呢!”
安娜在一邊也聽不懂中文,隻是她很禮貌的給這所有的人都送上一瓶礦泉水,然後俏生生的站在一邊。
常葉蘭心裏非常受用,雖然她知道王皓隻不過是随口說說而已,但依然很滿足了,《财富》雜志目前的發行量可不不盡如人意,除去很多企業以及媒體還在關注這個以外,路邊報亭的銷量基本上都很穩定,穩定在很差的銷售上面。
“瞧我,大家快進來坐吧,我這辦公室比較小,比不上那些真正的富豪,畢竟我沒有長期呆在辦公室裏面。”王皓很是客氣的将這一群人請到沙發上面坐下來。
這麽多人,估計其中應該有兩人是記者,有編輯,有攝影師,還有什麽?難道燈光師也從國内帶來了,順便還帶了化妝師或者翻譯什麽的,這架勢根本不是來采訪,恐怕是借着采訪的名頭集體跑出來旅遊了。
坐在沙發上面之後,常葉蘭才認認真真的打量起周圍的擺設來,她開口說道:“王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想邀請您作爲本期雜志的封面人物,你看可以嗎?”
“我?”王皓有些疑惑的問道,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資格登上封面才對,《财富》中文版的封面一向要求高,達到甯缺毋濫的地步。
如果該期沒有足夠分量名人的專訪,那麽封面就會是一些漫畫或者大師畫作,隻有雜志社判斷爲可以引起關注的人,才能登上封面。
“沒錯,我們覺得王先生你的個人形象很不錯,而且也具備神秘性,這是你第一次在紙質媒體上面亮相,肯定能吸引相當多的關注。”
常葉蘭冷靜的分析着說道,她并不會做出什麽昏頭的事情來,這可不是她一個人決定的事情,而是整個雜志社的頭頭們商量出來的結果。
王皓也不是什麽怕事的人,既然都出來接受專訪了,成爲封面人物也是一件好事,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于是,他開口回答說道:“沒問題,隻是我就穿這身衣服,還是需要我去換一套西裝什麽的?”
攝影師在旁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們先試試不換衣服的效果,如果上鏡的話,就不用去麻煩了。”
說罷,立即有燈光師什麽的開始将那些工具搭建起來,人造光源——三盞閃光燈,沒有偏色,非常好處理,此外還有什麽反光闆、遮光闆、A字夾、皮筋什麽的。
攝影師則是拿着攝影機開始調光、調焦距什麽的,現場一片忙碌,幸虧王皓這個辦公室不算小,不然還真擺不開這個架勢。
将窗簾拉過之後,攝影師就對王皓說道:“王先生,您先站在那書架的前方,正面對着我就行,臉部往左邊偏一點點,不要太嚴肅。”
王皓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按照攝影師的話去做,他本身并沒有接觸過這些,一切都是靠本能。
旁邊的工作人員舉着遮光闆跟反光闆站在一邊,他們發現鏡頭裏面的王皓竟然非常俊朗帥氣,沒有商界人士那本沉穩,堪稱是富豪界的顔值擔當。
“現在換個姿勢,側面對着我,然後雙手抱在胸前。”攝影師繼續指揮着說道,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面,哪怕是比爾-蓋茨來了也得聽他的,就是這麽自信!
王皓覺得臉上的笑容都快笑僵硬了,别到時候拍攝一張僵屍臉出來,最後終于聽見攝影師說換個背景,這簡直就是折磨人。
新的背景是在沙發上,王皓翹着二郎腿,手裏拿着一杯威士忌,自己幹脆把攝影師當成了擺設,開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攝影師手中的相機咔嚓咔嚓響個不停,抓拍住了許多照片,但一個身穿休閑衣服的人做這種動作還真有些不合适,畢竟西裝跟老闆更配。
折騰一番之後,王皓直接開口說道:“我覺得最初拍攝的那個照片挺好的,就選用那個書架系列,我們還是來進行專訪吧。”
要真讓攝影師折騰下去,估計自己還得去換衣服鞋子,順便化個妝什麽的,那太麻煩了,這就是生活中的自己,沒什麽見不得人。
常葉蘭在一邊自然也能夠感覺到王皓的不耐煩,她站起來對攝影師說道:“小高,今天就拍到這邊吧,到時候回去修修圖就行了。這邊的拍攝工具先收一下,待會兒我們專訪的時候還會在中途抓拍兩張。”
王皓咕咚咕咚的喝了口水,然後坐在沙發上面,而一位妙齡女郎則是拿着自己記錄的問題還有錄音筆坐在他的對面。
“我們保證不會洩露錄音的具體音頻,隻是用于編輯這次采訪的具體内容,另外王先生要是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王皓半靠在沙發上,他點點頭說道:“稍等一下,如果我有一些問題不想回答的話,可以拒絕回答嗎?你們到時候刊登時候,是直接略過,還是寫我拒絕回答呢?”
常葉蘭作爲現場最高級别的負責人,她笑着說道:“王先生請放心,我們會以實事求是的态度報道這個事情,不會摻雜任何私人情緒。”
得了,這完全是在打官腔,說了跟沒說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