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别着急。”王皓倚靠在機身上,他悠閑的啃着蘋果,“現在還不到起飛時間,不遵守時間會被當做是非法起飛的。”
蘇景此時已經将行李箱放在飛機的貨箱裏面,她将湯包從懷裏放下去,開口說道:“這個我肯定知道,安全還是要注意的。”
“誰說不是呢,幸虧是在澳洲買的飛機,要是在國内,一年估計都不能飛幾次,管得可嚴了。”王皓無奈的聳聳肩膀,他還真想過在國内開私人飛機這回事。
“難道你準備開着這架小飛機跨越太平洋,從南半球飛到北半球?”蘇景覺得有些好笑,眼前這架飛機體型非常小,完全不能跨越海洋。
王皓搖搖頭,海上的氣象條件很複雜,這樣的小型噴氣式飛機也就僅僅在陸地上空飛行一下,不具備跨洋飛行的能力。
他正拿着馬克筆在一張白紙上塗寫着,“歡迎柳峤視察澳村”幾個字躍然紙上,這是爲接機做的準備。等會兒出口肯定很多人,自己身高又不占優勢,隻有把這個牌子舉起來。
來澳洲旅遊或者留學的人都喜歡把這裏成爲澳村,因爲則例地廣人稀,王皓來了之後會發現很多生活模式都比較複古,比如還殘存有電車系統、郵遞系統等等。
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王皓跟蘇景兩人就分别坐上駕駛位跟副駕位,七座的飛機後面還可以坐五個人,兩排真皮沙發配有安全帶,既舒适又安全。
這些天一直跟在王皓身邊看他怎麽駕駛飛機,蘇景自己差不多了解儀表盤上各種數據的意思,懂得了每個按鍵的作用,所以這個副手做起來自然得心應手。
慵懶的湯包正在自己的窩裏補充睡眠,飛機起飛的颠簸跟震動對它而言并不算什麽,直接就無視了。
再度從空中俯瞰蔚藍的大海還有分布在海上的小島,王皓兩人的心情就有些不同了,從之前的期待變成了不舍。
大堡礁,再見!以後還有機會再來,王皓希望下次自己過來的時候能夠有機會去解開心形島之謎,他覺得那個秘密肯定非常重要。
悠然穿梭在藍天白雲間,飛機偶爾會遇到氣流抖動起來,可王皓的駕駛技術非常娴熟,很快就能度過這艱難的時光。
跟悉尼機場的指揮中心聯系上之後,飛機就慢慢盤旋着開始降落,澳洲的飛機系統相當發達,所以客機的吞吐量很驚人,就在王皓等候降落的短短半個小時内,他就看到了三架飛機在另外的航道起飛。
此時的悉尼正有些陰雲密布,太陽被厚厚的雲層給遮住了,估計又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雨。
王皓隻希望在柳峤那趟國際航班降落前,天氣就這樣維持住,千萬不要電閃雷鳴的,那樣隻能迫降其餘機場。
将飛機停放在機場後,王皓就跟蘇景兩人連同湯包一起來到了出口。此時這裏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候,出口上面的電子顯示屏也顯示即将降落。
柳峤一手抱着自己兩歲的兒子,一隻手拖着巨大的旅行箱,他媳婦兒則是背着一個中型的背包,手裏也拖了一個小巧玲珑的箱子,一家三口非常和諧的朝着出口走來。
王皓的視力非常銳利,一下子就将他們從人群中辨認出來,然後站在距離出口不遠的地方将之前寫好的牌子舉起來輕輕晃了晃。
不知道是不是機場人太多了,柳峤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就直接走了過去,這讓王皓忍不住一頭黑線,白費功夫了!
“峤總,幾個月不見,你就這麽目中無人?”王皓小跑着突然出現在柳峤一家人前面,他沒好氣的調侃說着,“難道我變化那麽大,居然沒讓你認出來?”
柳峤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才哈哈大笑起來,“真沒注意到你,我跟我媳婦兒剛剛還在嘀咕你小子跑哪裏去了,是不是放我鴿子。”
被他抱在手臂上的小家夥見到王皓之後則是非常親切的貼了過來,“王叔叔,你很久沒來看豆豆了,爸爸說你變成土豪了。”
柳峤是王皓寝室四人中最先結婚生子的一個,所以豆豆這個小家夥幾乎是王皓看着長大的,平時沒少疼他。
王皓一把将他從柳峤的懷裏接過來,然後蹭了蹭額頭,“那豆豆有沒有想我呀?上次你還用你爸爸的微信給我發語音,怎麽之後就一直不跟我說話了?”
豆豆隻有兩歲多一點,他口齒還不怎麽靈敏,很多詞語都不會用,隻是嘟着嘴巴,“媽媽不許我玩手機。”
柳峤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抱着湯包的蘇景,他對王皓輕輕揚了揚下巴,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來,“這就是弟妹吧,真人比照片還要美。”
蘇景也沒有拘束,她看了看可愛的豆豆,笑着回應着:“哪有,肯定是王皓的渣渣拍照技術把我拍醜了,下次讓他用美顔相機拍,不p圖就不能上傳。豆豆真乖,真羨慕你們。”
“還是正式介紹一下吧,這是我女朋友蘇景,她在悉尼上班,偶爾會去牧場玩幾天。蘇蘇,這就是我經常給你提過的的峤總,人生赢家啊,旁邊的是大嫂曹夢雅,這是他們的寶貝疙瘩豆豆。”
曹夢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生了孩子的媽,她用餐巾紙将豆豆嘴角的口水擦掉,輕輕哄着說道:“豆豆,快叫阿姨好呀。”
豆豆翹着嘴,他看了看蘇景,可是卻被蘇景懷裏的湯包給吸引住了,整個人就想撲過去找湯包玩玩。
“坐了這麽久的飛機也累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點午飯,然後休息一下?”王皓提議着說道,他之前已經跟Quay餐廳那邊溝通過了,午飯可以直接過去吃。
這就是跟頂尖餐廳合作的好處,基本上可以享受到特權待遇,不用隔着很長時間來預約,因爲餐廳永遠都會留幾張桌子出來備用。
柳峤點點頭,他扭動一下自己的脖子,有些誇張地說道:“這幾個小時的飛機可把我給折騰死了。現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特别是蓉城還是冬天,這邊就夏天了,我們剛剛下飛機就快熱暈了,幸虧穿的都是很好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