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多就會顯得矯情,王皓沒有給自己矯情的機會,他知道牧場的任何變化都取決于自己,而眼前蘇景則是從她專業的角度對牧場的發展提出了建議,不能老走野路子,一定要跟上時代的變化。
“親愛的,你可真棒,幸虧你提醒我,不然以後澳洲估計就像淘寶一樣遍地都是黃金牧場出品的牛肉,或者是黃金牧場同款墨瑞灰牛牛肉,十元包郵系列什麽的。”
蘇景很高興自己終于可以幫得上王皓了,她得意的抹了抹鼻子,俏皮地說道:“肯定不會那麽便宜的,澳洲絕大多數網站網購可沒有包郵這個說法,那麽大的地方估計快遞員都會走迷路。”
“得了,今天我們不說這些,還是好好約會吧,都怪那該死的天氣,不然我就可以早點過來了!”王皓拉起蘇景的手,在午夜前的悉尼繼續閑逛着。
入夜之後的悉尼要顯得冷清多了,街道上面的商店一個個都關上,隻剩下展示櫥窗裏面的燈光輝映這時下最流行的單品。
沒有了熙熙攘攘的遊客,隻有偶爾幾個醉鬼拿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走着,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抱怨着什麽。
輕輕打了個呵欠,蘇景對王皓嬌嗔着說道:“都這麽晚了還是回去睡覺吧,我昨晚都沒有睡好,全怪你!”
夜風微涼,王皓雖然也想跟偶像劇那樣把衣服脫下來,但他隻穿了一件,所以隻能用手圈住蘇景的身體,用自己的體溫來緩解。
爲了防止感冒,蘇景立即就去浴室洗了個澡,用滾燙的熱水将身上的寒意驅趕掉。而王皓則是無聊地坐在沙發上,他打開電視卻不知道看什麽,所謂的澳洲好聲音也提不起他的興趣。
随手拿起茶幾上的鉛筆,王皓找了一圈之後實在沒有找到白色幹淨的紙,隻能随手抽出一張餐巾紙鋪平了,順便亂畫起來。
今天蘇景提起商标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思考,什麽樣子的商标才能讓人印象深刻,才能從澳洲諸多牧場中脫穎而出。
究竟什麽東西才能代表牧場呢,是一頭頭悠閑吃草的奶牛,還是大片大片的綿羊?這些都是牧場最常見的動物,肯定具有代表性。
隻是奶牛的标志快被用爛了,不僅綿羊,甚至鸸鹋這些動物的标志都可以找到,王皓并沒有打算這樣使用。
黃金牧場有自己的特色,沒必要去随波逐流,王皓腦海裏面突然浮現出自己牧場那些特殊的動物們來。
不管是威風凜凜巡視天空的小金雕,還是慢吞吞爬着努力長身體的小烏龜,憨态可掬的賣萌小貓湯包,獨樹一幟的變異紅狐狸阿狸,沒事就曬曬太陽的鳄魚,這些都是其餘牧場不具備的因素。
這些獨特的東西如何整合起來才是關鍵,總不能胡亂的堆砌上去,王皓就用鉛筆在紙巾上輕輕畫着。其實王皓從來沒有學過繪畫,隻是轉職成了德魯伊之後,他腦海裏面天生就對這些動物的各種神态了如指掌,下筆自然如同神助。
用毛巾将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包裹住,蘇景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發現王皓身前擺滿了餐巾紙,而這些餐巾紙上畫着的都是神态各異的動物。
“你居然畫得這麽像!”蘇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她緊挨着王皓坐了下來,随手拿過一張紙巾,上面畫着湯包仰着身體躺在地面上的樣子,将它那種傲嬌又渴望愛.撫的神态展露無遺。金雕的根根堅羽,湯包嘴角的胡須,小烏龜身後的圖案,鳄魚身上的鱗甲都幾乎原樣的出現在紙巾上,幾乎像是拍的黑白照片。
王皓輕輕笑了笑:“你快來幫我看看這些,什麽樣子的才适合做商标?”
沐浴乳的清香在王皓鼻尖環繞,吸引着他,于是他就将毛巾接手過來,輕輕幫蘇景将頭發上的水滴擦幹。
“沒必要放這麽多的因素進去,商标有時候很小,放多了根本看不見,還不如選擇其中一兩個。”
“你覺得哪兩個好?小金、湯包、阿狸、小烏龜、鳄魚,總要選一個吧。”
蘇景想了想,她伸手将其中兩張餐巾紙拿了起來,然後稍微折疊了一下放在一起,稍微加以修改之後效果看起來就特别棒。
經過蘇景這一番改變,一個小小的圖案就出來了,湯包昂首挺胸的站立着,微微揚起的下巴看起來像一個将軍凱旋歸來那般得意,而它腳下踩着的卻是振翅高飛的小金。
金雕看起來異常神駿,作爲中亞許多牧民的圖騰,它的确作爲商标綽綽有餘,這樣一個神駿的猛禽配上湯包的呆萌小包子臉卻異常和諧,沒有什麽阻礙。
在現實當中,湯包不是沒有想過爬到小金雕的背上,可結果總是悲劇,不是起飛時直接掉下來就是被小金嫌棄地甩下來,從來沒有一次像這個組合圖案這樣。
“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麽樣?用金雕來襯托牧場的廣闊,用湯包來緩和這種肅殺的氣氛,莊嚴又有些俏皮,正好符合牧場的現狀。”
王皓伸出大拇指比了個贊,他啧啧兩聲:“天才!這樣一看就舒服多了,踩着金雕的貓,估計湯包會是世界上第一隻做到這樣的貓,把天空霸主踩在腳下。”
“我隻是說個大概而已,你不覺得湯包的呆萌正好配金雕的冷酷嗎?要是以後能跨物種交流,說不定牧場會增加幾隻貓頭鷹。”
聽到這話,王皓最初還沒反應過來,一直到他看到蘇景嘴角不懷好意的笑容之後才恍然大悟,“這肯定是沒有可能的,又不是遊戲裏面各種奇葩的生物。”
蘇景用手機将這副被王皓命名爲《踩着金雕的貓》原稿拍了個照,按照王皓的說法是這個原稿放上幾十年,等牧場出名之後肯定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