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貌,不輸潔白女子,但那一雙美眸内,卻閃爍着點點神秘的光澤,讓人有些畏懼。
“輸赢如何?”
林寒倒也并沒有跟她多說廢話,淡然道。
“我輸給你一顆靈魂草,你輸後果自負。”
素晴也沒想白白出手。
畢竟她的境界,比起林寒高出不少。
“規則?”
林寒道。
素晴取出一個短笛,道:“在我的奪命笛聲下,堅持十分鍾。”
潔白女子暢快的笑出來,想在素晴師姐的奪命笛聲下,堅持十分鍾,無疑癡人說夢。
素晴師姐的奪命笛聲,可是兇名遠播的。
“出手!”
林寒淡漠,當下,手掌一翻,取出一面古琴,放在了面前的桌面上,他曾經的寶琴,在洪荒已經級别不夠,這是他在洪荒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在洪荒鑄劍爐之内,鑄造出來的新琴。
畢竟在洪荒他已經來了六千多年,準備的東西也不少。
“這是什麽琴?”
很多人吃驚,在此琴出現的瞬間,不少人竟然都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仿若可以力壓諸天一般,讓人心頭沉重。
“好厲害的鍛造之法,竟可以将那麽多繁瑣珍貴的材料,鑄造成一面古琴。”
天使殿殿主也眼中精光閃爍。
“五行石、烈焰金、玄蛟脊、玉藍金……”鎮元大仙則是喃喃自語,這些大多都是林寒在五莊觀四千年當中,向他要的材料,由于他比較看中林寒,再加上收藏豐富,這些材料,自然擁有。
隻不過他都沒有想到,林寒竟然将之鍛造成了一面古琴,且看起來工藝還是如此的精緻不凡,連他都察覺到很高深的味道。
恐怕這面古琴的威能,不弱極品先天靈寶!當下,宴會上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極品先天靈寶,可是天地誕生之初,由各種神奇無比的先天之物凝聚出來的,每一件都來頭很大,威能驚天,在洪荒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鍛造出來極品先天靈寶,林寒拿出來一件寶貝,威能可媲美,極品先天靈寶,太匪夷所思。
“這真是你自己鍛造出來的?”
長孫世家遠古之主也面露驚異。
“随意鍛造玩玩的。”
林寒淡笑,除了他強大的鑄劍之術外,自然少不了鴻的幫忙,最重要的還是洪荒鑄劍爐,此物功能逆天,鍛造出來極品先天靈寶,不算多少困難,若是換成常人,那就是做夢了。
無數人憾然,雖說不确定,林寒究竟是怎麽做到這一步的,也可以看出林寒的妖孽和逆天啊。
恐怕就算是聖人,想要鍛造出來極品先天靈寶,也困難至極。
林寒能做到,絕對能轟動洪荒。
“不錯的古琴,今日将你斬殺,我要了。”
素晴色澤豔麗的嘴角劃起一抹弧度,笑道。
她手中的短笛,也隻是中品先天靈寶而已,距離上品先天靈寶,還有一絲差距,在這片疆域就已經屬于頂尖寶物之一。
林寒自己煉制出來的竟是極品先天靈寶,實在駭人聽聞。
她心中都湧出一抹火熱,得到她的音律威能,必然會暴漲啊。
在洪荒法寶很大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戰力,連聖人都對法寶,很重視。
“你也要有那個本領才行。”
林寒從容,輕輕的撫摸着古琴,這把琴鍛造之時,他就是想着,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如今看來,正好合适,在宇宙後世,他在音律一道,就有一定的造詣,如今來到洪荒,學會洪荒神法,似可增幅萬法,他也想看看,在催動極品先天靈寶的情況下,他的音律,會發生何等驚人的變化。
“在比試之前,還要先立個規矩才行。”
這時,鎮元大仙忽然開口道。
全場的目光,都彙聚在鎮元大仙身上。
“什麽規矩?”
天使殿殿主淡然道。
“素晴的境界,已經快達到準聖三轉的地步,想要邁入并不困難,林寒到現在還沒有突破準聖,她若全力出手,以大欺小,再說,林寒剛來洪荒沒多久,隻能算是一個“新人”,幹脆,她最多隻能施展出五成力,如何?”
鎮元大仙看了一眼素晴,似能看出素晴所有虛實,微笑道。
衆人一怔,旋即默默點頭,素晴的名氣的确太高了,林寒就算在宇宙後世,有着很傳奇和逆天的事迹,但來到洪荒,衆人也都不覺得什麽,在準聖将近三轉的天驕全力出手下,他的确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機會。
天使殿殿主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素晴。
素晴一襲青衣,青絲飛揚,像随時都會塵封而去的仙子,氣質恬靜。
嫣然笑道:“五成也可以。”
宴會之上,氣氛驟然變得火熱起來。
誰都想看看,這個在西南大地,大放異彩的人族妖孽,和這片疆域,名氣熾盛的素晴交手,會摩擦出來怎樣的火花。
且看林寒這架勢,還要跟素晴比試一下音律,讓人好奇。
滴……素晴說完,紅潤的嘴唇,便是将那玉質短笛,放在了嬌豔的朱唇邊,一道道優美輕揚的笛聲,在小院之内,蕩漾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如處百花叢林之中的清新之感,似靈魂都得到了洗滌,一陣通體舒泰,爲之沉醉。
洪荒險惡,殺戮叢生,很少有讓他們這種全身心放松的感覺。
不過,林寒卻是感受到,那笛聲像是化爲了一根根無形的鎖鏈,鎖住了他的神魂,要将他的神魂,拖入到一個漆黑的大洞之内,消滅死亡一般。
林寒心中一驚,這笛聲中,蘊含的神能果然厲害,對别人不會造成什麽影響,對他卻是危機巨大。
好在他的精神力境界不俗,當下,眉心之内,大片的精神力洶湧而開,隔絕着那股琴聲,接着林寒的手指,也在自己這面古琴之上,撥動了一下琴弦。
咚!像泉水叮咚,也像是開天辟地的初音一般,林寒的琴聲響起之後,仿若天地間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這一道音弦在顫抖,諸多人腦海都有一種歸于甯靜,仿若見證一切初始的大道感,很是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