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想起了長孫風月,這家夥上次在劍之門戶之内,被他欺壓的這麽慘,不知這一次會不會因爲自己來到了對方的主場而挑事。
林寒輕輕搖頭,感覺他這一路走來,雖說勢如破竹,修煉進度迅猛。
但無形間,也得罪了太多人啊。
“天魔堂,是魔門勢力?”
林寒道。
這很好理解。
“隻猜對了一半,他是介乎與魔和冥界之間的勢力。”
鎮元大仙淡笑,又告知林寒在劍之門戶内,遇到的那個紅衣小女孩,就是天魔堂的一位成員。
他是地仙之祖,神通廣大,掐指一算,就能推演出林寒在劍之門戶的大概經曆。
林寒不解,冥界是洪荒的地府輪回,一直在地下,不允許在洪荒之中走動,紅衣小女孩等冥界成員,怎麽會在洪荒大地上,還有教派。
“教派隻是他們的掩護,這是他們在洪荒大地安插的一個棋子罷了。”
鎮元大仙悠然道。
洪荒的水很深,就算冥界受天道管束,不可在大地顯化。
但冥界中能奪天造化的強者,也有很多,稍微做一些“蒙天”之舉,倒也并不算特别困難。
再加上,他們會用魔氣來遮掩,就算天道想發現他們也不容易。
林寒驚歎,竟然還有勢力,敢蒙蔽天道,膽魄不小。
畢竟天道統領洪荒,不但有最強道祖,俯瞰萬界獨颠其上,還有六聖全知全能,督查衆生,這是真正洪荒的主宰,常人不可能有半點忤逆。
當然這隻是一些小動作,冥界自然不敢跟天道明着幹。
大器城,位于大荒山脈外圍,一座洪荒巨城,像是一顆星球般,橫亘在洪荒大地之上,不知有多少萬裏大小,通體烏黑,如一輪黑色的太陽懸挂,場面壯觀而大氣。
在厚重巍峨的城門樓前,無數來來往往的洪荒種族生靈,向裏走去,氣氛熱烈無比。
“你們是什麽人,站住。”
就在林寒和鎮元大仙,走到城門樓之前,忽然有一排身穿紫色甲胄的戰士,将林寒攔了下來,喝道。
“我們是來參加狩獵大會的。”
林寒淡笑。
這些戰士的胸口處,“長孫”兩個字,代表的是長孫家族兵衛。
在之前和鎮元大仙的談話中,他也是了解到,這大器城的主宰,正是長孫家族。
當年爲了争奪這一座城市,在洪荒大地西部邊緣地帶,長孫家族,可是與無數種族勢力大戰,付出了血的代價,才拿下了此城。
城中的貿易、商人、修者、兵器、藥材等等,都要受他們的管轄。
“我看你有些面熟,你這家夥,就是林寒?”
這時,最前方的一個士兵,拿出一個畫卷,畫卷上面繪畫有一個青年的頭像,面容英俊,眸子清澈而深邃,氣質出衆,正是林寒。
“怎麽?”
林寒皺眉道。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們家長孫公子,已經找了你很多年了,跟我們走吧。”
那高大的士兵大笑道。
似知道林寒會來參加這場狩獵大會,長孫風月早已下了通緝令,隻要抓住林寒,将他帶回,他就可以得到一筆巨大的洪荒貨币,可購買諸多修煉資源,那是他一生都難以企及的财富。
原本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他們都以爲,林寒不會來參加了,想不到今日竟然真得碰到了林寒,他感覺就像是上天,掉下了一個大餡餅般,讓他開懷無比。
“我們哥幾個發了。”
其他的一些紫甲士兵,也都搓了搓手,就像是淫穢男子,見到了小美人一般,火熱和貪婪。
城門口處,還有不少來來往往的洪荒種族,見狀,都對林寒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憐憫。
雖說他們不明白,林寒和長孫世家,究竟有什麽過節,但是長孫世家可是這大器城的一大霸主,統治無盡大地,在這裏得罪他們,注定沒有什麽好結果。
林寒看起來一個非常普通削瘦的人類,自然下場不會好受。
林寒挑眉,長孫風月果然記仇,足足在這裏派人看守了他五千年,他奶奶的,早知如此,當初在劍之門戶之内,就應該将這家夥一巴掌拍成肉泥啊。
接着,林寒淡笑道:“我代表的乃是五莊觀而來,若是你們随意抓我,就相當于和鎮元大仙過不去,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
說話時,林寒目光掃視這些士兵眼眸微眯,這些士兵,是擁有各種洪荒血脈的種族,經過特殊的訓練,或者原本就是高手,加入長孫世家的,體内的氣息,都很渾厚。
比如最前方的這位高大士兵,一雙眸子的瞳孔,竟然還有泛淡藍色,像是可以吞噬人的神魂一般,有些可怕。
威勢讓得林寒都察覺到一股不弱的危險之感。
能将這樣的高手诏安守城,可見長孫世家的能量。
“五莊觀?”
聞言,那些士兵臉上的笑容都一滞,眸底流露出一抹敬畏的味道,五莊觀是整個洪荒大地中,威名赫赫的地方,鎮元大仙更是号稱地仙之祖,不要說他們,就算是他們長孫世家的遠古之主,都要對鎮元大仙客氣,他們自然不敢得罪。
“哼,五莊觀又如何,這裏是我長孫世家的地頭,我們奉了長孫公子的命令,将你緝拿回去,就一定會遵守,今日縱然就是鎮元大仙親自來也無用。”
前方那名高大的士兵,面色變幻了一下,臉色一沉,冷喝道。
與那筆驚人的财富相比,他決定豁出去。
鎮元大仙,就站在林寒身邊,不過在來的路上,由于他的形象太過矚目,已經幻化成了一個普通素衣老者的外形,滿臉皺眉,像一個普通的道士,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名滿天下的地仙之祖。
其他幾名士兵也都點頭,目光望着林寒,像毒蛇在盯着獵物,有幽冷之光閃爍。
若鎮元大仙在就罷了,不在林寒想用五莊觀的名頭吓唬住他們,無疑是癡人說夢。
鎮元大仙在一旁隻是含笑而立,像這種小打小鬧,根本不足以讓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