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們這些血脈之力非凡的洪荒種族,還要顯得可怕許多。
一些脈主、長老皺眉,也想出手,但見一旁金霄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沒有任何要制止的意思,他們隻有安靜。
明白今宵這麽做,必然會有深意,不敢得罪族長。
…“混賬東西,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救我!”
身體下墜間,金銘見四周的人都無動于衷,臉龐上不由浮現一抹怒色,豈有此理,好歹都是一個種族的,這些人也太冷漠了吧。
不過他也知道,很有可能是因爲金霄,咬了咬牙之後,也隻有克制。
而在這麽多人面前,被林寒打成這個樣子,他心中也感覺憋屈無比,尤其那三棵佛樹,像是三根黃金戰矛刺殺下來,泛起的殺氣,更是讓他全身冰冷。
倘若被打中的話,自己的性命估計危矣。
眼眸瘋狂閃爍了一下,最後他也隻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憤恨之色,暗自沉吟道:“你們不仁,就别怪我不義了。”
轟!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型的雕像,上面刻畫的是一頭猛虎,隻有巴掌大小,十分你精緻,不過卻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味道,像是由特殊的金屬打造而成,泛着烏黑的光澤。
最爲可怕的是,當金銘的神力,催動進入之後,那虎印當即爆發出了刺目無比的神光,像是一件沉睡的某種法器覺醒了一般,虛空中還傳出一道宏大而震耳的呼嘯聲,震得不少山體都咔嚓咔嚓,裂開了一條條粗大的裂縫,恐怖的威勢,讓天地都在顫栗。
“嘶,這是什麽物品?”
瞧得這一幕,無數金猿族的人都不禁臉色劇變,都吸一口涼氣,驚駭道。
“虎印?”
一些脈主、長老身份比較高的人,則是身體一震,眼中爆發出了璀璨的光,金銘手中拿出來的正是虎印,虎族的一種象征,而虎族跟他們金猿族可是有着生死之仇,任何族中與虎族有來往的人,都可以視爲奸細和叛徒。
金銘堂堂一位脈主,還是脈主中,地位比較崇高的一位,竟然與虎族有來往,這自然是讓他們震驚無比。
“怪不得這些年金銘偷偷幹一些怪異的舉動,看來他早就已經被虎族收買了。”
一些長老心中驚呼,這是一件大事,金銘亮出了虎印,整個金猿族都不會放過他的。
“金銘,原來你是金猿族的叛徒?”
天穹上,林寒也是一怔,接着冷笑出來。
這樣一來,他殺掉金銘可是更加沒有負擔了啊。
“是又如何,當年我惜敗金霄手中,與族長之位失之交臂,就對整個金猿族産生一抹憤恨,且金霄上位之後,無形中也會打壓我,我在金猿族就是多餘,自然要給自己留一條後退。”
金銘拿着虎印,哈哈大笑道。
因憤恨不甘,他答應了虎族的一切要求。
這些年來,金猿族的一些機密被虎族得知,也都是他洩漏的。
他就是要讓金猿族垮掉,心中才會痛快。
“金銘,你真是百死難贖。”
不遠處,金霄臉色已經寒的像是萬載玄冰一般,在他當上族長之後,不少長老就曾建議他将金銘驅逐族内,或許随便給他安排一個職位,讓他離開核心圈,因爲金銘野心很大。
但他念着大家都是同族兄弟,他不但沒有如此,反而還給金銘不俗的地位。
金銘果然辜負了他。
此刻,在他威嚴的面龐上,都有一股可怕的殺意在彌漫。
任何一個族長,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哼,背叛又如何,在和虎族的争鋒之中,金猿族根本不是對手,遲早會被虎族蠶食,我隻是識時務罷了。”
金銘冷笑一聲,不将金霄的殺意當回事,他既然敢将這虎印施展出來,自然就有一定的信心。
嗡!下一刻,虎印上面散發出來的光芒越發熾盛,一頭猛虎出現,氣勢滔天,像是從蠻荒山林中沖出來的絕世獸王,帶着無匹的氣度,一爪子拍了過去,與林寒的三棵佛樹,狠狠的相撞在一起。
不得不說,這虎印裏面的力量太強了,林寒三棵佛樹的威能都瞬間變得黯淡許多,被拍的發出當當得聲音,震飛出去,林寒也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反噬力襲來,忍不住倒退幾步,血氣翻湧,差點一口鮮血吐血。
“這虎印,竟然可以加持氣息,金銘現在的戰力,至少比以前強大了好幾倍。”
火凰兒眼中精光一閃,略微有些吃驚道。
作爲火凰族的小姐,她對于西部的虎族也是有所了解,其種族之内煉制出來的虎印,的确很玄妙,等級越高,爆發出來的威能也就越強,金銘看來很被虎族的人重視啊,這虎印的等級,已經極爲不敵。
“林寒,這下可能會有危險。”
金媛媛則俏臉上湧現一抹焦急,原本在和金銘的交鋒中,林寒也就隻能比金銘強悍上一些而已,如今金銘實力一下子增加好幾倍,林寒自然是要危險了。
唰!果然,她念頭剛落,金銘便是殘忍一笑,像是獵人在盯着自己的獵物,腳下一道玄光浮現,身體化爲一道絢爛的光,朝着林寒沖去,一個掌刀出現,接連天上地下,像是可以剖開陰陽,割裂時空一般,有一種斬斷乾坤之威。
四周無數金猿族的族人,都紛紛驚呼,林寒被震退,原本就是一個破綻,眼下金銘卻是趁機發動出如此強大的攻擊,這分明是想趁林寒病,要他命啊。
在這空檔,林寒根本不可能招架。
林寒皺了皺眉,的确是嗅到了一股危險,在虎印磅礴的力量加持之下,金銘的确已經超出了他不動用底牌的情況下,所能對付的範疇。
而他底牌施展,需要一定的時間,金銘卻完全不給,他還真感覺到了一些棘手。
“林寒,安心的去吧,害我們父女淪落到這一步,你活該如此。”
不遠處,金豔銀牙狠狠咬着,俏臉有些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