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額頭上浮現一抹汗水,心中有些悚然。
連動彈都動彈不得,這怎麽辦,幾乎是必死無疑啊。
瞧得那大火球在他瞳孔之内越放越大,他覺得像是鬼門關,在逐漸靠近一般,心中升起一抹涼意。
不自覺的他嘴角溢出一抹苦澀,自己還真是強行作死啊,非要逞能。
如果不是太過冒失,也不會淪落到這一步。
他心情像沉入了萬丈深淵。
轟隆隆!巨大的火球劃過虛空,燃燒起熾烈的火焰,還在向趙浩然不斷靠近。
趙浩然原本挺拔修長的身姿,在這一刻顯得異常的渺小,像一個迎接滔天海浪的蝼蟻。
大浪打來,就是他殒命之時。
“大師兄……”流陣宗的幾名年輕男女,都不禁悲呼,面色凄然。
大師兄平日裏對他們極爲不錯,陽光和煦,如一個鄰家大哥哥,看着其就要陷入陷阱,他們心髒也十分難受,像被人揪着一般。
詩音水靈靈的眸子内,有點點的水霧滾動出來,伸出瑩白如玉的纖手拉了拉楊凡的胳膊,語氣帶着一抹央求之色,顫聲道:“林寒……公子,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大師兄吧……”雖說岩漿龜獸十分強大,不是年輕人可以抗衡的,但她不知爲何對這少年,有着一抹莫名的信心。
林寒一路崛起,在仙界創下的奇迹太多。
或許這時,能救下她大師兄的隻有他了。
說話時,她貝齒輕咬着紅唇,心中還劃過一抹念頭。
隻要林寒能救大師兄,她甯願……甯願爲林寒做一切。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個念頭,幾乎是十分豁出去的。
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但大師兄在她心目中地位太重,曾經她在流陣宗經常被人欺負,都是大師兄出面,将那些人打走。
她能修煉到這一步,大師兄也經常幫她,給她丹藥、功法、秘籍等等修煉資源。
如果沒有大師兄,她也不會有今天。
她當大師兄當成親哥哥,自然可以爲了大師兄付出一切。
林寒一笑,道:“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岩漿龜獸的強大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趙浩然在它手中,根本就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
既然大家都是隊友,趙浩然爲人豪爽的脾氣,也頗爲合他的胃口,他自然也不會看着其死亡。
唰!幾乎說完這句話,他便身形一動,化爲一道流光,向着場中飛去,速度很快,猶如一杆離了弦的箭矢,與空氣摩擦,還劃出一抹絢爛的光尾。
詩音驚喜的笑出來,隻覺有林寒出手,大師兄的安危一定得到了保障。
少年那鎮定、神秘的氣質,給人一種十分巨大的安全感。
仿若隻要他一出手,世上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轟隆隆!這時,巨大的火球,終于來到近前,距離趙浩然的面門近乎隻有一米。
火球上面散發出來的熾烈火光,一簇簇跳動着,将虛空都梵燒成了齑粉,不斷墜落。
十分迅猛,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将趙浩然救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轟!不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少年颀長的身姿,卻是飛來,如天神下凡一般,周身騰起無量的神光,照亮山谷。
一掌拍出,轟的一聲,一聲恐怖、浩瀚、磅礴的氣勢爆發。
像一位少年力神重生,打出一掌,霞光萬丈,照耀山林。
砰!原本璀璨奪目的赤紅色大火球,立刻像被一記堅固、沉重的大山擊中一般,瓦解崩塌去,一塊塊燃燒的能量碎片,讓四周山林都不禁燃燒起大火。
“發生了什麽事?”
驚人的波動,自然激動了四周不少參賽者的注意。
當下浩瀚、蒼茫的山河大地間,一道道絢爛的流光,朝着這裏飛來。
很多人看到這裏的景象都不禁愕然下來。
“嘶……”“那是岩漿龜獸,仙界十分罕見的異獸,強大絕倫,在境主境十五層以下近乎無敵!”
“那少年是誰,好強悍的血氣,竟一掌将岩漿龜獸吐出來的大火球拍炸了。”
諸多人牙齒都在發顫。
隻見得少年矗立在半空中,周身綻放萬丈金光,似沐浴神光的少年古神,風采實在太熾盛了。
四周大火熊熊,狼煙四起,襯托的少年,有一種超然的氣度。
“林寒?”
趙浩然原本還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在這麽短的時間内不可能有人救下自己,看到屹立在面前的少年背影,不由得驚喜出來。
林寒的速度還真是快啊,出乎他的意料。
他有一種絕處逢生的味道。
此刻,少年的背影,在他心目中都變得高大偉岸許多,像是一座大山,讓人有些敬畏。
同時,他心中也是不禁對林寒,産生一抹感激之色。
倘若不是少年,他現在必然已經被那大火球轟殺的成爲一團肉泥了。
林寒這相當于救了他一命啊。
“你先退下吧,這大家夥交給我吧。”
林寒淡淡的回頭,輕笑道。
聲音不高,卻帶着一股強大的自信,仿若面對的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岩漿龜獸,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林野獸般。
這般回頭,正好将少年清秀堅毅的臉龐,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陽光下如一個藝術品般,充滿一股懾人的魅力。
不少剛剛趕來的女子,光是看到這少年的側臉,都不禁心中一蕩,眼中劃過一抹目眩。
“好!”
趙浩然也少年不凡的氣質,搞得怔一下,接着迅速的點頭,抱拳去了。
他也對少年無條件的相信,人的名樹的影,林寒作出這麽多驚人的大事,既然有信心解決這岩漿龜獸,自然沒有問題。
當下他快步的離開山谷内部,去到外圍。
……“吼!”
岩漿龜獸憤怒大吼,也沒想到在這關頭,會有一個少年,将它即将要獵殺的點心給救了。
一對冷幽幽,散發綠光,若地府之眸的眼球,望着林寒充滿冰冷的煞氣。
敢壞他的好事,這少年必死無疑。
很多人都不禁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如果是自己,面對如此煞氣滔天的岩漿龜獸,絕對不可能有抗衡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