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落帝劍的威勢,原本就很強悍,現在融合了林寒的五行神環,威力自然會再上一層樓。
可以看到,此劍上面散發出來的光芒,除了赤紅之外,還有五行的顔色綻放,更加絢爛。
林寒攥着血落帝劍,更加能夠感覺到那磅礴的神力,當下,他一頭長發亂舞,沉喝一聲,掄動手中的血落帝劍,一劍對着黃埔浩然,便是狠狠地劈殺而去。
轟隆!虛空劇震,被分隔出兩條像大浪般的神力光波,沖向高天。
林寒這一劍,像能将天地都剖成兩半般。
肉身之力、血落帝劍神威、再加上五行神環之力,劍氣中融合了這三種力量,氣勢無與倫比,蓋世絕倫。
強悍的波動,讓天地都失去顔色,風雲變幻。
很多人都感受到龐大的氣勢,呼吸困難,一陣踉跄後退。
這樣的一劍,當真有些驚豔人心,讓人畢生難忘。
“哼!”
然而,黃埔浩然卻怡然不懼,嘴唇噙着一抹冷笑,隻是冷哼一聲,在他體表遠古金甲,繼續流淌金輝,散發不朽的氣韻,抵擋這一劍。
同時,還奮力的一個掌刀,朝着林寒的頭顱,從上而下的劈下。
遠古金甲被激活之後,無論是防禦力還是攻擊力,都大大增加,現在的黃埔浩然,真的像是一尊戰神,有種橫掃八荒的氣勢。
但可惜,林寒的這一劍,承載着一種旺盛的武道氣勢,像是不将敵人攻破,誓不罷休一般。
所以在兩者狠狠相撞之後,黃埔浩然的攻擊瞬間瓦解。
林寒的劍光,劈在黃埔浩然锃亮的金甲之上,在堅固的金甲體表,劈出了一道劍痕,長達半米,深有半寸,雖說黃埔浩然,并沒有承受什麽傷勢,但這一幕,也是極爲的震撼人心,觸目驚心。
誰都知道,他這件金甲防禦驚天,有着很大的來曆。
現在竟被林寒被斬損了一些,太過駭人聽聞。
“怎麽會……這樣……”黃埔浩然被劍氣中蘊含的龐大力量,身體在虛空中倒退了幾步,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
低頭看着,遠古金甲上面的清晰劍痕,眼中也是湧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這對他來說,像晴天霹靂。
遠古金甲,曾經在聖地之中,秘密接受過實驗,就算是境主境的全力一擊,都不能對金甲本體,造成任何的傷害,林寒竟做到這一步,實在讓他不能接受。
“這就是你的伴生金甲?
不過如此!”
林寒見狀,輕蔑的冷笑出來,奚落道。
事實上,他也承受了不輕的震傷,經脈被震得脹痛,十分難受。
也就是他,體質不凡,否則必然會受重傷不可。
饒是如此,也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不過好在,他這一擊還是占據了上風。
黃埔浩然金甲被毀,像自信被擊潰,接下來對他的威脅,将會變得極小。
他已經看到勝利的希望。
四周一片寂靜!很多人也都忍不住喉嚨滾動一下,頭皮發麻。
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等結果。
連名揚天神境的遠古金甲,都能被他的劍氣所傷。
劍氣有多麽的淩厲霸道,着實讓人仰望。
“黃埔浩然,交出小藍,否則死!”
林寒見黃埔浩然一陣失魂落魄,似還沒有,從金甲折損的陰影中走出來,當下面色冰冷,擡起手中的血落帝劍,遙指黃埔浩然,冷聲道。
劍鋒上,流淌絲絲縷縷的殺氣。
現在的林寒,像一尊死神在進行審判一般。
如果黃埔浩然敢不從,下場就隻有一個字——死!金劍聖地的衆多弟子,此刻都不禁攥緊了一些手掌。
又不甘、又惱怒!在這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敬仰的大師兄,會落到這般田地。
林寒這舉動,像在大庭廣衆下,羞辱他們聖地全體上下一般。
身爲十大聖地排名第三的金劍聖地弟子,傲氣慣了,從來沒有經曆過遭遇。
“呵……哈哈……”然而,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黃埔浩然低着頭,失神了一會之後,卻是忽然笑了出來。
剛開始聲音很小,直到最後,越來越大,腰杆也不斷挺直,放聲大笑。
整個人的氣勢,從陷入谷底,再次攀升到了巅峰。
一雙眸子,也散發出微微猩紅之色,氣勢變得比以前更加恐怖。
四周頓時掀起了一抹騷動。
本來還以爲,黃埔浩然,已無力回天,會承認失敗,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啊。
看這神情,似乎還有殺手锏!衆人都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
“黃埔浩然,你還要耍什麽花招?”
林寒也眼神虛眯一下,語氣略帶有些警惕道。
“林寒,今日你毀我金甲,壞我名聲,想讓我就此認輸,又怎麽可能,我會讓你知曉,縱然我粉身碎骨,也要将你滅殺,一洩心頭之恨!”
黃埔浩然牙齒狠狠的咬着,牙關中,已經溢出了一些血迹,眼神惡毒的像是一條毒蛇般,一字一句,陰森冷酷道。
達到他的地位,傲氣已經畸形。
絕不能接受,今天落敗的現實。
所以,他現在徹底的豁出去了。
“讓你看看,這是何物!”
黃埔浩然獰笑,忽然手掌一抖,掌心中金光大盛,出現一張金色的卷軸,自動打開,頓時迸發出了無邊的龍氣。
天地間,都被一股浩瀚、恢弘的皇家威嚴,所充斥。
天道隆隆作響,虛空龍吟浩蕩,像某種極具威懾的物品出現,讓人凜然。
衆人都察覺到很強的帝王之氣,在上面彌漫,讓人有種想要跪地臣服,匍匐叩首的沖動。
“這是……聖旨?”
林寒一怔,在金色卷軸的背面,有一條龍盤卧,張牙舞爪,昂首長嘶的圖案。
做爲最開始的皇家中人,林寒對此物品,自然不會陌生。
正是聖旨!仙界中,世俗國家林立,如天上的繁星,多不勝數。
所有國家的聖旨,都是這個規格,并不難辨認。
這聖旨上面,有着一種很古老的氣息,明顯距今已經十分遙遠了。
黃埔浩然在這關頭,拿出來一道聖旨,讓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