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明臉色變得獰然下來,望着林寒的目光格外的陰森。
林寒隻是冰冷一笑,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難道對方覺得吃定他了不成?
“如果你對自己有這個自信的話,不妨出手試試看。”
林寒淡漠道。
林光明也隻是比林可兒稍強一線而已,他能打敗林可兒,林光明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麽。
更何況,他現在擁有那位高手的至強血骨,也正想瞧瞧這至強血骨的威能。
“找死,我成全你。”
林光明怒笑,覺得林寒這麽說,對他是一種羞辱,當下,腳掌猛的一踩樹枝,樹木亂顫,然後他的身體,像是化爲一道狂風般,朝着林寒沖來。
強大的氣流,讓得山林間,都吹起一股罡風,漫天落葉凋零,如刀子一般刮人皮膚。
轟!來到近前後,他更一聲怒嘯,掄動手中巨大的筆,對着林寒狠狠的刺去。
此刻,這隻筆在他手中,比一般的大戟還要可怕,冷冽的殺氣,讓林寒像是墜入冰窖之中,全身皮膚,都要結冰的趨勢。
林寒見狀,都不由暗自贊歎,林光明果然有兩把刷子,他的境界應該在三才境二層,比林可兒都要厲害不少。
當下,他手中光華一閃,取出那位高手的至強血骨,碧綠色的光芒,照亮山林。
“嗯,這是什麽?”
瞧得那塊碧綠色的寶石,林光明有些疑惑道。
這寶石看起來很燦爛,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麽異常,他不明白林寒在跟他大戰的關頭,取出來這塊石頭作甚。
難道這塊石頭,還有威脅到他的力量不成?
這讓他恥笑一聲,并不相信。
四周的山嶺上,很多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林寒是什麽意思。
林耀天卻是眼神虛眯一下,但那石頭之上,能夠感覺到一股十分強大的威壓,這股威壓,境界越高的人,越能夠清晰的察覺到。
似乎那已經不單單是一塊寶石,而是承載着一位無法想象存在的意志。
這讓他心中湧出一抹震動,此物絕不簡單。
“接下來你自然會知曉。”
面對林光明的疑惑,林寒笃定一笑,然後體内的神力灌注如進綠色的寶石之中。
嗡!刹那間,寶石開始光華大作,像是激發了某種最深層的潛能般。
然後,一股恢弘的意志從中爆發出來,可以看到,在寶石上面無盡綠色的光芒,竟然凝聚出一個中年男子,此男子高達足有百丈,像是矗立在混混沌沌的時空中,有一種望穿寰宇舉世無敵之感。
在他頭頂上,還頂着一口巨鍾,綻放無盡瑞光,似鍾聲響起,就可讓宇宙破滅。
“這是……大宇仙祖?”
衆人見狀,都忍不住駭然。
大宇仙祖,也是一個震古爍今的人物,曾在極其遙遠的時代,淩壓宇宙,近乎無敵。
他的一口大宇恒鍾,更是名動古今。
此刻,衆人都沒有想到,林寒那一塊碧綠色的寶石之内,竟然會沖出大宇仙祖的意識。
這對衆人來說,實在太震驚了。
“難道這是那塊大宇仙祖的血骨?”
大長老則似是想到什麽,失聲道。
這塊血骨,孕育出九命樹,現在的九命樹,可是一個獨特的個體,對那塊血骨看的極爲重要。
就算仙族之中的長老,想要獲得那塊血骨,都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九命樹本身的實力也不錯。
林寒竟然得到這塊血骨,他實在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是怎麽成功的?
若說以實力碾壓九命樹,他絕不相信。
九命樹壓根就不是年輕人可以抗衡的。
他覺得林寒還真是夠獨特,一些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他卻能做到。
“大宇仙祖!”
林光明也是眼中爬上了一抹瘋狂,駭然道。
就算他對自己再有自信,也不會覺得,自己可以抗衡大宇仙祖。
這種人物,矗立在修煉之路的巅峰,他跟其之間,還有着蝼蟻和星河般的差距。
哪怕這股意志之中,隻有冰山一角的威能,也不是他能抗衡的啊。
他現在全身不由得升起一抹涼意,絕望無比,怎麽也沒有想到,林寒還有這一招。
這讓他意識到不妙。
林寒見狀,也是不由得笑出來,他早就察覺到,這寶石之内,另有門道,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雖說這股意志,并不強烈,但對付林光明,的确是綽綽有餘了。
“林光明,毀滅吧。”
接着,他看了一眼林光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道。
轟!大宇仙祖的意志,在他的心神催動之下,頓時眼神之中,也是透發出一道兇猛的殺光。
像是冥冥之中,早已隕落多年的大宇仙祖複蘇一般。
當!他頭頂上,那口大宇恒鍾的虛影,響起一道清冽的鍾鳴聲,帶着一股特殊的威嚴。
噗!林光明當即噴出一大口鮮血,手中的巨筆,都被一下子崩飛了出去。
接着,他狠狠的倒飛,接連撞斷了十幾根粗大的樹木,躺在了地上,大口咳血,臉色煞白。
“你……”他望着林寒,眼神中充滿不甘。
在他看來,若是憑自己的本事,林寒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但憑借着大宇仙祖的血骨這麽快,将他打敗,這讓他不服。
“我什麽我,就算我用自己真正的本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林寒冷漠,施展穿梭時空步,飛了過來,手中出現一把鐵劍,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接着,眼神沒有一絲感情道:“上路吧。”
十大風雲天才,都想殺他,但凡有機會,他也不會留手。
當下,手中的鐵劍一動,劃起一道冷冽的殺光,朝着林光明的脖子便是切了過去。
四周頓時也是再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很多人驚駭。
林寒還要殺了林光明。
“混賬!”
觀看台上,觀看台上,林君則是勃然大怒站起來,一雙眼睛猩紅嘶吼道:“林寒,給我住手!”
語氣中透着一股焦急。
這是他最傑出的兒子。
他自然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其死。
聲音中還帶着一抹強烈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