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随着火焰的升起,鴻手指一點,指尖那一團絢爛的光芒,進入火爐之内。
下一刻,無盡的光芒,在爐内綻放。
像在鍛造什麽,驚世的物品一般。
醉到人骨子裏的異象,彌漫開來。
林寒嗅一口,都感覺一陣芬芳。
大約過半個時辰左右,鴻就鍛造成功。
在他手掌之中,出現一顆光華璀璨的丹藥,龍眼大小,晶瑩剔透,宛玉石一般。
他将之仍給九命樹,微笑道:“你服用下去吧,等煉化成功,十天之内,就可以化形。”
九命樹的樹枝,延伸過來,像一個手臂般,将之接着。
它放在樹幹之上,嗅一口,瞳孔之内,也是溢出一抹激動之色。
這的确是化形丹,他能夠确切的感覺到,其中的藥效,可以化形。
在它體内,所有的細胞,都發出貪婪的味道。
當下,它振奮道:“多謝你了。”
鴻幫了他一個大忙,否則一輩子待在原地,那種滋味,根本不會有人能夠體會。
“按照約定,将那塊血骨也交出來吧。”
鴻道。
九命樹沉吟一下後,直接答應下來,倒并不怕鴻會跟他玩陰的。
以鴻的名聲,根本不屑這麽做。
既然說這顆丹藥十天内,一定能成功。
嗡!當下,在它樹冠之上,一顆碧綠色的玉石,輕輕晃動一番之後,便是墜落下來。
然後,林寒連忙伸出雙手接過,眼中便是浮現一抹興奮。
這塊碧綠色的玉石,大約三尺大小,十分的溫潤,一點也不像血骨,真的像天然形成的寶石。
在玉石中,有一股磅礴無比的能量,有極其強大的威壓。
不愧是古代絕頂高手的血骨。
擁有此骨,他将有靠近大宇恒鍾的機會。
九命樹樹枝輕輕一晃,一股奇異的能量揮發,便是将化形丹收起來。
它要準備一下,再将之煉化。
接着它冷漠的瞳孔瞥一眼林寒,道:“小家夥,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得到這塊血骨,是想靠近大宇恒鍾吧?”
“恩。”
林寒點頭。
此等驚人至寶,他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大宇恒鍾,雖然很強,但擁有此骨,并不代表,你就一定能得到大宇恒鍾。
想要獲取那件至強神兵的認可,你還要接受一定的考驗才行。”
九命樹淡淡道。
它是大宇恒鍾,曾經的主人血骨,凝聚而出特殊神樹。
對大宇恒鍾也算是比較了解。
它繼續道:“而且,大宇恒鍾下,鎮壓着一位強大的存在,如果你真的将大宇恒鍾拿走,恐怕對于九仙境,甚至整個仙界來說,都将會産生一場浩劫。”
“還有這等事?”
林寒一怔。
“當然,不然大宇恒鍾,爲何會封印在這裏這麽多年。”
九命樹道。
據它所知,那位存在十分恐怖,擁有着滔天的神能。
就算是曾經大宇恒鍾的主人,當初也是費十分大的代價,才将之封印。
若讓它脫困而出,将震動仙界。
在無數年前,那位大兇是一個屠戮宇宙的主。
林寒心中有些震動,若真是如此的話,豈不是大宇恒鍾,不能随意動了。
這讓他心中産生一抹憂慮。
“不過,也不要太擔心,過去這麽多年,說不定那位大兇,早就已經死了,你去看看也可以,得到大宇恒鍾,将會你一飛沖天的另一大資本。”
九命樹又輕歎道。
被鴻教導的少年,它覺得一定非同尋常。
說不定真有希望,獲得那件古寶。
林寒點點頭,都已經到這一地步,若說放棄的話,的确可惜了。
接下來,他和九命樹告别之後,他便再次上路,去前往天虎澗。
……“光罩撤銷了。”
在鴻飛進林寒的丹田之後,他施展出來封鎖空間的光罩,自然也消除而去。
在山嶺四周,很多人這才注意到,一陣騷動。
不少人都雙目中覆蓋神光,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那裏面,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不過,一番觀看之後,他們卻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隻看到一個少年走來,身材挺拔,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透着一股清逸之感,輪廓清秀、五官端正,讓人看着也很舒服。
尤其那一雙清澈的眸子内,精光閃閃,像是閃爍着諸多不爲人知的秘密般,透着特殊的氣質。
“是林寒?”
很多人目瞪口呆。
雖說他們早就察覺到,林寒進入那片山地,才出現這異象,這事很有可能跟林寒有關。
此刻怎麽也沒想到,會是真的。
一個少年啊,怎麽可能會有那種可以凝聚星空天地的煉丹手段?
就算流雲大師也隻能仰望。
柳雲大師此刻也是眉頭緊鎖,唯一的解釋就是,林寒擁有着仍舊不爲人知的底牌。
這家夥究竟還藏着什麽秘密。
在諸多天才妖孽之中,他還是首次見到,能給他這種感覺的後輩。
“林寒,剛才你在裏面搞什麽鬼?”
林寒幾乎還沒有走出十裏地,忽然破風聲響傳來,接着,一個披頭散發,略帶灑脫的男子,便是飛來。
在他手中,還持着一杆巨型的毛筆。
毛筆足有一人高,像一杆大戟,在筆鋒之處,透着鋒銳之氣。
他正是十大天才之一的林光明。
此刻,他飛到面前不遠處一顆巨樹枝桠上,盯着林寒,目光有些逼人。
适才他就在這片山地不遠處,原本還想着能夠截下林寒。
出現那樣的事,也是讓他意外無比。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剛才的事跟林寒一定脫不了關系。
那是驚天動地的煉丹手段。
倘若能夠知道這個秘密的話,自己豈不是也可以成爲名動仙界的煉丹師?
到時候說不定自己的地位,比柳雲大師都要高。
如此榮譽,他自然向往。
而且擁有那種煉丹水品,給自己不斷煉制一些增強實力的丹藥,修煉之路,也會平坦許多啊。
所以他對這件事十分看重。
“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然而,林寒瞥了他一眼,冷漠笑道。
不說他和林光明之間,本來就有過節,就算沒有他也不可能随意就自己的秘密告訴别人。
懷璧其罪,這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你最好搞清楚,你似乎并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