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冷喝道:“天外箭法,穿空裂陽!”
嗡!再次舉起手中,精緻的銀色大弓,纖手将之拉成滿月,一股恢弘的大勢,立刻在她嬌軀之内,蔓延而開。
察覺到林寒這一劍的不凡,她不但托大,再次施展出自己的成名箭法。
這一次,她爆發出來的氣勢比之前,顯然強悍了一大截。
在她嬌軀之上,有萬丈銀光,噴薄而出,整個人都像一座即将爆發的銀色火山,狂暴的氣勢,讓得山林都在隆隆共振,似嗅到一股山雨欲來的氣勢,而在顫栗。
“天外箭法?”
仙族中,一些長老都不禁面色有些凝重。
天外箭法,是仙族之中,收藏的一門古仙技,其品階早就已經達到無人可揣度的地步。
相傳這是九仙族,一位先祖,創造而出,那時一箭射出,可撼天動地,崩壞星河。
甚至有許多上古時期,名動十八境的超級強者,都飲恨在此箭術之下。
在九仙族,收藏的諸多名貴仙技之中,這都是一門十分霸道的仙技。
不過,想要修煉它,極爲的看中根骨,很多天才都不适合。
林可兒也算是數千年罕見,能修煉天外箭法的人。
此刻,見林可兒施展出天外箭法的奧義,他們都心中有些驚豔之感。
轟!最後,在一衆人緊張無比的目光中,林可兒的纖手終于松開,然後在弓弦之上,由神力凝聚而出,碧綠色色箭矢,立刻像一頭綠色的大龍,朝着林寒的沖擊而去。
箭尖與空氣摩擦,竟發出的不朽的仙輝,像可照亮古今一般,耀目至極。
迫人的壓力,讓得山林間的大地,都像酥脆的餅幹一般,不斷的裂開一條條粗大的裂縫,一些參天古樹相繼倒塌,低矮的山峰、湖泊,也是相繼炸開、毀滅!這一擊,堪稱災難。
山林間諸多,兇手猛禽,都被驚得向遠方逃離。
很多人都不禁手腳有些涼意,這就是林可兒真正的實力嗎?
當真駭人啊。
這一箭堪稱驚天地泣鬼神,在同級别當中,誰人可擋?
靈宣也是纖手攥緊了一些衣角,緊張的看着。
觀氣勢的話,林寒的确有些落入下風。
三才境的風雲天才,施展出自己真正的壓箱底手段,太過強悍。
轟隆!最後,在一衆人驚恐的目光中,兩者終于是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不得不說,林可兒的箭法的确驚人,在缭繞着不朽仙輝的箭矢之上,帶着一股勢如破竹,洞穿萬物的氣勢。
林寒的劍氣,都瞬間噗的一聲,像是被擊穿的大浪,被打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然後箭矢之中,還缭繞着林寒劍氣中血紅色光芒,朝着林寒猛烈沖來。
這像一頭勢不可擋的猛龍,破穿大浪,要吞噬人一般。
林寒見狀,都暗忖好霸道的箭法。
不過,他倒也并沒有什麽慌亂,心神一動,體内的天神套裝催動,狂神戰甲覆蓋在修長的身軀上,背後大千血炎披風,獵獵作響,燃燒出無盡的天火。
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堅不可摧的味道。
這時,林寒的氣息也是猛然間大漲,跟林可兒之間的差距,縮小不少。
然後他将手中的血落帝劍,猛力的插在大地上,以劍身抵擋箭矢,一頭長亂揚。
要知道血落帝劍是至寶,即便當世最強大的人想要摧毀它,都不現實。
再加上林寒施展出了狂神戰甲,防禦力大增,林可兒這霸氣絕倫的一劍,想要擊傷林寒,也很困難。
故此,箭矢撞在劍身之上,激蕩出一道燦爛耀天的火星子,兇猛的力量,讓得林寒的腳下的地面,瞬間坍塌下去十幾米,方圓足有上萬米大地,直接崩壞。
不過林寒的身軀,依舊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般,矗立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
最後,足足過去數分鍾,箭矢上面攜帶的力量,才總算被消耗完畢,如霜打的茄子般,光芒急劇消退,然後墜落了下來,發出咣當一聲脆響。
頃刻間,四周變得寂靜下來。
很多人都目瞪口呆,一陣驚憾的合不攏嘴。
擋……下了?
衆人都感覺心髒像被敲一記重錘般,一陣收縮。
林寒這戰力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強悍太多啊。
本來衆人都以爲,在林可兒如此驚天動地的一箭之下,他将會有大難。
結果卻做到這一步,當真是有種創造奇迹的味道。
林夢如、林光明、林無天也都瞳孔驟縮,眼中浮現一抹難以置信。
連林可兒如此強悍的一劍,都能接下,豈不是代表着,林寒和他們有一戰的資本?
這讓他們還真是有些難以接受。
林寒就算天賦再強,始終是一個二氣境的人物,他們壓根就沒有當成同級别人物來對待。
現在看來,他們要小心了。
林寒手段太多,就算是以後他們遇上,也要鄭重,否則說不定,有可能會陰溝裏翻船。
“咳……咳……”林寒擋下了林可兒強悍的一劍,也是忍不住咳嗽了幾下,接着停止了身軀,再次站起來。
挺拔的身姿,穿着狂神戰甲,将他襯托的如一尊上古少年神明下凡,充滿一股神武的味道。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這一次,對他來說,消耗也是極爲的不小。
不過比起林可兒,他卻是好上不少。
接着擡頭看了一眼,對面俏臉蒼白,面色已經虛弱到極緻的林可兒,林寒淡淡一笑,道:“你輸了!”
簡單的三個字,像一記冰冷的刀子插入了林可兒的心中。
那一箭,的确對她消耗更大,她現在體内的神力,已被抽幹九成,站在那裏嬌軀都有些晃動。
林寒還能站起來,勝負已分。
她心中不由湧出一抹苦澀。
自己的驕傲、自信現在仿若被林寒踩在了腳下。
她實在不明白,一個隻有二氣境的小子,怎麽會有這麽變态的戰力。
“你還有什麽遺言要說?”
林寒施展穿梭時空步,來到林可兒面前,手中的血落帝劍擡起,架在林可兒如天鵝般雪白的頸項上,冷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