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陰陽二極圖,散發出來的氣勢更加強悍了數倍,衆人都感覺那兩個“林寒”,像從遠古時期走來的古神,一個通體散發熾白的光芒,神聖氣息缭繞,一個漆黑如墨,魔氣森森。
若至陰而至陽,全部都凝聚出了神韻。
轟!最後這兩個“林寒”全部都伸出了一隻手掌,朝着林無天打去。
蓬勃的力道,讓得虛空像不斷沸騰的畫卷。
林無天都瞬間臉色一變,施展出大道之花,進行抵擋。
這大道之花,是三才境強者的标志性手段,對下位者有着極強的壓制。
如此施展出來,氣勢也極爲不俗。
但林寒的陰陽二極圖實在太獨特,饒是林無天的大道之花也略有遜色。
最後,在一道強烈的爆炸聲中,林無天不禁得倒退幾步,嘴中噗的一聲,竟然溢出一口鮮血。
這讓四周也是再次陷入了巨大的震動之中。
林寒頭頂陰陽二極圖,矗立在半空中,在衆人眼中,顯得十分超然。
“林無天,你不過如此啊。”
林寒淡笑,心中也是一陣暢快。
陰陽二極圖,連大道之花都可以抗衡,讓他很振奮。
看來自己凝聚出來的這副陰陽二極圖,的确很非凡。
林無天死死的咬着牙,臉龐一陣冷森。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恥辱。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氣,冷漠道:“我太小看你了,接下來我會讓你誰知道我的厲害!”
一個區區隻有二氣境的人物,他之前的确沒有放在眼裏。
在林寒手中,一而再而而三的吃癟,他徹底被激發了怒火。
當下,他的雙手開始緩緩擡起,在胸前演化,随着演化,所有人都看到一道道青光,在那裏不斷的彙集,竟組合成一個陣法,閃爍着銘文,透着一股濃濃的山雨欲來的味道。
“這是,“陣字訣”。”
不少人都忍不住驚呼出來。
九仙族的九大仙脈,各種都擁有着強大的傳承。
陣字訣,就是其中之一,一經施展出來,可以凝聚天地間十分缥缈的“陣”之紋理,爆發出狂暴至極的陣法本源之力。
這已不單單是陣法的力量了,還是天地妙理。
所以,它的威能,比陣法還要顯得厲害許多。
在陣脈之中,能将陣字訣領悟的人,少之又少,且由于施展這一招,十分的消耗神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輕易動用。
林無天這麽拼,現在連它都施展出來,當真是動了真火啊。
轟隆隆!随着陣字訣的不斷趨于完善。
宏大氣勢,在四周浩蕩的也更加厲害,諸多山峰都開始共振起來,天穹上風雲變幻,一道道神雷垂落下來,照亮乾坤,場景異常的恐怖。
望着那閃爍着明滅光芒的圖文,林寒臉龐也是微微有些鄭重,嗅到一股危險味道,如果打過來,一定非同小可。
不過他并不擔心,當下臉龐一肅,将自己的絕天魔經展出,運行在經脈之間。
兵來将擋,水來土淹。
以他現在的戰力,還真的無懼什麽。
“幹什麽?
住手!”
不過,就在這緊繃的氣氛,即将爆發之時,忽然一道蒼老的喝聲傳來,接着一個老人,鬼魅的出現,枯槁的手掌一揮,一股磅礴的氣勢,席卷而出。
林寒和林無天,全都像被一個無形的大手,攥住一般,倒退幾步。
體表的神力,也被擠壓的不受控制的進入體内,連一點都調動不起來。
見此情景,林寒都一陣心驚,這老人的實力好強,在其面前,他和林無天,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林無天也是皺了皺眉,目光轉去,看到老人之後,不由得神色一頓,面龐上浮現一抹敬畏之色。
隻見老人,身穿一襲白色的袍子,大袖飄展,帶着一股出塵超脫的味道。
胡須很長,一直垂落在小腹處。
衣袍處,還繪畫有一個大鼎圖案,圖案上,有個金光燦燦的“皇”字,顯得尊貴至極。
這是鑄劍之皇的象征。
整個仙界十八境,能達到這一步的人,都鳳毛麟角。
每一個都是讓無數大勢力,恭敬無比的存在。
“鑄劍之皇?”
林寒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高級的鑄劍師。
這境界,距離鴻都已不算太遠。
他猜出此人身份,除了流雲大師之外,還能有誰?
想不到在這裏竟然碰到這種傳說中的人物,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激蕩。
“參見流雲大師……”果然,四周的人見到他後,全部都神色一震,齊齊行禮。
流雲大師是鑄劍界的泰山北鬥,沒人敢得罪。
随便鑄造出一件兵器,都足以讓無數強者瘋狂。
更何況,有時兵器受損,被他祭練一番,不但很容易痊愈,還可能增加兵器的品階。
跟他打好關系,相當于在兵器這方面有了保障。
而兵器是修者的第二條生命,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恩。”
流雲大師,淡漠的點了點頭,蒼老的臉龐很平靜。
接着看一眼林無天道:“林無天,不管怎麽說,林寒也算是客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語氣不高,有着一股不凡的氣勢。
林寒是林小怡之子,而林小怡,卻是九仙族的聖女。
說起來,林寒的身份地位,比起族中許多人都要高就算林小怡現在是罪人,被鎮壓在鎮妖塔下,林寒來到仙界,他們九仙族人,喊打喊殺傳出去,也會被人诟病。
更何況林寒來參加這次仙脈大比,本就是他們讓其來的。
“是。”
林無天不敢反駁,隻有躬身稱是。
眼角餘光,望着林寒時,充滿一股濃濃的不甘。
如果不是流雲大師突兀的到來,他一定将林寒好好教訓一頓了。
林寒對于他的眼神,卻是根本并不理會。
流雲大師這才将目光轉向林寒,一番觀看,微微點頭。
這個少年的确很非凡,清秀的臉龐,深邃的眼眸,像是閃爍着無窮的秘密,颀長身軀,也帶着一股沉穩之色。
哪怕在他面前,也像是标槍一般,沒有任何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