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
聽得此話,不少人都是愣了一下。李
钰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僵硬,接着變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跳起來指着林寒,怒罵道:“你…你個王八蛋,胡說什麽呢,竟想陷害我。”
林寒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能暴露,否則麻煩不小,唯有将這鍋甩給李钰了。
林寒卻看了一眼兩位小姐,笑道:“昨天我起夜的時,發現李钰偷偷摸摸的從帳篷出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朝那池塘走,本來就沒有多想什麽,不過現在看來,偷看兩位小姐的色狼,絕對跟李钰脫不掉關系。至于李钰半夜偷偷跑出去的事實,昨天守夜的兩位兄弟應該知道…”
說完林寒給昨天那兩個守夜者打了個眼色。那
兩者守夜者,跟林寒混的很熟,自然幫着他。
況且也知道昨夜林寒看到了兩位小姐洗澡的事,不自覺有種跟林寒是“自己人”的歸屬感,聽得林寒的話,其中一名較胖的探險者,面色嚴肅,拱手道:“不錯,兩位小姐,實不相瞞,在昨夜你們詢問我們之後沒多久,李钰便從池塘那個方向,鬼鬼祟祟的回來。我當時詢問他,去哪裏去了,他神色慌張,副驚魂未定,言稱沒事。我雖說心中疑惑,卻也不好多問,也就作罷…”
另外一名瘦子守夜者,也是連忙,一臉正義道:“不錯,當時他還給了我們一些銀兩,讓我們不要将見到他的事情告訴别人。尤其說不要告訴兩位小姐…現在看來,這小子昨天夜裏出去果然沒幹什麽好事。”不
得不說,這兩個守夜者也很腹黑,瞬間明白林寒的意思,說的是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擲地有聲,天衣無縫。嘩
!聽
得此話,四周也是掀起了一抹嘩然,很多人都難以置信的看着李钰,沒想到這家夥這麽色膽包天的人。
“啊…你們…這些竟敢連手坑我!”李钰氣的頭都冒煙了,全身都止不住的哆嗦。他真是一臉的懵逼,自己就這樣好端端的被人反咬了一口。
“誰坑你,事實就是如此,難道我們還會串通好的不成?”林寒呵呵一笑道。這
幾天,李钰在林寒面前受了一肚子氣,仗着是自己的身份,動不動就在别的探險者面前發洩,早就惹了不少探險者不滿。此刻看到他這模樣,一些也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道:“
李钰本來就是一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兩位小姐長的國色天香,貌美如花,他敢去偷窺,再正常不過了。”“
是啊,這小子不時就盯着兩位小姐的轎子,眼中閃爍着異芒,一定沒打什麽好注意。”
“對,在小鎮的時候,就聽說他沒事喜歡偷看一些大媽洗澡了,可以說是慣犯了,不足爲奇。”諸
多探險者你一言我一語,一副認定就是李钰的模樣。“
啊…”李
钰終于大叫了出來,恨不得仰天捶胸,指着那些誣陷他得人,大吼道:“你們這些混蛋、王八蛋,竟然這麽血口噴人,還有沒有一點良心。”雖
說他心中的确對兩位小姐火熱,若有機會也一定會去偷看其洗澡,但關鍵他沒做啊。
現在他感覺自己太冤枉了。“
兩位小姐,李钰已經惱羞成怒,再加上兩位守夜者和我親眼所見,還不是真相大白了嗎?”林寒卻對燕清清笑道。連
小草也是掩嘴一笑,說出了一句更加讓李钰如遭晴天霹靂的話,道:“是啊,昨天李钰讓小草半夜去那池塘旁邊,說有事相商,小草知道他人品靠不住,所以并沒有去,兩位小姐既然在那裏洗澡被人偷看,他的确嫌疑最大呢。”
小草看起來人老實乖巧,說出來的話,自然更加讓人信服。
當下一衆探險者都紛紛指着李钰大罵了出來。“
色鬼果然是你。”“
在小鎮上就喜歡半夜在牆頭上撅着屁股,偷看一些老大媽洗澡,現在竟還該不掉這個惡習。”
“真是沒救了啊,李明王怎麽生出你這麽一個兒子。”李
钰軟了下來,像是整個人丢了魂般,無力坐在那裏,他現在終于明白被這麽多人誣陷,是什麽滋味了,全身冰冷無比。
“好啊,李钰,看來昨天那個偷窺的色狼竟然是你!”燕婉茹終于大叫了出來,衆望所歸,自是沒得跑了。“
李钰,我燕家敬你是天道仙府的弟子,才讓你跟着商隊,你卻這樣卑劣,好大的膽子。”劉老也是臉色一沉,怒喝道。他也是怒了,燕家的兩位小姐,都是大家閨秀,這件事傳出去,會對小姐的名聲,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受死吧,惡棍!”燕
清清直接嬌軀一動,持着長劍,向李钰便是殺了過去。
如今證據确鑿,根本就沒有什麽好說的。她
性格冷傲,可不管李钰是什麽身份,直接動手。見
狀,林寒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氣,接着望着李钰,也是心中想哈哈大笑,知道這家夥今天倒黴定了。“
哥哥,小草說的好嗎?”小草湊在林寒耳邊,笑嘻嘻低聲道。就
這樣将給李钰給大坑了一把,她也覺得十分暢快和暗自興奮。
“說的好…”林寒笑着在小草臉上捏了一下。知道多虧了這個丫頭“仗義執言”,否則想讓别人相信還不那麽容易。小草笑吟吟的摟在了林寒懷中。…
“燕清清小姐,有話好說,真的不是我偷看你洗澡啊。”李钰看着燕清清殺氣騰騰的朝着自己掠來,立刻回過神來,變色大叫道。他
雖說也是天才,但燕清清是陰陽境五重天的實力,高了他足足兩重天。
再加上前兩天跟林寒交手,他受的内傷還沒有恢複過來,眼下更加不可能是燕清清的對手。“
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這個色胚,今日就讓你付出代價。”燕清清冷喝,手中長劍一揚,頓時一道犀利無比的劍光飛去,熾盛刺目,耀眼的讓人張不開眼睛。
轟!
李钰竭力抵擋,但差距太大,他直接被磅礴大氣的劍氣,從馬車上震的落下來,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煞白了下來。
就算他巅峰時刻都不是燕清清的對手,現在更是一招直接潰敗。“
李钰,我要讓你以後再也不能禍害女性。”燕清清望着躺在地上的李钰,也不客氣,手中長劍一揚,竟是在所有人嘩然的目光中,朝着李钰的下身給劈了過去。李
钰更是吓的大尖叫了出來,他要是被閹了,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瞧
得燕清清的舉動,林寒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冷傲的女人,下手這麽狠,當下不由得下意識夾緊了一些腿,暗歎還好被識破的人不是自己啊。李
钰也差點想嚎啕大哭,自己就嘲諷了林寒幾句,卻被波了這麽大一盆髒水,這也太悲劇了。這
一刻,所有人都心頭吃驚,沒想到事情衍變到這麽嚴重的地步,如果這一劍真的劈落下來,李钰可就真廢了。到時恐怕不但李明王府會震怒,就算天道仙府怕也不會坐視不理。劉
老皺了皺眉,似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當下沉聲道:“清清,先住手…”話
音一落,他一指出,一道璀璨無比的指芒,貫穿長空而去。作爲燕家的長老,他有着陰陽境八重天實力,這一指速度之迅猛,快如閃電。當
!燕
清清的長劍被崩飛了出去。燕
清清不禁蹙眉,回頭道:“劉老,你爲何阻攔我…”劉
老走了上來,皺眉道:“李钰偷窺你們,的确最大惡極,但也不至于将他閹了,還是放他一次吧。等到了中央大地,叫他交給天道仙府,天道仙府自然會懲罰他的。”
一來李钰乃是天道仙府的弟子,而天道仙府可是超級勢力,若是這麽閹了,說不定也會對他燕家生怒,對家族不利。
二來,他們家族有部分生意在這東部區域,這大草原附近是李明王的地盤,若得罪了李明王,這對他燕家生意,也是有着不小的影響。所
以結合這兩點,李钰的确不能這麽動。
燕清清蹙了蹙眉,似也知道劉老說的有理,當下狠狠的瞪着李钰一眼,冷冷道:“這次我就饒你一命,若再敢不老實,不管你有什麽身份,一定将你斬于劍下。”
李钰見自己沒有被閹,這才松了一口氣,接着又苦笑了出來,若被燕家送去天道仙府,讓仙府知道此事,後果也非常嚴重啊。
想到此處,他不禁惡狠狠的瞪着林寒,那眼神恨不得要噬人般。自
己被莫名的害成這樣,全部都是因爲這個混蛋啊。
就算他僥幸不被逐出仙府,也必然會成爲仙府的笑柄,以後休想能擡起頭了。對
于他這種充滿仇恨的眼神,林寒隻是淡淡一笑,對他攤了攤手,一副你活該的模樣,令得李钰牙齒都快咬碎了。
“就算不閹了李钰,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吧,若他接下來還不老實怎麽辦?”燕婉茹卻咕哝道。穿過這片大草原,最少也要将近一個月的路程,她和姐姐總不可能一個月都不洗澡,有這樣的人在隊伍中,她還真有些不放心,生怕對方下次還敢偷看。
“幹脆将他綁起來,一來這樣兩位小姐就不用擔心了,二來也算是對此舉做出的一些小小的懲罰。”林寒卻是笑道。“
咯咯,好注意。”燕婉茹不禁拍手笑了出來。
李钰現在被燕清清一劍震傷,自然無力反抗,不一會就被一衆五大三組的探險者,就将他像是旗子般,綁在一個木棍上矗立在商隊中,嘴中還被塞了一個補條子,十分狼狽。
當一切完事後,燕婉茹不由拍了拍手,看着木棍子上面被綁的像是粽子一般的李钰這才笑道:“李钰,不是我說你,沒事就要跟人家劉大牛學學,爲人正直,平易近人,這種心性,你是一輩子都達不到了。”李
钰又嗚嗚大叫,眼睛都快噴火了,自己就是被這小子給陰了,竟然還讓自己跟他學?燕
婉茹卻是不理會李钰的不服氣,又拍了拍林寒的肩膀,笑道:“剛剛的事情,抱歉了,竟然冤枉你了。說起來能順利的抓住這個混蛋,也是多虧了你的舉報。”“
沒事,揪出偷看兩位洗澡的色狼,才是最重要的。”林寒笑了笑,道。這
模樣讓得燕婉茹更加欣賞,就算燕清清也是俏臉柔和了一下,想到自己剛剛拿劍指着對方的舉動,也是有些歉意,罕見的一笑道:“這次是我莽撞了,還請見諒。”
林寒再次笑着言稱無妨。燕
清清瞥了一眼上方的李钰,一臉厭惡的轉過頭,顯然是覺得都是天才,林寒的人格、品行、比起李钰不知道高上多少個檔次。瞧
得她這個表情,李钰更舌頭都快咬斷了,他被人冤枉,備受唾棄和羞辱,而林寒這個真正偷窺者,竟被人贊賞和感謝,蒼天簡直不長眼啊。“
好了,繼續出發了,黑風山嶺還有不到二十裏,大家都提高點戒備。”劉老揮手壓下此事,望着前方,沉喝道。
衆人一聽,才精神一震,提高了一些警惕。想起前面還有一場惡戰在等着他們呢。林
寒坐在馬車上,看了看四周草原上,已經在遠處隐隐約約能夠見到不少兇狼的蹤迹,顯然距離黑風山嶺真的越來越近,這裏的狼群已經變得越來越多了起來,偶爾向這裏眺望,那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兇煞的味道。
可以想象黑風山嶺那裏作爲這片大草原上,狼群最容易聚集的地方,勢必會更多啊。“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見到小蘭…”林寒望着前方的大草原,不禁輕聲呢喃一句。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次真有可能真的會見到她。
“小蘭是誰啊?”在他身邊,小草忍不住問道。“
那是我的一個朋友。”林寒笑笑道。他跟小蘭的關系有些微妙,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哦…”小草點了點頭,接着眼神也是茫然的眨了一下,不知爲何在初次聽到“小蘭”這個名字的時候,她體内卻有着一股從未有過的血脈親情之感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