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一賜樂業人的故土大部分都是沙漠,雖然那裏戰火連天,人腦子都能打出狗腦子來,但是趙桓依舊覺得那裏是好地方。
大把的油田擺在那裏,能不是好地方麽。
爲了讓那塊好地方徹底成爲中原堂口自古以來的領土,趙桓甚至打算把自己的寝陵修在那裏。
莊成益都震驚了——猛火油那玩意雖然重要,但是對于當前的大宋來說似乎也沒重要到不可或缺的地步,而官家卻打算在那裏修寝陵?修寝陵的錢得多少?那些猛火油能不能值回一個寝陵的錢?
别的不說,光是官家他老人家平西夏,滅交趾,讓遼國徹底内附、收複三佛齊等功績加起來,就已經足以配得上武帝這麽個谥号,這寝陵規模就算再小還能小到哪兒去?太小了也丢大宋的臉面不是?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原本遠在萬裏之外,被人滅國之後隻知道逃亡,面對着三等人的待遇也死不悔改的堅守着他們的信仰和傳統,這樣兒的一賜樂業人會乖乖聽話?
趙桓表示猛火油是好東西,就算大宋現在對于猛火油的需求還不是很大,以後也肯定會特别需要這玩意兒,畢竟這是經過曆史證明了的。
君不見,除卻抗美援朝、對越反擊戰、對印反擊戰、珍寶島自衛反擊戰之外,世界上那幾場有名的戰争,大部分都是那隻傻賊鷹在油桶地區搞出來的。
說是那隻傻賊鷹爲了維持他的鷹元霸權也好,還是爲了國際援助(兜售闆磚)也罷,反正油桶地區以及當地的石油都在其中扮演了極爲重要的角色,就算不是男一号那也是男三号。
(通常男一号跟男二号是傻賊鷹VS兔子或者傻賊鷹VS毛子,大家都是爲了國際援助,某個不知名的26%也别光一個勁兒的嘲笑人家傻賊鷹。)
題外話扯的有點兒遠,扯回到正題——趙桓一點兒也不擔心那些一賜樂業人會不聽話。
後世的東北地區有句老話,叫做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這些一賜樂業人在趙吉祥那些沙雕玩意當政的時候就已經來到大宋,而且一直到新天朝成立之後還依舊存在,甚至還有些遺老遺少哭着喊着的要回歸以色列,這就足以說明他們在建奴當家的螨清時期也依然存在。
建奴從老野豬皮開始就有剃發令的存在,後來被孫之獬那個癟犢子發揚光大之後更是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這些一賜樂業人不也老老實實的剃發留辮了?
這就像霞飛先生說過的那樣兒:和尚摸得,偏我摸不得?
對于趙桓來說,這些一賜樂業人既然能在建奴的手底下老實的跟三孫子一樣,那就沒理由在自己的手底下不老實。
如果敢不老實,那就隻能說是慣出來的毛病。
恰好,自己這個老中醫别的病不太會治,倒是對各種不服跟白眼狼的毛病頗有心得。
就像李承乾說過的那樣兒:殺五百,豈不定?
如果殺五百也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殺五千,五千不行就五萬。
再者說了,自己需要的本來也不是這些一賜樂業人多麽聽話多麽忠心,而是需要讓他們打出來一個複國的旗号——
無論這些一賜樂業人是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隻要他們能打出來這個旗号就行,而且打完這個旗号之後也就沒什麽用處了。
卸磨殺驢而已,中原堂口的皇帝們對待那些給他們打江山的功臣都能下得去手,難道趙桓對一群跑來大宋求收留卻不想融入大宋,還曾經在蒙元南侵之時當過二等色目大爺的貨色們還下不去手?
到時候是扔給秦會玩還是扔給工部,那就全看趙桓這個大宋官家的心情。
但是讓趙桓沒有想到的是,莊成益卻忽然開口說道:“啓奏官家,臣聽聞民間有句俗語,叫做上趕着的不是買賣,臣深以爲然。”
趙桓瞧了莊成益一眼,說道:“說下去。”
莊成益微徽躬身,應下來之後便接着說道:“既然那些一賜樂業人在我大宋隻是三等人,隻怕他們心中也未必就沒有想回到故土,重建一賜樂業國的打算。”
“既然如此,臣以爲不妨先遣人在那些一賜樂業人之中扇風點火,讓他們想要回歸故土的心情更加迫切。”
“他們打不過那些滅掉一賜樂業國的敵人沒關系,隻要我大宋能幫助他們就行了——想來他們一定很願意承擔相應的軍費。”
“他們或許能小賺,但是我大宋肯定能賺到更多。”
莊成益算過了,猛火油那東西的用處暫且不說,那些一賜樂業人的故土到底有多大,能夠遷移多少大宋百姓過去也暫且不提,光是“幫助一賜樂業人複國”,這裏面多少也能弄出個幾十萬的勞工出來吧?如果能弄個上百萬甚至幾百萬的勞工出來那就更完美了。
反正一賜樂業人或許能先樂呵幾天,但是大宋肯定能笑到最後——不花一文錢就能白落下那麽大的一片土地以及大量的猛火油,還有大量的勞工,能不樂呵麽!
可能連官家修築寝陵的預算都能從那些一賜樂業人的身上刮出來。
趙桓贊許的點了點頭,感覺莊成益這個戶部尚書真是越來越好用了。
隻是還沒等趙桓開口誇獎莊成益幾句,趙谌這個太子卻忽然開口問道:“敢問父皇,那塞爾柱國又該如何處置?兒臣聽聞塞爾柱之主又一次遣使來朝,不僅帶足了方物,好像還有請降之意?”
趙桓嗯了一聲,說道:“不錯,桑賈爾确實又遣使來朝,而且是帶着方物和降表來的。”
說完之後,趙桓的臉色的笑容忽然變得奇怪起來。
“他們那邊所謂的方物,除了幾斤葡萄幹還能有什麽玩意?頂大了天也就是再加上幾個哈密瓜,幾匹好馬,幾柄好刀。”
“你要記得,無論是漢還是唐,曆朝曆代的天子遠征西域,可沒有誰是爲了那幾斤葡萄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