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原本心裏還有些忐忑不安的佐佐木義久,在見識到了“真正的神靈”的偉大力量之後,心裏最後的一絲擔憂也消失不見。
幾百個守護?幾百個大名?
他們算個雞毛!
别說就是岸上這些守護跟大名了,就算把天皇找來,佐佐木義久也敢剁了他的腦袋!
見佐佐木義久這般乖巧無比的模樣,劉二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佐佐木義久滾到一邊去,自己則是又一次打量着遠處的那支艦隊。
那是自家皇帝帶來的艦隊,是替自己撐腰出氣來的。
所以,劉二狗覺得遠處那艦隊怎麽就那麽好看呢?怎麽看都看不夠!
“泉州水師的那些蠢貨等着挨罵吧,一群沙雕!”
就在劉二狗甚至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摳下來貼到遠處那支艦隊上時,旁邊卻傳來了一聲嘲諷,令劉二狗勃然大怒。
誰?誰敢罵大宋的艦隊?老子剁了他!
然而當劉二狗扭過頭來時,卻發現出言不遜的正是劉先生。
劉二狗不得不壓住心底的怒火,皺着眉頭躬身道:“先生,泉州水師的艦隊是替咱們出氣來了,先生這麽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劉先生瞧了劉二狗一眼,呵呵笑了一聲,眼神中卻滿是贊許的神色。
這青皮倒也不錯,知道誰跟他近乎。
笑了一聲後,劉先生才開口道:“我之所以罵泉州水師的那些沙雕,是因爲他們上次在交趾的時候就已經幹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現在居然又在倭國故技重施,他們不挨罵誰挨罵?”
“可是?”
劉二狗遲疑着道:“隻能要幹翻倭奴就行了,故技重施似乎也沒什麽?”
劉先生笑着搖了搖頭,對吳先生道:“吳兄,你來跟他說吧。”
吳先生嗯了一聲,唰的一聲展開折扇,笑道:“泉州水師用的是官家發明出來,用以裝備我大宋軍隊的火炮,每一聲巨響,就代表着一枚炮彈。”
“泉州水師的那些沙雕,上次在交趾的時候就用火炮把慶和港給犁了一遍,氣得戶部莊尚書直罵他們敗家。”
“現在泉州水師又故技重施,拿着這麽多炮彈去犁倭國的土地,莊戶部回頭不氣得罵娘才怪了。”
“所以,劉兄才會說泉州水師的那些沙雕肯定會挨罵。”
劉二狗有些懵逼。
就是兩個蓬萊的書生,怎麽對軍中的事情這麽熟悉?難道?
眼看着劉二狗眼中探詢的目光,劉先生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我問你,如果有一天,大宋的軍隊或者皇城司找到你,說是需要你替官家出力,你會怎麽選擇?你是怎麽想的,就怎麽回答。”
劉二狗毫不遲疑的說道:“那還用說?我劉二狗這身富貴是哪兒來的,我可是都記在心裏。”
“再說了,如果不是官家,我劉二狗或是被金狗擄去做了奴隸,或者依舊在蓬萊的街頭上打混,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砍死在大街上,或者餓死在哪個破廟裏。”
“這是官家的恩德,咱做人得知道念他老人家的好兒才對。”
劉姓先生嗯了一聲,說道:“我,跟吳兄,都是皇城司的人。”
“要不然,你以爲就靠着你那點兒錢,和你當時的實力,也能請得到我們來爲你出謀畫策?”
“不過,你也盡管放心就是了。雖然我們是皇城司的人,但是我們跟官府可不是一回事兒。”
“隻要你不對大宋的百姓動手,不是想着造官家的反,剩下的事情就跟我們沒關系。”
“或許等哪一天,你能夠在海外成功的立足建國了,我們就該功成身退了。”
“指揮使說送你一場大富貴,也不是憑空來開玩笑的,而是真的送你這一場富貴。”
“隻可惜,你這腦袋就是個榆木疙瘩,怎麽點都不開竅。”
吳姓書生嗯了一聲,說道:“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劉先生呵的笑了一聲,說道:“行了,别說他了,慢慢教他也就是了。”
劉二狗有些懵逼,過了半晌之後才試探着問道:“可是……可是先生怎麽就直接告訴我了?不應該繼續瞞着,不讓我知道的嗎?”
劉先生笑着說道:“爲什麽要瞞着你?我們對你這點兒家當沒興趣,對你在海上幹什麽事情也沒興趣。現在把這些事情直接告訴你,也沒什麽壞處,不是嗎?”
劉二狗依舊有些懵逼,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瞧着劉二狗這番懵逼的模樣,劉先生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别想啦,你是大宋的百姓,我們也是,現在做的事情又是爲了同一個目标,又何必分的那麽清楚?”
說完之後,劉先生停下來等劉二狗琢磨了一會後,又接着說道:“就像我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一樣——現在我們都在爲官家出力,又有什麽不能告訴你的?”
劉二狗心頭晃過一絲明悟。
然後繼續懵逼。
劉二狗很想問問兩位先生,自己總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怎麽辦?這問題挺急的……
然而劉先生和吳先生卻沒有再理會劉二狗,反而将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倭國港口。
“炸的差不多了吧。”
瞧了半天後,劉先生開口說道:“現在連個倭奴的影子都看不到了,也差不多該停了。”
吳先生點了點頭,卻又将目光投向了遠處的那支艦隊:“不知道官家會不會讓他們停下……總感覺官家似乎很讨厭倭奴。”
劉先生也嗯了一聲,又扭過頭來對劉二狗道:“看到了沒有?以後遇到敵人的時候,就這麽炸就完事兒了!你沒有火炮,你不是還有箭麽?用箭這麽射他們!”
……
“差不多就停下來吧。”
趙桓用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對面的倭國港口,忍不住還是歎了一聲,說道:“畢竟都是勞工,全炸死了也麻煩。”
聽到趙桓這麽說,第四軍指揮使丁建豐頓時來了精神。
仗着第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軍的指揮使都沒在旗艦上,丁建豐當即就躬身道:“啓奏官家,不如讓末将帶人搶灘登陸!”
趙桓嗯了一聲,算了允了丁建豐的請求。
丁建豐頓時大喜過望,離開甲闆之後就招呼着自己手下的幾個師指揮使準備登陸。
“登岸後先把大楯車和火炮都擺好,如果倭奴還不投降,就接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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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