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找個地方停車!”
白兮苧眼神一凜,連忙把手中的一瓶水倒在了基地長受傷的胳膊處。
靈泉水沖刷着殘肢,把傷口處附着的海水沖刷幹淨。
胳膊處的血肉并沒有發黑,并不是被喪屍動物咬的,這已經是萬幸。
并不是每個人都像冷夜白一樣擁有抗體,能扛得住喪屍病毒。
也不是每個人都像張亦明,範堂堂一樣,變成了喪屍也能恢複理智記憶。
隻是這胳膊是被硬生生從基地長身體上拽下來的,失血過多,又在海上飄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點也沒有包紮,傷口發白。
就算基地長異能強大,身體素質也比普通人強太多,也不一定能撐住這麽嚴重的傷勢。
認真的看了一眼基地長,白兮苧這才發現,基地長的身上不隻隻有斷臂處的一處傷痕,還有别的傷口。
身上的衣服沒有血液是因爲被海水沖刷幹淨了。
但還是能從基地長露出來的皮膚看出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不勝數。
除了露出白生生骨頭處的斷臂,還有一處嚴重的傷,就是基地長的心口位置。
衣服緊貼着皮膚,微微塌陷。
顯然是心口處遭受了重擊。
肋骨怕是斷了幾根。
“好!”
白一凡從車内後視鏡看到了基地長身上的模樣,臉都吓白了。
回頭看了一眼大海的方向,海面已經看不到了,海中的生物暫時威脅不到這麽遠的距離。
白一凡便朝着一處看起來比較平穩的方向開了過去。
這裏附近的花草樹木不是很多,周圍很平坦,若是有特殊的情況,很容易就能發現。
“欽原和水虺留下。我們進空間了,有事就大聲喊,我能聽到。”
白兮苧和白一凡說了一聲,就帶着冷夜白和基地長進了空間。
白一凡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應一聲。
實在是基地長身上的傷勢太吓人了,争分奪秒。
别說是現在沒有任何手術設備的時候,就算是回到一年前,也不一定有醫生能治好基地長的傷勢。
白兮苧和冷夜白一進入空間,就把基地長放進了一個大浴缸裏。
浴缸是從空間裏的倉庫裏直接拿出來的,靈泉水直接注滿了浴缸。
冷夜白扶着基地長,讓他靠坐在浴缸裏,不讓他滑到底部。
水從浴缸中溢出,哪怕基地長身上的傷口多的很,也僅僅隻是把浴缸中的水染成了一點淡淡的紅色。
肉眼幾乎看不出來。
嚴重失血過多。
白兮苧快速的摘了一些扶桑樹的葉子,讓冷夜白用石臼搗碎,塗抹在了基地長的身上。
基地長半睜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冷夜白。
他想,要是這次死了也值了。
好歹能讓兒子找到自己的屍體,也算是老有所終了。
變異曼陀羅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白兮苧召喚了過來,曼陀羅花和扶桑樹長在一起之後,相互依偎,利用白兮苧的木系異能,也能用花粉治療傷勢了。
指尖溢出來的綠色能量快速的落在基地長的身上,基地長身上的傷勢卻沒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是因爲基地長身上的傷口多,内傷更多,白兮苧必須先修複基地長身上最緻命的傷勢。
冷夜白沉着臉半蹲在浴缸前,一下又一下的把扶桑樹的樹葉磨成糊狀,一點點的塗在基地長身上。
渾渾噩噩的基地長能感覺到冷夜白不停的往傷口處塗抹着什麽,本來沒有知覺的傷口開始傳來涼涼的感覺。
基地長迷茫的看了一眼給自己治療的白兮苧,眼中閃過一抹笑容。
果然,他兒子找的兒媳婦就是不同凡響。
若是華也在的話,也會像他一樣滿意眼前的兒媳婦吧!
在白兮苧等人進來的時候,白家人就停止了吸收晶核,也看到了身受重傷的基地長。
這個時候說話都是浪費時間,他們快速的搜集着空間裏可能用到的東西,通通放在了冷夜白的面前。
紗布,止血繃帶,藥品,甚至連末世前栽種的人參都拔了出來。
一個小時之後。
白兮苧的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滴落在地上,臉色愈發的蒼白了。
“華……”
基地長的喉嚨裏發出一聲幾乎聽不到的呻吟聲,眼睛空洞,似乎想到了想要見的人。
這一次,算是活下來了。
相聚再晚一些,就讓他留在這裏,和兒子多相聚一些時間吧!
基地長的臉看起來有了一點點的血色,不知道是扶桑樹的原因,還是曼陀羅花和白兮苧的功勞。
也許是空間靈泉水的功效。
亦或者,所有的原因都有。
“歇會兒吧。”
冷夜白伸出手輕輕搭在了白兮苧冒着綠色能量的手上,聲音有些沙啞。
白兮苧剛停下來,嘴裏就被冷夜白塞了一個綠色的丸子。
微苦中帶着一絲清香。
是扶桑樹葉加各種中藥磨成的。
白兮苧在海灘上受了傷,又透支異能治療基地長身上的傷勢,身體幾乎要撐不住了。
吃了扶桑樹葉之後,白兮苧勉強感覺自己好了一些。
“小冷,這是什麽情況?”
等基地長安穩下來,白安海這才開口和冷夜白說話。
異能者受傷是很常見的事情,有的時候就算是身受重傷也不必太過于擔心。
因爲有晶核的存在。
吸收晶核中的能量能快速的愈合身上的傷口。
隻是,人類幸存者終究不像喪屍那麽生命力頑強。
斷臂不能重生。
“還不知道,隻能問他了。”
冷夜白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基地長的身上。
基地長此時勉強睜着眼睛,除了剛剛疼的時候喊了一個“華”字,就一個字也沒有說了。
基地長此時正在打量空間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隻知道兒媳婦是空間系異能者,沒想到她的空間竟然如此逆天。
空氣中各種果實的香味兒一個勁兒的往他鼻孔裏鑽,泡在泉水之中也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甚至一些傷口開始發癢,這是在長出新肉。
基地長甚至覺得,自己還能出去浪一圈,回來準能活!!
“冷兄弟,你這次玩兒的挺大啊!你到底去哪裏了?誰幹的?咱們抄家夥一起去報仇!”
白安海搬了一個小闆凳,坐在了浴缸旁邊,低聲和基地長說話。
基地長抿了抿薄唇,默默的轉了轉頭,躲開冷夜白的視線。
那張和冷夜白長的極爲相似的臉上挂着一抹凝重。
“沒……”
基地長輕輕的搖了搖頭,堪堪發出了一個猶如砂紙摩擦木頭頭的音節。
白安海注意到,基地長的喉嚨處非常的紅腫,像是被什麽東西緊緊的勒住過。
很難想象基地長怎麽活下來的,他又經曆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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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