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順着冷夜白指的方向看過過，隻看到了一層厚厚的烏雲。
烏雲遮天蔽日，層層相疊。
黑色的烏雲很低，似乎觸手可及，又遠在天邊。
壓抑的氣氛籠罩着大地，似乎要把這一望無際的地面吞噬。
“什麽啊？”
白一凡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除了烏雲還是烏雲。
太陽被層層疊疊的厚重烏雲遮蓋，一點光芒也沒有露出來。
冷夜白嘴角動了動，沒說話，眼睛依舊盯着那個方向。
衆人看冷夜白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繼續看着那厚重的烏雲。
“那是什麽！”
突然，白安海發出了驚訝的聲音，手中的碗筷也落在了地上。
餃子散落出來，沾染了地上了泥土，碗也摔成了兩半。
已經沒有人注意到碗摔壞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挂着震驚的神色。
遙遠天空厚重的烏雲之中，露出了兩個長長的尾巴。
兩隻尾巴看起來顔色外觀有些不一樣，一個是白色的，一個是濃郁的黑。
白色的尾巴厚重且呈扇形，看起來像傳說中的龍。
而黑色的尾巴似蛇似蛟，看起來單薄了一些。
尾巴出現的時間隻是一瞬間，看不真切，卻是實實在在的出現了的。
不過眨眼之間，什麽也沒有了，長長的尾巴很快就消失在烏雲之中。
“是龍？還是蛇？”
白正軒連忙掏出了兜裏的老花鏡，烏雲之中卻有什麽都看不到了。
一時之間，衆人分不清楚天上的兩條龐然大物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還是集體的錯覺。
筷子打架的聲音消失，衆人站在原地，碗中的餃子都不香了，靜靜的擡頭看着天上的烏雲。
轟隆隆――
天上的雷聲炸起。
卻沒有閃電出現。
仿佛是來自遠古猛獸的怒吼聲。
“這該不會是龍的聲音吧？”白一凡聲音有些激動。
作爲一名中二少年，誰不曾夢想着九龍拉棺的雄偉壯觀的夢。
龍，那是每個炎黃子孫都知道的卻又不曾見過的生物。
它是自古以來的圖騰，每個人都相信它的力量，卻又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十二生肖中，十一種生物都存在這個世界上，而炎黃祖先在定義十二生肖的時候，又爲何定義一頭不存在的生物爲圖騰，爲十二生肖中的一員。
末世爆發，遠古傳說中的生物以變異的方式出現。
是否，變異非變異，隻是它們本來就是那個模樣，沒有異能能量便無法成爲遠古時期的模樣。
當能量充斥整個地球，地球将一點一點的重回遠古那個神秘的時代。
沒有人回答白一凡的話，隻是靜靜的聽着天上的雷聲。
從前聽雷，隻是知道要下雨了，未曾仔細聆聽過天上的聲音。
如今，仔細聆聽，竟覺得這雷聲之中蘊含着的無盡的威壓，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
整個天空都是屬于那個聲音的。
人類，喪屍，變異動物無論異能有多高強，在這雷聲之中渺小的如滄海一粟。
自古以來，天上的雷聲似乎都是猛獸所懼怕的東西。
而這雷聲，傳遍每一寸土地，當你忽略它的時候，它于你而言隻是雷聲。
當真正聆聽起來的時候，它會毫不費力的占據你的内心，讓你無端的升起敬畏之心。
密集的雷聲又大了起來，這雷聲中蘊涵着雷霆怒火，帶了一絲情緒。
烏雲層層疊疊，那兩個龐然大物的身影又若隐若現的出現在烏雲之中。
長長的身軀遠在天邊，明明看起來隻有拇指大小，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白色的身影和黑色的身影糾纏在一起，頭部的部分毫不猶豫的沖着對方撕咬着。
白色的身影一直占據着上風，可黑色的身影哪怕一直被撕咬，也毫不畏懼的反擊着。
它們纏鬥着，整片天地都在爲之顫抖。
它們快速的在空中穿梭，以恐怖的速度撞入旁邊的烏雲之中，消失不見。
又是短暫的兩秒。
這兩秒的時間，白家人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兩條龐然大物的全貌。
一條長着爪子的類似龍的生物和一條黑色的蛟龍纏鬥在一起。
之所以說是類似，因爲距離實在太遠，不能百分之一百确認。
“傳說，傳說……是真的？世界上真的有……龍？”
白正軒抖着手在身上摸索着什麽，想看看山海經那本書中關于龍的真實記載。
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忽然想起來書在小苧的空間裏，于是又繼續擡頭看着天上。
這一次，白正軒拿出了手機，手機已經失去了信号，當做拍攝工具還是可以的。
不隻白正軒，兜裏裝着手機的人，都掏出了手機。
轟隆隆――
這次是真的打雷了，還伴随着陣陣的閃電。
在龐然大物出現的方向，一條長長的閃電炸開，密密麻麻的猶如破碎的玻璃。
嘩――
錯不及防，下雨了，雨水兜頭而下，瓢潑大雨。
隻一瞬間，雨水把所有人身上都打濕了。
“這雨水有問題，快上車，碗裏的餃子别吃了！”
冷夜白皺了皺眉頭，拉着白兮苧往大巴車上跑。
衆人愣了愣，一下子就聞到了空氣中的腥臭味兒。
準确的來說，是雨水有問題。
這雨水不是透明的，而是有些發灰。
白家人一聞到腥臭味，直接把碗中淋了雨的餃子扔在地上，連忙上了車。
王劉二位大爺之所以命大，還是挺明白情況的，二話不說照辦，就近上了大巴車避雨。
一行人來不及去換衣服，齊刷刷的趴在車窗邊，眼睛看着天上，想再次看到那兩條龐然大物。
可惜，并沒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雨下的很大，地面上彙聚成了細小的水流。
水流的顔色是淡淡的灰，肉眼可見。
到處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兒。
像是喪屍身上稀釋了百倍的腐朽氣息。
轟隆隆――
天上的雷聲一直沒有消失。
有的時候雷聲中夾雜着閃電。
有的時候，沒有夾雜着閃電的雷聲中會摻雜着憤怒的情緒。
像是領土被侵犯的憤怒。
衆人在大巴車中靜默的聽着雷聲，眼睛死死的盯着天上。
“這雨水，――若是不小心喝到了，會不會變成喪屍？”
白一凡的聲音突然在大巴車裏響起。
白兮苧愣了一下，仔細的看着外面的雨水，這雨水有些像喪屍血液被稀釋手的模樣。
“叽叽叽――”
遠處突然傳來了小鳥叽叽喳喳的聲音。
這聲音算不上是鳥鳴，太過于聒噪。
一隻渾身濕淋淋的麻雀猛然出現在衆人的眼中，它在空中飛的跌跌撞撞，濕漉漉的翅膀讓它時不時的落在地上，然後又飛起來。
它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沒有目标的到處撲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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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