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冷夜白臉上綠油油的,一打嗝兒都是韭菜味兒。
白兮苧默默的遠離了一些冷夜白。
有的時候,愛情就是這麽脆弱。
冷夜白臉上僵硬了一下,默默的跑去大巴車上,瘋狂刷牙。
白一凡和白安海開始收拾現場,清掃最後沒有人吃的烤串。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烤蔬菜之類的素食,白一凡和白安海從小到大都不挑食。
看沒有别人吃,爺倆就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凳子上吃了起來。
鐵簽子都快撸出來了火星子。
白安海屬于微胖,肚子凸出來的一點,臉上并不油膩。
他胖也不是因爲他自己貪吃,是因爲每次做飯都怕不夠家裏人吃,怕餓到老婆孩子。
老婆孩子吃不完,剩下的隻能他自己吃完。
日積月累的,也就胖了起來。
值得欣慰的是,現在小凡可以幫忙承擔一些了。
小凡吃的缺失沒有白兮苧吃的多,隻不過他看不慣有剩菜剩飯,覺得浪費。
就在二人歡快撸串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
白家人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一臉嚴肅的看着遠處,身體中的異能也已經處于活躍的狀态,随時準備就緒。
若是來的是害冷夜白的人,他們一定抽死他。
就連正在刷牙的冷夜白都端着杯子,嘴裏含着沫子從大巴車上走了下來。
如果忽略他口中的沫子,他看起來還是很嚴肅的。
“散了散了,是王戈。”
當看到摩托車上的人時,衆人緊繃的肌肉放松了下來,白正軒擺了擺手。
冷夜白看了一眼正在朝着這個方向開過來的摩托車,眉頭微微皺了皺,快速的洗漱完畢,來到了白兮苧的身旁。
白一凡撸串的手一哆嗦,默默的繼續撸串。
别怕,穩住。
你現在是白一凡,不是女裝,不是依依。
打死不承認。
王戈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白家人,摩托車默默的停在了衆人的面前。
臉上有一瞬間的呆滞,棕色的眼珠子微微動了動,似乎在尋找一個人。
又似乎不知道自己應該用哪種姿态來面對白家人。
是癡呆,還是戾氣。
許久,棕色的眼珠子落在了白一凡的身上。
“你,你有事嗎?”
白一凡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起來,淡定的啃了一口烤的虎皮青椒。
王戈瞥了一眼白一凡臉上的時不時顫抖的肌肉,并沒有在意。
隻是默默的把摩托車朝着白一凡的方向開了兩步,修長的手指直愣愣的伸在白一凡的面前。
白一凡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修長白皙的手指,有些迷茫。
這是在幹啥?
“糖。”
王戈口齒清晰的吐出來一個字。
白一凡臉上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心虛的看向王戈。
難道他想把昨天送給他的糖再要回去?
他送的時候,自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啊!
“那個,那個……”
白一凡搓了搓手指,準備辯解。
他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都不會暴露自己女裝大佬的真面目。
就算被人掐死,也不能說。
王戈白皙的手指動了動,從兜裏掏出了一枚晶核。
這是一枚四階晶核。
若是在安全基地裏,隻有基地的高層才能享用。
金燦燦的晶核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光芒,刺的白一凡的眼睛都快瞎了。
“給我的?”
白一凡眨了眨眼睛,要發财了。
“換。”
王戈不分由說的把晶核扔在了白一凡的懷裏,修長的手指再次伸到白一凡的面前。
白一凡這次明白了,王戈是看上自己制作的奶片了。
“等着!”
白一凡果斷把晶核收了起來,快速的抹幹淨嘴巴,朝着大巴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到一分鍾,白一凡揣着一兜錫紙塊兒從大巴車裏跑了出來。
“給!”
白一凡很大方的給王戈拿了四十個錫紙塊兒。
在白一凡的心裏,四階晶核就價值這麽多。
白兮苧看着白一凡掏出的錫紙塊兒,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她老弟也賺的太多了吧!
就連白安海覺得,王戈可能會發飙。
王戈不正常,是精神病人,還擁有強大詭異的異能,要是發起瘋來可不好控制。
白安海已經準備好,王戈要是發瘋,他跑過去先用白一凡的一桶奶片安撫,實在不行再來一桶。
意外的是,王戈接過白一凡遞給的奶片,并沒有要發瘋的迹象。
清冷的眉眼裏還微微彎了彎。
似乎是有點開心的樣子。
白家人:……
噢,這樣啊,那算了。
以後多給白一凡找幾罐奶粉,感覺這是一個很掙晶核的買賣。
王戈拿到奶片之後,并沒有要走的樣子。
眼睛緊緊的盯着大巴車的方向。
“你還有别的事情麽?”
白一凡拿着四階晶核,心情很好,多和王戈說了一句話。
王戈沉默了一下,許久才對着大巴車的方向沉默了一下。
“依依呢?”
王戈說完之後,白皙的耳朵帶着一點點的粉。
白一凡:……
白家人:笑死。
白家人默默的轉頭不看白一凡和王戈,偷偷的笑了笑。
原來他們家的小凡凡這麽受歡迎啊!
白兮苧和冷夜白對視了一眼,除了笑意,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一絲擔心和懷疑。
王戈是怎麽知道他們一家人在這裏的。
他不是精神病人麽?
怎麽現在看起來這麽正常,眼神也不似之前的時候那麽呆滞,迷茫?
四階晶核有多珍貴就不用多說了。
第一次碰到王戈的時候,用異能對打,他打不過白兮苧和冷夜白。
那個時候的白兮苧和冷夜白是三階異能者。
王院長沒有異能,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王戈是怎麽得到的一枚四階晶核?
兩個人的眼中盡是懷疑,卻又有一些遲疑。
一個精神病人和一個精神病院院長,這樣的組合,在末世真的能活下來麽?
“她死了,被喪屍咬死了,死的老慘了,身上沒有一塊兒完好的地方,我們把她埋在了路邊。”
白一凡突然“痛心疾首”的捂住了臉,從指尖偷偷的瞥王戈。
“死了?”
王戈愣了一下,一股無名怒氣從心中升起,腦中不自覺的肆虐着狂暴的氣息。
指尖微微收緊,錫紙塊兒在他的手裏咯吱作響。
“對!你放心,她的墳頭是她最愛的小清新模樣,我們以後每年的昨天都會給她送一朵白菊花,風雨無阻。”白一凡一臉淡定的說道,“她睡的很安詳。”
白兮苧:……
這句話,似曾相識。
“你再說一遍!”
王戈身上散發着淩厲的氣息,棕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一凡,似乎白一凡再說一句話,就會被掐死。
白家人這麽厲害,她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死了,是不是他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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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